哥们们都是畅快一下。
拿周阳和孙依宁玩梗,居然是两伙人从来就有的惯例。说说闹闹间,居然更融合了。
“周阳,那人是你说的孙立成不?”
问话的人是郭瑞杰,周阳同宿舍关系最要好的人。
“摸不准,我都那么挑衅了,他还相当克制。说实话,甚至出门后上了车我都没想到我会挨揍。”
周阳如实回答。
“想知道你为啥挨揍不?”
郭瑞杰继续问。
周阳沉默。
“知道就好!”
其他人大多听傻了。
“郭瑞杰,啥意思。”
张畅追着问。
“往后看吧,都别问了。”
郭瑞杰给挡了,他看出来了周阳不想提。
周阳自己很清楚他为什么挨揍,自己隐晦的提到了太多和孙依宁的过去。他是在试探,也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所以回馈人家一些“肉体上的补偿”也是活该的。
那个男人跟孙依宁之间有故事,纠缠很深的故事。
毫无疑问!
想想就心里酸痛、揪痛,但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撕裂的痛了。
周阳沉默了。
“刘伟,去让护士给换吊瓶。”
张畅指挥着,刘伟居然觉得顺理成章。
“还换个毛线!出院了!就这点伤,针孔戳的多了都比它疼。”
周阳自己不干了,说着就要下床。
护士来了,随便训斥了两句就老实了。白衣天使么,人都怕。
“瑞杰,你跟一鸣先去上班吧,有个工作都不容易。”
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了,周阳提醒道。
“假都请了全天,现在回去也不给算加班。”
张一鸣拒绝了。
几个人聊到了下午饭点,溜出去摆了一桌,媳妇、女朋友的有在附近的也都叫了过来。
张畅眼疾手快抢到了买单,哥几个也都尽兴了。郭瑞杰挡了其他人,说他监视着周阳回病房。
“想想办法查查对方的底细不?只咱们在明处太不公平了。”
郭瑞杰给周阳说道。
“我就记住了一个车牌号,还不能确定有多大关联。”
周阳回答。
“唐琳肯定认识他!最起码知道!”
郭瑞杰给周阳点了一句。
“为啥?看着应该是孙依宁工作后才认识的。孙依宁你也知道,她在同学圈里后来从来不公开她的感情关系的。唐琳是跟她关系好,但孙依宁的性格我了解。”
周阳回答。
“你猜测孙依宁那个短信是发给唐琳的?”
郭瑞杰变了话题问道。
“嗯,十之九九!”
“那不就得了!那人很明显是在套你在警局里的细节,那说明他在里面没人,或者压根不敢这个时候去打听……”
“我去!我咋没想到。来让我看看,你这脑袋瓜子是咋长的。”
周阳直接被点化通透了。
“我晚上得走,住这里心里不踏实。”
周阳冷静了下来,也有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担忧。
“其实我觉得没事儿,这事儿暂时肯定过去了,你要不放心,晚上我陪你在附近开个房。”
郭瑞杰说道。
“回去陪你家刘宁吧,还怀着身子呢。我回病房,大不了去护士站找小护士们聊天。”
周阳心里踏实了,也决定了。
周阳熬了一晚上,第二天说什么都要出院。张畅来接的他,跑完出院手续,掏出一万六千多元现金扔到了床上。
“给,人家连营养费都给你留了。”
周阳换了自己的衣服,脏是脏了些,好歹没破烂。
装钱的时候,他才发现那个打火机居然没丢,还在裤兜里呢。
“这值几个钱?”
掏出来后就给张畅看。
张畅拿到眼跟前翻查着看了两眼又迅速递了回来。
“不值几个钱,顶多一、两千吧。”
“看来也就那样!还以为多大的土豪?”
周阳鄙视了一句。
张畅却突然一把抓住了周阳的手腕,同时迅速的做出了让他禁声的手势。
周阳还在迷惑,张畅一把又夺过火机,直接扔到了床上,然后拉着周阳就往病房外头走,边走边说:
“医生还叫你过去呢,说有事吩咐。”
出了门,张畅顺手关上,拉着周阳又走了几步才停下来。
“那火机有猫腻!”
张畅小声但坚定的说。
周阳一身冷汗,张畅平时就喜欢玩些收藏,打火机就是他玩的最多的品类,他开口了,一般就不会错!
“底部,充气的口子被人做了改装!”
张畅又给解释道。
“我去!这么阴险!连我要顺走打火机都预想到了!”
周阳接连感叹。
“问题是,昨天你坐床上侃侃而谈的长篇大论,人家肯定一字不漏的听到了!”
周阳开始回想,隔了长久时间才肯定。
“听就听了吧,我想了想,除了口花,没说太多敏感的话题的。我问问你,那……里边的窃听器能耐多久?”
“好点的纽扣电池大概一两个月没问题吧?”
张畅也不确定。
“这么说,最近他肯定会安排人在我附近?”
周阳说完,还特意留意了周围的环境。
“为啥?”
“你以为他就是人到了美国还能直接听到我在说啥呀?笨!肯定有距离限制的。”
周阳回答。
“走,回去!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回去我就找个借口放在电脑桌抽屉里,你回头提醒一下大伙,这段时间在我房子里说话注意点。这样也免得我走到哪就有人跟到哪?”
两人当没事发生一样回到了病房,周阳自己拿起火机也仔细看了看。
“你这货!啥都让我自己收拾,想以前,踢球磨破点皮,人家孙依宁都把我照顾的体体贴贴的,啥都不让做!”
周阳来了一句后,才把火机扔进了袋子里……
“她跟你啥龌蹉关系呀!这我能比?”
张畅自然很默契的配合。
屋子里一股发馊的味道,前天吃完打包的剩饭还留在电脑桌上呢,周阳先给扔到了门口,回来又坐下。
点了根烟,拉开抽屉把打火机扔了进去。
人不能孤独下来,尤其是这种浑身难受的时候。周阳甚至觉得自己活的就像一只孤魂野鬼,灵魂随处飘荡着。
印象中,自己因为踢球的确受过两次伤,两次孙依宁都知道,也都出现了。
一次是高二的时候,被陈奎勇直接撞的飞出去三米远,差点破相。奎勇是校体育队练投掷的,现在跟着原来的体育老师混,老师辞职了,在东大街一带混的很开。
孙依宁到卫生所看过他的,好几位女同学一块儿去的,孙依宁在人群中。
第二次好的多,大一下学期时在学校的草皮球场上,一脚踩到坑里,脚崴了。
孙依宁来看他了,一个人。陪着他一直到自己去上晚自习,埋怨周阳整天的不干正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