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寒轻并没有马上回到独孤雨落的帐篷,而是就地查看了一番,想等到晚上的时候应该较为方便行动。至于请求太女的帮助他不是没有想到过,可是想来她现在忙着跟夫郎*,没有时间帮自己吧。
司徒寒轻依旧没有死心,在帐篷外等了一段时间,嘴角的苦笑之意更浓,她果然没有时间出来。一个转身便看到大步走来的独孤惊鸿,不知为何心中一惊,想要躲藏,但是脚步就是移动不了,低下头躬身。
独孤惊鸿皱着没有看了眼这个小厮,异常的熟悉。
司徒寒轻心跳如鼓,独孤惊鸿的视线仿佛热烈的阳光照耀在他的身上,他的腿有些发软。好在也就一会的时间便听到她脚步的离开身,司徒寒轻依旧不敢抬头,等到她离开很远的时候才缓缓起身,原来她是去皇帝的帐篷中。
“寒轻,你在看什么?”独孤雨落解决了夫郎之间的事情后才发现司徒寒轻早已不见,忙出了帐篷,自己到手的鸭肉就这样飞了可怎么得好。一出帐篷便看到他盯着皇帝等人的帐篷发呆。
司徒寒轻反应过来后,带着清冷的微笑,“没什么。”
“刚刚对不起,我…”
“不用说对不起,我知道!”司徒寒轻转身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
“放心,等到这段时间过去之后,我一定娶你做我的平夫!”独孤雨落信誓旦旦的说道。
司徒寒轻依旧笑笑,他也很想高兴,但是貌似他的心根本就高兴不起来,“我想见见我母亲,不知道…”
“放心,今晚便带你过去!”毕竟自己已经去了多次,如果今日司徒栋梁要是还拒绝她的探视的话,就说不过去了,怎么说她也不过是白凤国的臣子,而她是白凤国未来的主宰。“这几天听小树说你还未休息好,要不现在先去休息休息如何?”
司徒寒轻没有拒绝,点点头便转身朝着下人的小帐篷而去,独孤雨落温和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独孤惊鸿来到皇帝的帐篷中便见到独孤九重居然在与梅香君下棋,脚步轻抬的走了过去,扫了一眼,势均力敌。
“皇儿你来了!”梅香君立马将手中的棋子扔了,直接拉着独孤惊鸿的手坐到了一边。
而独孤九重似乎对于梅香君的动作也没有任何的不满之色,也将自己手中的棋扔掉,跟着梅香君坐到了另外一边,立刻便有人上茶。
“今日怎么有空来这里?”独孤九重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独孤惊鸿。
“皇儿是个有孝心的孩子,还这里看看我们安顿好了没有!”梅香君嘴角带着骄傲的笑容。
“朕看是来这里看你吧!”独孤九重微笑了起来。
独孤惊鸿冷清的看着两人相互斗嘴,白皙的手指磨蹭着光滑而又有着微热的翠玉茶杯,“今日才知道父亲既然会下棋。”
一句话便让两人一噎,最后还是梅香君说道:“宫中无聊,在加上你母皇喜欢下棋,自然是学了,怎么样刚刚看了父亲的棋艺,是不是觉得很高超。”
看着梅香君炫耀的嘴角,独孤惊鸿轻笑,“的确高超!”
梅香君一听便哈哈哈大笑,“等有时间,父亲要与你下几盘!”
“一定!”说着独孤惊鸿磨蹭茶杯的手微微停顿,“母皇,儿臣想问问你是不是有撤了大姐太女的头衔?”
梅香君一愣,“竟然你们有事情要聊,那么我便告退。”说着轻轻行了一礼,给了独孤惊鸿一个警告的眼神便离开了。
而独孤九重却是因为她的话想了一会儿,“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不过是听说最近五妹的课业多了起来,而且现在还被你留在皇宫处理事情。”
“怎么,就是因为这件事情,你就觉得朕要撤了太女?”
“不是么?”独孤惊鸿毫不相让。
“放心吧,既然决定了就不会撤离,不过觉得她处理事情的能力还有待提高,给她找一个能够帮衬的上的人也是应该。”说着轻轻的抿了口水。
独孤惊鸿心中冷笑了一声,独孤九重打算用皇妹来牵制独孤雨落,看来以后独孤雨落当了皇帝出了有她这个摄政王,估计还会有一个什么王爷。她本来是想处理了独孤雨落,但是因为司徒寒轻的事情,她决定放弃处理她,算是对司徒寒轻之前的承诺。
与独孤九重在聊了一些政务上的事情之后便起身行礼离开。却没有回到自己的院子,而是再次看了眼梅香君,送了一件厚袍子才离开,毕竟想乡郊野外的寒冬比起城中冷了许多。
等到回到帐篷的时候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轩辕恒早就在一边等候,其中还是冷漓洛。
“惊鸿姐,你怎么才回来,菜都快凉了。”冷漓洛皱着小脸,明显是饿极了,但是依旧等到独孤惊鸿坐下动筷子的时候才开始夹着自己喜欢的才狼吞虎咽。
“怎么不和你的母亲吃饭?”独孤惊鸿给两人夹了些喜爱的菜式个他们,同时要求夜子炎回到他自己的帐篷用餐。
“我想,但是那里的帐子太冷了,话说,惊鸿姐,你们的帐篷中怎么这么暖和?一样是烧了炉子在帐篷中的!”冷漓洛便塞饭便说道。
“炉子你没有认真的观察过!”轩辕恒见到独孤惊鸿不想说的样子便接过话,随即指着中央的炉子,如同一个铁圆球,“那,这个便是与她们的不同,他们的火是直接烧的,用这个便可以保持着它的热量,在看看桶子上面的那些散发出热量铁管,扭曲了几下之后便通道了外面,整个帐篷不仅暖和,而且还没有火烧的焦味。”
冷漓洛停下手中的动作,盯着那炉子看了半响,“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但是唯一能够知道的便是有着这样的炉子房间便会暖和,难怪!”
轩辕恒无奈,解释的这么清楚,还不如直接说有这个炉子,省事多了。
夜晚如期来临,寒风凛冽,独孤惊鸿将轩辕恒与夜子炎赶回了他们的帐篷,招来了季泽言问了一些关于司徒栋梁的病情之后才睡觉。今日可以说出了守夜的侍卫和第一次出来打猎的人之外,其他的人睡得都比较早,毕竟赶了两天的路,在家上明天的活动,自然是要养足精神。
司徒寒轻此时小心翼翼的跟在独孤雨落的身边生怕被别了发现,随即讪笑,他果然是人人喊打的老鼠了么?看着眼前的帐篷,里面便有着自己的父母。
独孤雨落朝着他看了眼,才对着帐篷内说道:“司徒丞相,本宫来探视你了!”
突然从里面传出一阵的咳嗽之声,片刻便出来了一个穿着朴素衣服的中年男子,似乎很疲惫,“原来是太女,请进!”
说着便率先引路走了进去,站定后目光便移向了她身后的小厮,随即一愣,激动的刚想叫出声,但是看到司徒栋梁的样子便放弃了。
“司徒丞相可有好点?”太女走了过去,温和的看着司徒栋梁。
“好多了,多谢太女连日的探访,当时太过严重怕过了病气给太女,望太女恕罪。”本想起来行礼,但是被独孤雨落制止了。
“好多了便好,这样也让本宫松了口气!”
“这还得多谢王爷,要不是王爷带来了季医师和药物,恐怕我这把老骨头被潜回了京都。”司徒栋梁咳着嗽脸上带着微笑说道,要不是眼前的这位横插一脚,王爷就是她的亲家了,她的儿子也不会不相认,尽管她是太女,但是心中依旧对着她带着怨气。
“是么,三妹总是那么心善,不计前嫌之人!”太女的笑容微微僵硬了一下,“今日来是有个人也很担心司徒丞相。”说着便让出了身后的司徒寒轻。
此时的司徒寒轻见到自己的母亲与父亲,早已经泪流满面,抬起头,声音带着哽咽,“母亲,父亲!”
司徒栋梁先是一愣,带着喜悦,但是看到他穿的衣服及身边的独孤雨落的时候,瞬间便拉下了脸,“闭嘴!咳咳咳咳…我不是你的母亲。赶他出去。”
中年男子很是为难,孩子难得回来,他舍不得,所以呆着没有动。
“碰!”司徒寒轻跪在了地上,擦完脸夹上的泪水,“孩儿不孝,知道让母亲,父亲担忧。可是孩儿当时是有苦衷的。”
这个是独孤雨落也知道自己并不合适呆在这里,毕竟妨碍与外人,司徒栋梁必定不会原谅司徒寒轻,所以便悄悄的退了出去,本想偷听,但是人来人往,最后还是放弃,回到了自己的帐篷。
独孤雨落的出去司徒栋梁与中年男子自然是看在眼中,对于司徒寒轻的心疼之色瞬间露出。
“你这个孩子真是,这次连父亲都不知道要如何帮你了!”中年男子摇摇头,眼中带着泪水。
“不是的,我…我并没有想过逃婚,不然也不会将玉佩留下,可是半道上被人毁坏了花轿,后来为了修补花轿的事情在一个空荡的房间中停留了一会但是儿臣不知道怎么回事,等到醒来的时候便已经在了太女府。”
“你以为你的母亲没有查?”中年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可知造成这件事情的是谁?”见到司徒寒轻懵懂的样子,中年男子摇摇头,咬牙切齿的说道:“就是太女,是她计划的一切,为何今日你还与太女呆在一起。为父与你的母亲早就劝过你,太女心思不正,让你小心着点。可是为何你就是不听,还趁着京都混乱的那段时期与太女通私信?”
司徒栋梁已经完全闭上了眼睛,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减少心中的痛惜。
“不可能的,不可能是她,最后王爷不是娶了夫郎么,是她的夫郎做的!”司徒寒轻明显不想接受这样的事情,她一定知道,做了这件事情对他的损害有多大,她不会害他,他变成这样不是她害的。她说过会保护他的。
“你…”中年男子很是气恼,“你为何总是执迷不悟,你母亲亲自查的能有错么,太女到底有什么好,给你灌了什么*汤,让你对她如此的死心塌地。”
“够了!”最后司徒栋梁爆发出声音,“他既然如此的喜欢她,便随他去吧,我老了,只想安静的过个晚年,然后平静的入土。”
“母亲…”司徒寒轻跪着向前几步,到了司徒栋梁的床边,泪眼涟涟的看着她。
看着这样子的司徒寒轻,司徒栋梁如何能不心痛,轻轻抬手,最终还是放下,没有摸他的头,轻声叹息,“老妇不解,小时候明明与王爷如此的亲近,还记得那个风车,也是王爷送的,明明当时你很开心,没事的时候也会拿出来看看,一直保留到现在,可是为何你会心向着太女!”
“什么?”司徒寒轻瞪大着眼睛看着司徒栋梁,“王爷…”
司徒栋梁却也没了与他多说的心思,“玉佩我已经归还给了王爷。你以后好好的跟着太女过日子吧!”
司徒寒轻只觉得脑袋一片眩晕。
“孩子!”中年男子一见忙扶住他。
司徒寒轻趁着晕乎的脑袋,轻声的对着司徒栋梁问道,“玉佩是谁的?”
司徒栋梁皱了眉头,片刻后惊异的望着司徒寒轻,随即笑的异常的惨淡,“老妇曾为皇女们的夫子,后来因为三皇女的事情,陛下便散了皇族院落,让皇子皇女们自行找夫子。自此你在也没有进过宫,自然见不到三皇女,而三皇女那个时候生了重病,被禁止探视,也禁止了三皇女出行。当时记得你拿着玉佩来找我,哭着喊着要进宫,那个时候你要探望的就是三皇女,现今的摄政王,而你一直带在身上的玉佩就是她的。”
“我…我…”司徒寒轻脑袋一直处于嗡嗡作响的状态,感觉到帐篷似乎在旋转,泪一滴一滴的落在脸颊上,而紧握的双手掐出了血水,却毫无知觉。
“你从小聪明伶俐,想不到…”最后司徒栋梁没有在说话了,这是一个大乌龙,而且看着自己儿子的表情,知道他心中有的一直都是独孤惊鸿,这是什么命,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可能逆转,哪怕他是…
“你们到底想要说些什么?”中年扶着司徒寒轻男子急切的问道。
“罢了罢了,命该如此!你走吧!”司徒栋梁再次闭上了眼睛,
“父亲,母亲孩儿不孝!”说着便再次磕了一个响头,迷迷糊糊的出了司徒栋梁的帐篷。
“寒轻!”中年男子打算去追,但是被司徒栋梁喝止住了。
黑夜中,司徒寒轻盯着独孤惊鸿所在的帐篷,一动不动,任由着层层刺骨的冷风通过衣领袖口吹入他的身体,侵入他的骨髓。脑海中不断的回想起那段相处的时光,小女孩的声音在脑中如何也散不出去。
“以后长大了我娶你做夫郎,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保护你,别人也不敢说你的闲话。”小女孩信誓旦旦的说道。
小男孩侧着头,皱着眉头,“夫郎是什么?”
小女孩一听,想了半响,“不知道,我是听父亲说的。”
“呵呵呵…”小男孩听到小女孩这样说便笑了,“你都不知道夫郎是什么,怎么娶我?难道夫郎是什么好吃的东西?”
“也许,反正我会保护你就是,以后长大了也保护你!”小女孩也笑的欢快。
“你都说了好多次了!”小男孩。
小女孩挠挠头,“是么!”她怎么不记得了。说着两个人便有嘻嘻笑笑的闹开了。
再次见面,他们都长大了,她是无恶不作的京都恶霸,他是京都的第一才子。她说对他一见钟情,要娶他做正君,不顾他的意见便进宫求旨。她每次见到他都嬉皮笑脸,没个正经。现在想来自己真是愚昧,她从来未对他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不过是听从京都之人的闲言碎语便对她敬而远之。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报应,他也体会到了被人冤枉的感觉,也体会到了众叛亲离的滋味。
“呜呜呜…”
“谁!”一声清冷的熟悉的声音响起,惊的司徒寒轻忙捂住自己的嘴唇,朝着另一边跑去,不敢看后面。
独孤惊鸿出了帐子便看到一个身影朝着外围跑了过去,看身形独孤惊鸿自然知道是谁,脚尖一点便拦在了来人的面前。
司徒寒轻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她此时轻皱了眉,透过朦胧的水汽仿佛看到了那个同样皱着眉头的小女孩。
“你…哭了…”独孤惊鸿说不清现在是什么感觉,只觉得此时男子哭泣的透明泪珠一滴一滴的滴在了自己心中,突然冒出一句,“你还是那么喜欢哭…”
话一出两人都愣住了。司徒寒轻绝美的脸上泪珠更是落的欢快,仿佛有源源不断的泪水冒出。
最后独孤惊鸿转身,“出了这里便没有侍卫巡视,很危险,天也很晚了,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说着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司徒寒轻反应过来后立马转身,张开嘴巴,却愣是叫不出来,抬起腿,才发现此时的腿已经完全的僵硬了,动弹不得。
他不知道是怎么回到自己的帐篷,此时的小树已经不再,司徒寒轻简单的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看着这个包裹。他为何会认错人,是因为自己想见她的心太过于急切了吧,难怪…难怪他总是不能在她的身上找到她的影子。此时他才看清楚自己的心,不过是替她找了一个替代品。既然如此他不想接受她的帮助,不想在呆在这里,他必须离开。
知道真相后的他仿佛抽干了身上所有的力气,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出了帐篷,本想找回小树,随即一个娇喘的声音让停止了脚步,他四周看了一眼,顺着微光,是另一边的外围,前面便是树丛,很黑,看不清楚,又是一阵娇喘及粗气传来,司徒寒轻的脸上略显尴尬,准备离开。
“太女,我爱你,永远爱你!”
小树的声音…司徒寒轻的脚步停止。
“小妖精,这就爱死本宫!”一个熟悉却有陌生的声音传入了司徒寒轻的耳朵。
司徒寒轻突然觉得从内而外的冷,冷的他直打颤,冷的他似乎立马便冻成了冰块,他不蠢此时若是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那他的脑子完全的白长了。嘴角带着冷笑,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一个叛徒和一个虚伪的女子设计出来的。他到当时小树为何不告诉他独孤惊鸿回来的消息,否则自己绝对会断绝与她的任何交集。买画,保护不过是另外一个示好罢了,他就不明白了,她为何会处心积虑的算计他,甚至于想让他爱上她?至于是否真的是爱他,明显不可能,如果真的爱他会对他的小厮出手,如果真的爱他会害他如丝。难道她的爱是充满着算计?脑海中的画面一闪而过,随即笑的异常的凄惨,原来是为了玉佩。哈哈哈哈,又是玉佩!
“太女…”等到结束的时候,小树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脸上的红晕并未消退,声音依旧娇媚,“您什么时候娶公子?”
“到了时间自然就娶,难不成还怕他跑了!”见到身侧的小人失落的低着头便忙安慰的说道,“放心你帮了本君如此多的忙为本君说了如此多的好话,早就是本君内定的侍君。”
“哪有!”小树开心的抬起了头,“太女本就是这么好才对!”
两人说着话已经进入了栏杆中。
“呵呵呵,小东西真是会说话!”说着再次吻了他一下。等到抬头的时候望着不远处的司徒寒轻,独孤雨落条件反射一般将小树毫无感情的推到了一遍,愣了一会,才带着得体的笑容走到了木然的司徒寒轻的身边,手轻抬本想拉司徒寒轻的手,但是立马便被他闪过去了。
司徒寒轻此时看着她的面孔,想到曾经自己在她的怀中,触碰到过她的手,一股恶心的味道泛起,“呕!”冲着一便狂吐了起来。
独孤雨落眼中突然闪发出狠毒之光,手微动,但是克制住了,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再次温和的笑了,“你怎么啦?”
“别过来!”司徒寒轻后退了几步,直接擦着自己的嘴唇。
“唉!”独孤雨落叹了一口气,脚下的步子并没有因此而停顿,“还以为你与岳母会聊很长的时间。”
随着她的靠近,司徒寒轻不断的后退,知道碰到了外围的栏杆,但是见到独孤雨落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便一翻翻过了栏杆,“你想说什么?”
正在这个时候被推倒地上的小树此时也可怜兮兮的走了过来,“公子,刚刚…”
“闭嘴!”独孤雨落本就想将这件事情带过去,偏偏这个不睁眼的非要过来,目光阴嗜的转头看了眼小树。
司徒寒轻的目光却看向了小树,此时的小树嘴唇红艳,媚眼如丝,如此强烈的变化为何他没有看出来,眼中黯淡,“小树,你跟了我几年?”
小树一愣,他本就是知道被公子发现,以太女的心思一定会杀了自己,这个时候必须抱住公子的大腿,低着头肩膀颤抖,哭了起来,“八年!”
可惜任他是真可怜还是假可怜,早在发现背叛隐瞒司徒寒轻的那一刻他可曾想过自己公子会被他害了。司徒寒轻没有任何的表情看着小树,嘴角带着冷然的笑容,“八年,人生有几个八年?我累了,你也有自己的追求了,恭喜你找到了自己的良人!”
听到司徒寒轻如此说,小树忙抬头,向前快走了几步,但是被独孤雨落拉住了头发。
小树疼痛了叫了一声,不敢在向前,“公子,我不是,我…”
“不要再说了!”司徒寒轻不想在看到这张脸,以前也许因为是自己的贴身小厮,他会心疼他,现在他觉得一切都那么可笑,甚至于也觉得恶心。转头看着一旁的独孤雨落,“你是想要玉佩对么?”
果真独孤雨落听到玉佩的时候表情微变。
“玉佩已经物归原主了!”司徒寒轻带着冷情的笑脸。
“什么意思?玉佩不是你的?”不知不觉,扯着头发的手更加用力,得来了一声小树的参加,目光阴冷的呵斥了一声,“闭嘴!”之后便自从将他推到了雪地,这次用的力气更加的大,直接将小树的额头撞出了血,留下白色的雪地更加的刺眼。
看着走近自己的独孤雨落,司徒寒轻也不后退了,“是的,玉佩本来就不是我的。是摄政王的,你敢像摄政王要么?”
啪!司徒寒轻的话刚落下,独孤雨落便对着他一巴掌过去,不管他白皙的脸上立刻肿起来,直接提起他的衣领,咬牙切齿的说道:“那既然不是你的玉佩为何戴在你的身上。”合着因此付出的代价什么都不值,甚至与在眼前这个目光散漫的男子眼中是一场笑话,很是不解气,直接朝着他的肚子便是一脚,“哦,我知道了,是她给你的。哈哈哈哈…”说着将手紧紧的捏住他的下颌,“这张脸还不错,既然吸引得了她,可惜她最终还是将你抛弃了。”
司徒寒轻只是冷眼看着她那张扭曲的脸,不出声音。
“既然不是你的,也就是说你的身份也不特别,京都第一才子的味道不知到尝起来如何。”说完便直接将他推到地上,随即蹲下在他惊恐的目光中撕拉一声,直接撕破他的外袍。
“你做什么?”司徒寒轻此时很害怕,他就算是死也不要被她碰,看着她靠近的头颅,忙往后爬去,但是却被她拉住了脚裹,“你放开!放开…”双脚乱踢,希望借此能够将她的手踢掉,但是很明显效果不佳。
她的身子直接压上了司徒寒轻,司徒寒轻一急便双手乱摸,终于在雪底下找到了一个块头大的石头,看着独孤雨落靠近的脑袋直接奋力一击。
碰!石头掉了在了地上,而脸上也感觉到一滴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白皙的脸颊掉了在了雪地上,抬头便看到独孤雨落的额头流血不止,还在一滴一滴地掉了了下来,此时她的眼神阴狠的吓人。
趁着她晃神的时候,司徒寒轻忙从她身下爬了出来,毫无目的往前跑去,但是没有跑出几步便被身后赶来的独孤雨落拉住了头发,往后一拽,便被她按住了脖子。顿时司徒寒轻知觉的自己呼吸困难,舌头想往外吐。双手狠狠的掰着独孤雨落的手,希望能借此而轻一点。
“你胆子很大,既然敢伤本宫!”独孤雨落另一只手摸着额角上的伤口,看到白皙的手中的鲜血,目光更加犀利的盯着眼前这个眼睛翻白的男子。
“放…放…开…”司徒寒轻无力挣扎,最后双手双脚并用朝着独孤雨落拍打而去,胡乱的拍打的手恰好碰到了独孤雨落的伤口,独孤雨落因为突然的疼痛便松了手。
“咳咳咳咳…”司徒寒轻捂住自己的脖子直咳,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独孤雨落又表情阴森的过来,也顾不得许多朝着树木多的地方跑。而那里远离营地,也远离了营地的光芒,自然是越来越黑。
“你以为你跑得过么?”像是猫捉老鼠一般,独孤雨落动作并不快,而是在欣赏着垂死挣扎的老鼠。
不知道穿过多少的灌木丛,脸上及身上多处刮伤,因为寒冷,身子已经完全的僵硬,似是没有了知觉,但是他依旧往前跑。
终于不知道到了那里,彻底的无力了,眼前四周一片漆黑,甚至有野兽咆哮的声音。
“怎么不跑了!”彷如地狱般的声音传入耳朵,靠着声源,司徒寒轻努力的辨别独孤雨落的位置。
独孤雨落的视力并不夜视,但是她有夜明珠,直接从怀中拿出夜明珠,嘴角带着笑容,“看来你还是很能跑!”
突然其来的光芒让司徒寒轻有些不适应,不自觉的便往后退了几步,哪知一脚踩空,“啊!”瞬间整个人都掉了下去。
独孤雨落见状忙几步走了过去,看着黑兮兮一片的断崖下,瞪住了眼睛,“断魂崖,想不到居然跑到这里来了。”
对于这块地形,独孤雨落自然是知道的,他们狩猎的圈子并不包括了这里,断魂崖山的地形很奇特,野兽也很多,很少人会来这里。这断魂崖之所以叫断魂崖是因为根本就见不到它的底,一旦掉下去,别说*就是连魂魄都不回来。司徒寒轻死定了,心中除了有点惋惜没有得到他的身体之外,没有任何的表情,整理了整理衣服,如同无事人一般带着微笑直接离开了这里。
天色微微明亮了起来,此时在营地的中央,搭建了一偌大的棚子,各自在帐篷中吃完饭后便跟着皇帝聚集在了棚子中。
按照以往的惯例,先是有礼部想念一段很长的词,之后便是象征性的,鸣鼓。
一群早就准备待续的女子拿起弓箭气势炳然的准备出发。
“皇儿今年你不去?”坐在独孤九重右边的梅香君见到独孤惊鸿有些吃惊。
“不去了!”独孤惊鸿清冷的说道,看了眼对面的太女,此时的太女头上缠了一块纱布,说是昨日夜起的时候不小心磕着了。想到昨天晚上哭泣的司徒寒轻,独孤惊鸿皱了眉头,今日为何没有看到他,算了总归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自己一个外人何必担忧如此的多。
梅香君不知道此时独孤惊鸿的想法,“不去也好,今天就在这里看看。”随即看了下她身边坐着的人,轩辕恒,夜子炎,冷漓洛,“皇儿,你的正夫呢?”第二天没有进宫拜见也就罢了,可是今日为何都没有见到他。梅香君的话引起了其他皇君的注意,也引起了那些想拍马屁的男子的注意。
“内子身体不适,所以便没有过来!”独孤惊鸿并没有因为他们的探视而受到影响。
“身体不适,可请医师看了?”梅香君很担心,那个正夫可是要给独孤惊鸿开枝散叶,他没有生孩子,其他的夫郎自然是不能生小麟儿。皱了眉头,“才嫁来几天就身体不适。”
听到他如此说便知道他有点对百里逸风不满,“都是儿臣的错!”
一句话,让所有的男子都羞红了脸,新婚燕尔不懂的节制也很正常,连梅香君都有些不好意思,怒瞪了独孤惊鸿一眼,这件事情是能够大大咧咧说出来的么,“等到有时间带着你夫郎来宫中看看我老人家。”
独孤惊鸿摸摸鼻子,这件事情也差点忘记了,“知道了父亲!”
对于独孤惊鸿直接叫四君父亲的事情,她们并没有任何的想法,已经算是理所当然,连带着一旁的君后也没有任何的不满。可是如果放在其他的国家,这句父亲便是对皇权,对后君的大不敬之词。
狩猎的时间是在晚饭之前清算,所以中午的时候便依旧是在大棚子中间进餐,期间可以离开走动,毕竟不可能要求一天都坐在棚子中间,不过皇帝等人到是不能离开,既然皇帝不能离开,那么哪些伴驾的大臣又如何敢离开?
很快独孤惊鸿便觉得无趣,太女因为身体不适而提前离开,而剩下的除了喜欢说风凉话自称为文弱书生的陈黎及其他的一些大臣之外,便是男子,贵郎。望着身边的冷漓洛摇摇晃晃,明显是坐不住了,见到独孤惊鸿的眼神后忙眨眨眼睛。
轩辕恒还好,静静的如同一朵雅致的兰花,可见心性还是不错,最后是面无表情的夜子炎,定定的站着仿佛这一切与自己无关。
最终独孤惊鸿也以身体不适起身离开,冷漓洛见状忙跟上去,轩辕恒望了一眼,最终在梅香君不赞同的目光中留了下来,毕竟是王爷将来的侧夫,正君不在,那么自然是由他先代替正君的位置,果然见到独孤惊鸿离开后,很快便有许多的男子向前巴结讨好的与轩辕恒说着话。
冷漓洛摇头的看着轩辕恒叹着气,“可怜的轩辕大哥,还要接受这些无聊男子的轰炸。”
独孤惊鸿没有说话转头看了眼,见到他递过一个放心而又安慰的眼神,最终还是迈开了步子。
“惊鸿姐太没有良心了,居然不拯救下轩辕大哥!”冷漓洛盯着独孤惊鸿生怕错过她脸上的表情。
“漓洛,这就是身份带来的麻烦!”独孤惊鸿依旧一张冷脸,望了眼愣住的冷漓洛后便率先离开。随即在他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应该就是司徒寒轻的小厮,奇怪他也戴着绷带,难道他也夜起不小心磕着呢?而且司徒寒轻呢?他不是应该跟在司徒寒轻的身边么?
“惊鸿姐,你在看什么?”反应过来冷漓洛冲着独孤惊鸿的望着的方向看去,什么都没有。
冷漓洛的声音拉回了独孤惊鸿想要跟着去看看的心思,“没事,本王要会帐篷了,你也去。”
“不要,我要去外围看看,说不定有什么漏网之鱼。”冷漓洛摩擦着手掌。
“带足够的侍卫!”独孤惊鸿边走边说道,“免得出什么意外。”
“不会的!”冷漓洛的脚步也没有停留,他还要回帐篷拿弓箭,跟在独孤惊鸿的身后,毕竟他们的帐篷在同一个方向,而且冷漓洛的帐篷明显比独孤惊鸿的要近一些。
“你怎么也来了?”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糯糯的声音传来,冷漓洛一愣,“大姐夫?”就在大姐的帐篷中。
独孤惊鸿才记起,昨日晚上,让季泽言给他看了病,没有什么大毛病,只是因为之前流过产,身子没有调理过来。那个时候冷漓洛刚好在,说本来他这个时候有一个小侄女,但是可恶的大姐不知道因为何事伤了大姐夫的心才导致了流产。
“呵,我怎么就不能在?是冷意姐姐特地带我过来的!”另一较为嚣张的声音响起。
冷漓洛与独孤惊鸿对视了一眼,最后独孤惊鸿拉住冷漓洛的身子。
“不可能,她答应过我…”
“答应你什么?”嚣张男子直接打断他的话,“呵呵呵,遥想我与冷意姐青梅竹马,是你横插一杆,拆散了我们。害的成了冷意姐远离了我,这也就罢了,我好不容易让她答应娶我的时候,你为何流产?还要求冷意姐将我变成了外室,连一个侍君都不是。”
“是我?”男子声音虽弱,但是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坚硬的口气,“冷意之前就跟我说过,她只不过当你是弟弟罢了,是谁不要脸对她下药,爬上了她的床。”说道这里男子有些哽咽,“是谁在我怀孕的时候刺激我,害的我的孩子溜掉,是你…是你…”说道后面已经泣不成声。
“真是好,你溜掉了孩子怪到我身上。”男子冷笑,“算了,不想这跟你说些陈年旧事,反正现在冷意姐的心思已经在我的身上,不然也不会带我来猎场,你要是识相便退位让贤。”
“闭嘴!”冷漓洛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直接甩开独孤惊鸿的手,朝着里面而去,怒吼着那个嚣张的男子,“王青青,你够了。”说着走到独孤萧的面前,抚摸着独孤萧,“我说我大姐夫怎么会无缘无故流产,我说我大姐为何内疚,原来是你。你个不要脸的贱人,明日我便让我大姐休了你!”
“漓洛弟弟,你怎么能如此说我…”王青青见到冷漓洛突然进来忙装无辜,听到要冷意休了自己的话,便慌了,“冷意姐是真心爱我。”
“滚,爱你?”冷漓洛冷笑一声,“别说笑了,我大姐与大姐夫伉俪情深,有你什么事情。”
王青青见状是便直接硬气的说道,“漓洛弟弟真的要冷意姐休了我?”说着挺起肚子,“说不定此时我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你们冷家的骨肉。”
冷漓洛望着他的肚子,一噎,帐篷内瞬间沉默了下来。
独孤惊鸿叹了口气慢慢的走了进去,便看到躺在床上瘦骨嶙峋的男子,男子长相并不是特别的好看,只能算是清秀,眼中带着泪水。见到独孤惊鸿后显示一愣,之后便忙低下了头,“三…三皇妹。”
独孤惊鸿皱了眉头,怎么样也是她父亲带大的孩子,“你有没见过父亲!”因为独孤惊鸿很小的时候便养在了独孤九重的膝下,很少见到梅香君,所以为了弥补梅香君的遗憾便从失了父亲的皇子中抱养了独孤萧。不过一直以来独孤惊鸿与他都不清。
听到独孤惊鸿如此问,独孤萧摇了摇头,“身体一直不适,所以并未见到过他。”
好在没有见到他否则依了他的脾气,冷意并不会好过,独孤惊鸿目光寒冷的盯着王青青,“你又是谁?闲杂人等都能呆在这里。”
被独孤惊鸿的目光一盯,王青青所有的气势消失不见,留下的满眼的恐惧,“我…我…”
“你不知道冷意是我大哥的妻主么?无名无分随意的进入皇子的帐篷,是不将本王大哥放在眼中,不将本王父亲放在眼中,还是不将本王放在眼中。”
一句句的逼问让王青青往后退了几步,什么意思?独孤萧向来不喜欢告状,梅香君自然是不会管太多,独孤惊鸿也从来没有为他出过头,今日是怎么啦?
“来人!”独孤惊鸿的话刚落便在帐篷中多出了几个黑衣女子,恭敬的跪着,“主子。”
“蔑视皇族,对本王不仅,拉下去打一百大板!”随即望着脸色惨白的王青青,“希望你命大!”
一百大板,一个没武力的柔弱男子,还是由独孤惊鸿的暗卫执行,特别听了独孤惊鸿的最后一句话,暗卫们的心中已经给他定了死刑。
“不能,不能这样,漓洛弟弟,救救我,我还有孩子,还有孩子。”王青青在压出去的时候忙拉着叫喊着冷漓洛。
“惊鸿姐!”冷漓洛心惊,他的肚子可能怀着大姐的孩子。
“放心没有孩子!”既然不是真的喜欢他,冷意不是笨蛋自然不会让他有孕,转头看着独孤萧,“既然是我大哥,便不能丢了父亲的脸。”
独孤萧忙擦了自己的眼泪,对于这个妹妹他也是带着恐惧。可是刚刚她是在帮他,而且昨天也请了欢乐谷的医师为他诊治。
“好好养好身子,缺了什么便跟漓洛说!”独孤惊鸿默默的看着他,之后对着身后的一个男子暗卫招招手,“以后皇子便是你的主子,如若有人不长眼冲撞了皇子直接杀了!”
黑衣男子恭敬的说道:“是!”之后便对着愣愣的独孤萧跪下,“参见主子!”
冷漓洛撇撇嘴,现在才记得大哥,“大姐夫,还愣着干嘛!”
“不…不用…”对着暗卫说完,便泪眼朦胧的看着独孤惊鸿,这次的是感动的泪水,“多谢…三妹…”
“等下在让季大夫给你看看,好了之后便去拜见父亲!”独孤惊鸿说完便离开了,留下了黑衣男子和冷漓洛,还有就是觉得自己在做梦的独孤萧。
“大姐夫,这些好了!”冷漓洛带着微笑,“看以后还敢有谁老是算计大姐和你。”
“我…”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好好养病,将来给我生个胖胖的小侄女!”说着便再次安慰了几句,便离开。
独孤萧望着床边的暗卫,依旧觉得不真实。
解决了独孤萧的事情,独孤惊鸿的心思便放在了千机阁得来的浩国的消息,大概的看了一眼,微微皱眉,如果没有猜测的话,自己父亲的身世也很不简单。
哗啦啦啦--断崖之下原来是一条大河,并没有结冰,而河流方向是向着莫西大陆的东南方向流去。在河岸的两边是凹凸不平是大块石头,石头上并未看到任何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