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过闻言默不出声。
接下来,林丰带他去参观了自己的武装力量,李过问东问西,很是谦虚。
林丰讲解也是点到为止,并不多言,再问就是机密。
晚上,林丰大摆筵席,邀请李过参加了自己的家宴,席间有韩山、张三丰、任刚、自己一家人,还有就是些跟随自己而来的人。
李过也送了林丰小儿一件礼物,一件由火麟石雕刻的小龙,是宇王的赏赐。他不知道的是,在林丰这里,还有一只活着的火麒麟呢。
尽管上次在黄沙城时韩山与李过闹的不愉快,但他乡遇故知,又有自己师爷爷撑场子,这也算一件大喜事,所以便暂时按下了那些不愉快。
饭桌上的食物,李过一个也不认识,他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如今却如同一个傻子,还需要林丰来给他做介绍,口味独特,滋味十足,吃完这顿饭,怕是到了其它地方还会想念的。
韩山陪着李过喝了不少美酒,两人有一肚子的衷肠要诉,说着说着居然还哭泣起来了,让张三丰拿着筷子好一顿敲打:“丢人现眼的玩意儿,还没有我小徒孙乖巧呢!”
这一夜,有欢笑,有泪水,更多的是团聚的喜悦,都是奔波在外大半辈子的人了,难得可以与自己亲近的人说说心里话。
吃饱喝足,林丰也没有让李过离开,喝多了酒,怕他半路出事。
……
李过随从小六子,则带着王府卫队由任刚负责招待,吃的也是大鱼大肉,喝着上好的美酒,军营不让喝酒,但林丰说了,今夜例外,不能让外人把咱们看扁了。
其实还有一层意思,就是想借着酒局,林丰想让任刚套一些情报,比如祈王的真实态度,北蛮军队的先锋部队到哪里了等等。
有好酒好菜招呼,他们自然大吃大喝了起来,全都放下了戒备,一五一十都把任刚需要知道的情报都说了出来。
小六子跟随李过多年,警惕心是有的,但他今日没有阻拦,也装作醉酒,大肆吹嘘祈王与宇王的兵力是如何如何强悍。
任刚手下不服气,还扬言养马场的军队才是天下第一,两方人马谁也不服输,任刚醉眼朦胧,大手一挥,坦克和大炮都拉了出来,对着黑夜中的大山就是一顿狂轰乱炸,吓得祈王府卫队差点尿了裤子。
这场下马威,让他们闭上了嘴巴,酒也醒了,全部都不再敢大声说话了。
而那些俘虏们则是躲在劳改营里不明所以,纷纷瑟瑟发抖蜷作一团,他们都被打出阴影来了。
第二日一早,李过就要告辞离去。
“李师侄啊!这里有些水和茶,此外还有些点心水果,你爱吃的西瓜也给你带了不少,路上不要委屈自己。”林丰嘱咐道。
李过有些无语,这是真把自己当长辈了,让人有些无奈啊。
“林师叔真的不愿意与祈王和解?”李过问道。
林丰摇摇头:“也不是不愿意和解,但是要平等相处,你这样吧,去与祈王说说,他不犯我我不犯他,我只要养马场之地,如果不同意的话,那就战场上见吧!”
李过点了点头,做主的人是祈王,他是个说客,只把话递上去就可以了。
李过就这么走了,林丰把他礼送出防区。
“李师侄,有时间常来做客啊!”林丰还不忘嘱咐一声。
这一声李师侄,差点把随从小六子和那些王府卫队吓出一身冷汗,这是攀亲戚了?也不怕祈王问责于他,治下个勾连匪军之罪?
李过也是无语至极,你那么大声嚷嚷是想让全天下人都知道咱们的关系吗?
小六子在车上对李过说道:“昨夜可是把我们吓坏了,他们手里有大杀器,那个叫坦克的东西,不用车马拉,就可以自行走动,而且还能喷火,一个铁疙瘩打出去,火光冲天,雷鸣贯耳,一扫一大片,太恐怖了。”
李过正在闭目养神,他微微颔首:“我知道了,昨夜养马场的动静不小,我与那林丰也拿着一个叫望远镜的东西看过了,这是在给咱们的下马威,原样传出去就行,祈王需要重视这个对手,因为双方实力太过悬殊了,靠着兵多将广就能打胜仗的事情在这里不管用了。”
小六子不解:“您是说这个林丰可以战胜祈王?”
“非也,不仅仅是能战胜祈王,就是宇王与北蛮的大军来此也要被收拾的服服帖帖,战场形态已经是发生了改变,这个改变就在这里发生,我昨日就如同做梦一般,实在是大受震撼啊!”
李过说完,再次闭上了眼睛,开始了假寐,昨夜酒烈,他直到如今都没有彻底醒酒。
小六子不禁咋舌,连自己的偶像大人都这么说了,看来事情真的有些不太妙啊!可就怕祈王听不进去啊!
李过的车队没有在此停留,一路疾驰向着前线祈王大帐军营而去,调和不了矛盾,就要尽力说服祈王以大局为重。
在他心里,林丰不是一个滥杀无辜之人,只要不去招惹他,就不会有大乱子出现,他看人很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