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叶瑾云也都知道,她认为墨祁渊做的没错,纵使那是她大哥,但也不能随意让他身居朝中要职的,而且她大哥是有本事在身的,他自会让皇上看到自己的才能。
“好吧,好吧,大哥怎么出来了,你不用跟同僚们增进增进感情吗?”
闻言,叶怀柏唇角带笑,整个人如沐春风:
“同僚们哪里有自家妹妹和外甥重要,我身为外男无法请旨入宫探望你跟孩子,也暂不能得皇上传召,有今日这般能见你们母子的机会,还管他们做什么。”
“大哥说的是,霖儿都满周岁了你才第一次见他,你这个做舅舅的得好好补偿一下他才是。”
叶瑾云指着他腰间荷包道,虽然当初她刚生下大儿子,叶父就让人备了许多礼送进宫,里面也有叶怀柏的一份,但是这种送给外甥的见面礼,她还是要为自己好大儿要一回的。
叶怀柏摇头,从怀里摸出三个足金打的手镯子,上面分别都吊着一个小小的福禄吊坠。
“大哥早就准备好了,不仅我大外甥的,还未出世的两个小家伙我也给他们一并准备好了。”
叶瑾云笑着接过,将其中一个调松一些,给自己儿子带上,谁知这小家伙不肯,最后还是叶怀柏蹲下身子,哄了他一番,他才肯戴,而且还黏在他身上,要他抱着不肯下来。
叶瑾云看着心中温暖,她与她大哥虽不是亲兄妹,但是这种亲情一直维系在他们之间,对她是,对她的孩子们也是。
“大哥,你这些日子还好吗?”
叶瑾云看着抱着孩子的叶怀柏问,她听说自从叶瑾蓉被皇上罚出家后,杨氏经常在家辱骂自己,叶父害怕其口无遮拦,将其关了几次禁闭,她才消停。
但是因为叶瑾蓉的原因,以及叶瑾云后来当了皇后,叶父生怕她会追究杨氏从前待她刻薄而牵连叶家,所以就将她彻底冷落了,连掌家的权利都交由了林姨娘。
叶瑾云在知道这些消息后,心里对叶父很是下头。
他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忘恩负义,想起他对原身的娘亲也是如此,叶瑾云便在墨祁渊耳边吹了吹叶父的枕头风,第二日墨祁渊就找了个由头,将叶父调了官职。
虽然看着好似升了官,实则却是个苦差,让原本养尊处优多年的叶父苦不堪言,他不由猜想是不是自己哪里得罪了皇上,不然自己作为他的岳父,他怎么会这般对待自己。
他都如此这般,杨氏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本就跟府中的林姨娘有仇,她前些年给她下了滑胎药,让林姨娘这辈子都生不出来孩子。
如今她女儿因为差点害死叶瑾云被罚出家,她自己又因早年苛待过她,被叶父厌弃,现在叶府里林姨娘说了算,她还不得好好磋磨一下杨氏,只是碍于叶怀柏的面子,没有做得太过罢了。
叶怀柏知道她为何这样问,眼中闪过一丝愁绪,但很快又释然了:
“大哥很好,小妹无需担心,过段日子大哥就会搬离叶府,从此这些烦心事便也眼不见为净了。”
叶瑾云皱眉,大哥都要搬离叶府了,那这府里怕是可以用鸡飞狗跳来形容了吧。
“大哥只是搬出去暂住还是……你是父亲的长子,他会同意吗?”
叶怀柏摇头,“这事大哥自能处理妥善,小妹无需担心,如今大哥已对父亲失望至极,也知道小妹你若不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只怕早已让皇上对他另行处置。
大哥也不是那愚孝之人,自是明白什么样的父母才值得孝顺尊敬,况且上次一事,皇上因为关乎你的名声已经对叶家格外开恩了,大哥不想他们以后再做错什么事,到时候你又因为大哥的原因,对他们之过一再宽容,到时候不仅失了皇上的信任,也会让朝臣指责与你。”
叶瑾云这话听得云里雾里,上次什么叶家什么事?为什么关乎她的名声?
是叶瑾蓉的事吗?
不对呀,那事跟她名声没什么关系,难道还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
叶怀柏看她满脸疑惑,就知道之前的事,皇上并没有跟她说,不禁心里有些自责,自己怎么就没考虑到这一点说出来了。
叶瑾云见自己大哥眼中闪过懊恼,知道自己即使问他,也问不出什么了,于是便揭过这个问题,又问了一些其他事。
比如搬到了哪里,有没有钱之类的,最后还问他打算什么时候给她娶个嫂子,让叶怀柏闹了一个大红脸,才没让他继续纠结此事。
晚上,叶瑾云靠在墨祁渊怀里,抓住他放在自己肚子上感受胎动的手。
仰头小声道:“我今日见过大哥了,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叶瑾云没有用尊称,因为墨祁渊多次对她说他们是夫妻,不用那么见外守规矩,按照正常夫妻间称呼就行,所以叶瑾云除了在人前称他为皇上,自称为臣妾,私下里的时候都是这样说话。
墨祁渊神情一顿,心里叹了口气,算了,还是说与她知晓吧。
“云儿可还记得之前谣言那事?”
叶瑾云点点头,自然是记得的。
那些谣言每日变着花的传,每每小全子将最新版本说与她听,她都得对那编出新版本之人叹一句佩服。
“当初那谣言传出,我让魏凌风去查,找到了最先传出谣言之人,竟然就是……云儿在叶府那位继母,不过由于当时群臣本就因遣散后妃一事对你颇有微词,那又是你娘家,虽她只是云儿的继母,但将她抓起来也定会使你颜面受损,所以我私下便让人去叶府对她警告了一番。
但是后面这也倒让我知晓她并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只不过是给他人提供了个思路罢了,后来愈演愈烈的谣言,都不是出自她之口,连目前魏凌风都还没彻查清楚到底是何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此事只有你父亲还有那杨氏,以及你大哥知道,原本我不想让你知晓,怕你觉得伤害你的人竟是你的家人,心里会难道,但今日既然你大哥都说漏了,我就索性都说与云儿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