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柔软的明黄色车辇内,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搂住一道相对于其而言小巧玲珑的倩影。
浊仙儿手里握着毛笔,认认真真的在矮几上练着字,不过没过多久她就不自在的扭了扭腰肢。
妩媚动人的小脸泛起一朵朵红霞,笔差点儿没有拿稳,“夫,夫君,你可不可以别乱动啊?”
祁允臣轻笑一声,默默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好,为夫不动,不过心尖儿已连续练了三个时辰的字了。”
“心尖儿该休息了,休息一会儿再继续练也不迟。”
祁允臣说着,伸手将浊仙儿手里的毛笔放到一旁,随即大掌按在浊仙儿纤细柔软的腰肢上。
替她揉按着因为练字,需要保持端坐笔直的坐姿而有些僵硬的后腰。
“力道如何?”
浊仙儿感受到耳边温热的呼吸声,与低沉浑厚的嗓音响起。抿了抿唇,低声回答,并又有些好奇的问,“刚刚好,夫君怎么知道仙儿腰酸的?”
祁允臣嗓音神秘一笑,手下力道适中的按揉着,“这个嘛,大概就是心意相通吧。”
浊仙儿才不相信他说的什么心意相通呢,浊仙儿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不告诉仙就算了,仙儿早晚自己会知道的。”
祁允臣笑而不语,看着怀中似是已经成熟了般,一举一动都牵引着男子心弦与魂儿的美人。
心底颇为自豪,自己滋润呵护出的小妖精啊,不过……以后,得看紧些不然招来什么狂风烂蝶就不好了。
浊仙儿挪了挪位置,凑近了车辇的窗边,伸手想要掀起帘子看看外面的情况。
毕竟,她已经在车辇里待了好几天了,咳咳,当然,这一定是不包含某人在特定的时间段内。
将自己裹着严严实实后,带着自己外出如厕的时间。
谁让对方将自己遮得太严实了一些呢,她都看不到外面的人群,自然而然人群也就看不到她,又或者说是不敢看向她。
“心尖儿做甚?”祁允臣一把抓住了,浊仙儿想要掀起车辇窗帘的纤纤玉手。
“仙儿,仙儿想要看看外面的风景。”浊仙儿朝祁允臣眨了眨勾魂夺魄的狐狸眼,语带期待的开口。
“好好好,真是个小机灵鬼,都学会撒娇卖萌了。”祁允臣喉结滚动了几下,轻笑一声,找来了一副面纱,将浊仙儿只需要让人看一眼,便会神魂颠倒的小脸遮住。
看了看,祁允臣觉得还有些不满意,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轻纱围帽,给浊仙儿戴好才松开浊仙儿的小手。
“好了,心尖儿现在可以随便看了。”
浊仙儿一脸诧异,他这顿操作直接把她搞懵了。啊这……倒也不至于吧。
浊仙儿将想法往脑后一抛,兴致勃勃的掀开了车辇的窗帘。
映入眼帘的就是几个长相阴柔的男子,额这……或许就是前几天祁允臣自爆身份时,口中提到的太监吧。
咳咳咳,浊仙儿目光不自然的移开,余光却偷偷瞄了好几眼他们的某处,她真的好好奇啊。
她余光没看几眼,腰后给她按摩的大手,警告似的缓缓向前又往上之处捏了一把。
浊仙儿娇哼一声,身体僵了僵,立马讨好的将自己白嫩嫩的小手,放进那只作乱的大手手心里。
这才让紧贴在身后的身影,停下靠近的动作。
呼呼呼…好险,好险,差点又要经历一场腰酸背痛了。
“看风景归看风景,不许盯着别的男子超过一息,不然……心尖儿后果自负。”
正在浊仙儿以为逃过一劫时,耳边响起了如同恶魔一般的低语。
“知道啦知道啦,仙儿知错了,夫君别生气。”浊仙儿也不看什么风景了,放下车辇的窗帘,扯掉头上的围帽和脸上的面纱。
抱住身后的祁允臣就是一顿撒娇卖乖。
“下不为例,再犯就罪加一等。”祁允臣轻笑一声,刮了刮朝他撒娇卖乖的可人儿。
“好了,午时了,心尖儿也该饿了,快吃点东西吧。”祁允臣说着拿出了一碟花药糕,和一壶花露。
至于这怎么来的,额……某已经被搬得光秃秃的幽谷,心里苦却说不出话。
闹腾了这么久,浊仙儿也有些饿了,拿起一块花药糕就开始细嚼慢咽,她吃的不是很快,红唇微张微合间。
引得,即使是早已见多了她吃东西的祁允臣眼神一片幽暗。天生媚骨恐怕也不过如此。
“夫,夫君,为何这样看仙儿,难不成夫君也饿了?”浊仙儿被他看得浑身毛毛的,想了想将手里刚咬过一小口的花药糕递到祁允臣嘴巴。
“夫君,吃点吗?”浊仙儿试探着开口,夹着花药糕的手指又往祁允臣嘴巴凑近了一些。
祁允臣嗓音低沉浑厚的“嗯”了一声,随张嘴将浊仙儿递到嘴边的花药糕咬了一口,舌尖不知道不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轻轻扫过浊仙儿的指腹。
引得浊仙儿似触电般缩回手,面颊爆红,她也没注意,就将手里剩下的花药糕含入了口中。
待她反应过来,差点儿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祁允臣眼疾手快的替她顺着气,不疾不徐的开口;
“当心些,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心尖儿不必如此。”
浊仙儿红着小脸瞪了他一眼,才继续填充自己的五脏庙。
又过了三天三夜,浩浩荡荡的队伍才到了京城城门。来接驾的文武百官还挺多的。
不过嘛……令他们失望的是,车辇直接从他们中间行驶而过,他们心中那位暴虐的君王,并没有要搭理他们的意思。
车辇快停下时,浊仙儿还挺紧张的,皇宫啊,她前几天看的话本子里说的什么金色牢笼之类的。
她如今就要进去了,能不紧张嘛。
“别怕,万事有我。”祁允臣替浊仙儿拢了拢身上将她遮得严严实实的衣袍,温暖的大手紧紧握住浊仙儿,因为紧张而略显冰凉的小手。
“嗯。”浊仙儿小声应着,心里安定了一些。
很快车辇停下了,祁允臣跃下马车后,并没有离开,而是等着马车里探出身子准备学着他一跃而下的浊仙儿。
当然,浊仙儿并没有跃成,她刚一露出身子,祁允臣就伸手将她轻轻扯入怀中打横抱了起来。
祁允臣抱着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浊仙儿走在宫道上,身后跟着一群太监。
一路上,见到祁允臣的宫女太监纷纷下跪,浊仙儿头被祁允臣按在他怀里,虽然看不到四周的情景。
但是她能准确的感觉到,此时此刻祁允臣身上,那股独属于帝王的威压,她莫名又想起了话本子里的一句话。
自古无情帝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