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宴温看向笑的狡黠的云多多,忽然觉得豁然开朗。
是啊,有些事何必太纠结,既然知道有猫腻,去查就是了。
飞扬被派出去了,他的任务是调查华侯府。
剩下的事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到了放榜的时间。
这期间,汪萱并未来闹。
据飞策汇报,他们是打算看看华润清的会考结果。
如果考不好,那便所有的准备都省了。
如果考得好,那就在殿试前,阻其进宫。
匆必一击必中。
放榜这天,会试榜放出不久,飞羽便飞奔回府。
“王爷王妃,中了,中了,华三爷中了会元。”
正在逗小双胞胎玩的姬宴温轻轻点了点两小只鼻尖,说道:
“三舅弟、四舅弟听到了吗,有人老当益壮,荒废二十多年,还是一飞冲天。”
“啊啊伊呀”两小只不知是否听得懂,伊伊呀呀回应。
“噢,你俩说他能中状元呐,哈哈,待姐夫去知会华三爷,让他领你俩的情。”
“嗯呀啊啊伊”两小只紧盯姬宴温,嗯呀嗯呀说着婴语。
“哈哈哈。”云多多看着三人的互动,哈哈大笑,“子言,你还懂婴语?”
“嗯?”姬宴温疑惑了一瞬,随即明白过来,笑道:“我俩小舅子就是这么说的。”
“其实吧,一个两个月大的孩子,哼呀什么都是无意识的。”云多多无语的说。
“谁说的,他们就是在跟我说话。”姬宴温得意的说。
“好吧,他们喜欢你。”云多多翻个白眼。
“那是!”姬宴温自豪的应道。
云多多撇嘴,随后感叹道:“话说,华知府他爹确实厉害!”
姬宴温点头,“华三爷确实有大才!”
接着,转头看向飞羽,对他说道:
“飞羽,安排人手,随时注意华家的动静,如有人上门闹事,即时来报。”
“是,王爷,属下告退。”正看姬宴温逗弄孩子看的出神的飞羽立即应道。
飞羽离开后,云多多问姬宴温,“我们接下来如何做?”
“等!”姬宴温说了一个字。
……
东倭魔最近突然销声匿迹,黑魔教也不出来活动了,京城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汹涌。
就在此时,殿试的序幕拉开了。
华楚翊跟他爹说了自己当年殿试的情形及注意事项,亲自陪着他爹前往,他正好有要事要面圣。
父子俩在家人的簇拥下,还未走到门口,小柱跑过来了。
“老爷、公子,大事不好了,外面有来闹事的!”
父子俩对视一眼,镇南王说的那个梗来了!
两人相互点了一下头,笑着走到院门口,华楚翊抬手要开门。
王素依担忧的说:“翊儿,要不你跟你爹从后门走吧,别误了殿试,这里娘来应付。”
华润清看了一眼王素依,这些日子以来,两人的关系有所恢复。
但二十多年的隔阂,不是一朝一夕能消除的。
他听着门外的动静,说道:“我们家有两个大男人,用得着你吗?
你身体不好,回去休息吧,莫要担心,没事的。”
“可是……”王素依犹豫着。
“娘,别可是了,您还不相信您夫君嘛,好歹也是会元,这样的小事,小意思。
况且,镇南王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大门打开,父子俩迈出门槛,并肩而立。
大门前方的路上,跪着一位老汉一位老妇人和一名二十多岁的读书模样的年轻男子。
周围围着一圈人在议论纷纷。
见大门打开,为首的老汉高声道:“华三爷啊,我们是实在没法了呀,才求到您门上。”
华润清淡淡的看着这一切,清冷开口,“你们没法过找官府,大清早堵我家门,是捡软柿子捏?”
“不是的,华三爷,我,我是来厚颜还您儿子的!”老汉看似艰难的开口。
“你确实厚颜!”华润清说道。
老汉被华润清这句话整不会了。
正常不是应该问问为啥还他儿子吗?
他呐呐的嘴一张一合,不知该如何接话。
那老妇人见状,匍匐在地,哭道:“华三爷啊,我们承认我们自私了。
可是,我们家贫,确实没办法再供孩子科考了,这才……”
“你们确实自私,自己不能供孩子科考了,来堵我家门干啥?我欠你们的?!”华润清打断她的哭嚎。
老妇人嘎停下来,微微抬头看向华润清和华楚翊,眼里闪过惊艳。
她的目光在华楚翊身上停了停,心里生起浓浓的嫉妒。
再次将头贴近地面,快速说道:“华三爷,您身边站的人根本不是您亲生儿子,老妇身后这位才是啊!”
她的话一出,周围像炸了锅一般,议论声更大了。
“你是眼瞎还是脑子有病?大家看看,我身边站的不是我儿子,你们谁信?!”华润清看向围观的人。
“哎呀,他们父子太像了!”
“是啊,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有些人真不知所谓!”
“就是,脑子有毛病吧?都像他们这样,谁家过不下去了,找个富贵人家,把孩子一送……”
“哈哈,可不是,听说过吃绝户,还没听说过吃富户!”
“真是槐树下做春梦——想得美!”
“……”
一时间,路人议论纷纷。
那老妇一看不好,大声说道:“当年……”
“当年的事,殿试后,我必去大理寺报案,请大理寺查个水落石出,让作乱者得到应有的惩罚。”
华润清打断了老妇的话,脸色阴郁。
“华三爷,您忍心自己的亲骨肉……”
“我堂堂会试会元,会傻到认不出自己的孩子?!
会傻到分不清妖魔鬼怪?!
会傻到任你们这些跳梁小丑拿捏?!
那你们太小瞧我了!
你们如今闹这一出,无非是想阻碍我参加殿试而已。”
“我们不是……”老妇还想狡辩。
这时,飞羽飞身而至,大喝一声,“镇南王到,让路!”
众人纷纷向路边躲去,跪地请安。
武雨赶着马车,在华家门口停下,身后跟着一队十八个侍卫。
这是王爷在京城出行的基本标配。
一般情况下,他是不用的。
这样行走,走到哪儿百姓都得跪,麻烦!
姬宴温身边的人派出去许多,作为武功高手的武雨,昨天被从庄子上紧急召回。
在他停下马车后,姬宴温冰冷的声音传来。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不要被富贵迷了眼,被人鼓动走错了路。
不该是你们的,不要肖想,否则,后果不是你们能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