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芊芜有点发慌,她一遇上雷老大的事情就失了分寸,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做。
桑菲尔德虽然知道雷老大的厉害,但是他却并不怕雷老大。一来,他有财力和物力;二来,只要到了海上,那么大海茫茫,雷老大就不一定能找到他们了。即便雷老大是海上霸主,也没有那么轻易地能够躲过大海的波涛汹涌。
“这样吧,我们把计划提前,”桑菲尔德说道。
他是一个喜欢有准备的人,这样突如其来的改变计划其实并不是他的风格,但是为了避免雷老大的纠缠,现在看来,似乎只能这么做了。
夏玛并不知道雷老大的厉害,只是一味的说道:“不就是一封信吗?能有太阳王国厉害吗?等到了太阳王国,管他雷老大是谁,照样能把他踢到一边。”
叶芊芜苦笑了一下,“哪里有那么简单呀?”
要是真有那么简单,她当初也不会被雷老大栽了那么大的跟头了。
说着说着,他们决定赶紧把行头收拾起来,出海的计划提前。
然而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第二天一早,叶芊芜又收到了一封信,这回写的就不是“雷老大”三个字了,而是几滴血。
橘红色的血,看着就非常的触目惊心。
叶芊芜简直是哑口无言,她的内心中的恐惧几乎要把她浑身冻得粉碎。
而且街上多了很多穿着黑衣服的人,扮成平民的样子,走在街上,时不时的从夏玛他们那间小屋往来,一看就是雷老大派来的奸细。
“怎么办?”乌塔焦急地说道。
桑菲尔德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说道:“东西已经都准备好了,今天晚上一入夜,我们就拿着东西出海,而且雷老大的那些保镖我已经搞定了,只要咱们在规定的时间到达港码头,雷老大就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叶芊芜听了这话心里稍稍安定下来,但愿事情能像他说的那么顺利吧——
夜晚很快就来,满天繁星,叶芊芜忐忑不安地度过了一个整个下午和晚上的时候。
几个人里谁也没有困意,乌塔、夏玛、帕里斯、桑菲尔德、叶芊芜这几个人整装待发,各自拿着行李——当然夏玛的行李是由乌塔拿着的。
桑菲尔德雇佣的马车已经在外面停好了,几人依次上了马车,谁也不敢大声说话,趁着夜色,急忙往城外的护城河跑去。
然而他们似乎低估了雷老大的能力。
即便已经入夜,街上还有不少巡逻的人,他们都一水的穿着黑色的衣服,一看就是雷老大的人。
叶芊芜看得整个就是瑟瑟发抖。
那些人很快就注意到了桑菲尔德的这辆马车,然后把他们拦了下来。
然而桑菲尔德仗着是男爵的身份,手里又有通行令,将叶芊芜夏玛等人藏在了后备箱,所以才侥幸逃过了这一劫。
“好险啊,”桑菲尔的捂着前脯叹道,“咱们看来要谨言慎行一些了。”
到了护城河的地方,桑菲尔德把车上的行李打开,让卫兵来检查,当然夏玛等人扮作仆人模样跟在马车后面,也没有让人看出破绽。
时间已经到了午夜,那些看守的士兵本来就已经很困了,检查只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很快就挥挥手,打算叫桑菲尔德他们过去。
众人皆叹了一口气,心想这一关马上就要过了。
然而就在此时,忽然有一个声音叫住了他们。
“站住!”
那个声音犹如雷霆一般。
叶芊芜脑子里轰的一声,一下子认出了这个声音是谁。
居然是雷老大亲自追过来了吗?!
“远处的人跟我站住!在我雷老大的眼皮的底下,居然有人敢跟我耍诡计!”雷老大愤怒地说道。
雷老大穿着一身皮裤,拿着一支马鞭,骑着马,气势汹汹地就冲着他们奔了过来。
他的长相还是老样子,只不过肌肉似乎变得更坚硬了,整个身躯也变得更强大了,比前两个月前叶芊芜见到他的时候,更加盛气凌人。
“快躲到我后面去!”桑菲尔德对叶芊芜说道。
叶芊芜知道此时候不是逞英雄的时候,连忙躲到了马车后面。然而整个马车都已经被雷老大给包围了,无论躲到哪里了,雷老大都能轻而易举地看见她。
“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躲到哪里去,”雷老大捏着嗓子说道,“好啊,敢跟我耍诡计就不要怕承担后果,你们知道背叛我的后果是什么的?叶芊芜,你给我出来!”
叶芊芜心想,她现在要是出来简直就是傻子,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
夏玛王子第一次见到雷老大,见这人家伙盛气凌人,嚣张跋扈,很是生气,大声说道:“乌塔这人是谁?赶紧给我解决掉。”
乌塔低声说道,“这是雷老大。”
雷老大仗着手下人多,根本就不把乌塔放在眼里,然乌塔也不是好惹的,她毕竟是拥有半神的力量,寻常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不一会儿雷老大身边的保镖打了个七七八八。
“就趁着现在,赶紧跑!”乌塔大声喊道。
这句话其实根本就不用说,众人早就已经开始跑了,桑菲尔德早就已经把船停在了港口旁边,四人上了船以后,船老大得到命令立即开船,并且将船上所有的灯都关掉了,避免雷老大的人搜寻到他们。
雷老大怒不可遏,向海中空着,打了好几枚炮弹,溅起了一阵阵巨大的水花。然而由于船老大早就已经把灯给关了,所以这些炮弹并没有打到桑菲尔德他们的船。
借着夜色,船飞速离开雷老大的视线,虽然雷老大在后面穷追不舍,但是渐渐地似乎也跟丢了。
众人谁也不敢松一口气,都站在隐秘的位置,观察着海上周围的动静。
然而大船似乎真的已经消失不见了,周围几十海里之内没有任何人了。
“总算把那群人给甩掉了,”夏玛叹了一口气,“乌塔,这回你表现得并不太好。”
乌塔有些惭愧,默默的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