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谦逊地笑了笑,“王公公笑话了,宫中的嫔妃来去王公公见得最多了,还得请王公公多照应着。”看了一眼钟溪,“钟溪,替我送送王公公。”
花秋雨一个下午都在受教侍寝嬷嬷的教导,不过是教她如何要体贴入微,要恭谨小心,要替皇上宽衣解带,至于男女之事,嬷嬷也只是表面说说,现代的花秋雨还是个医生,这些书本知识自然知道。
只是,她有些心浮气躁,匆忙打发了嬷嬷,让秋平侍弄好玫瑰精油沐浴水,整个人泡了进去,舒舒服服地眯着眼睛,松了精神。
门吱呀地响了,一阵风吹了进来,花秋雨往浴盆里缩了缩,“快关门,怪冷的。”
一仰头,炎鹤轩如雕精致完美的脸,放大地出现在她面前,吓得她尖叫起来,忙自己捂上嘴巴,又慌忙架住双脚,另一只后盖住胸部,牙齿上架打架,“你……你……你……”
“你什么你。”炎鹤轩双手撑着浴盆两边,抬眸盯着吓得小脸花白的绝色女子,莫名涌上怒意。
一把抓住她捂着嘴的手,另一长臂一伸,拦腰把她抱了起来,她忍不住尖叫起来,慌忙紧紧抱住他。
怒气冲天地在他耳边怒骂,“**!坏蛋!死人!你想干什么!”
他不管她的低骂,把她一丢在软榻上,瞬间被他压在身子底下。
无奈双臂被他压住,动弹不得,怒目瞪着他,“这是朝阳殿!是皇上眼皮子底下的地方,到处都是皇上、皇后或者其他的眼线,你这是想置我于死地吗?你自己也不会好到那里去!”
炎鹤轩不理她,邪魅的笑着,低着头看着白皙如雪,粉嫩细滑的肌肤。
花秋雨感觉到他喘息渐渐粗重,心更慌乱了,自己现在可是一丝BG,要是他想做什么,哪里拦得住,情急之下,不得不说,“明日皇上就要侍寝了,四皇子你还是……”
她后面的话被炎鹤轩犀利寒冷的眼眸盯得发毛,缩了回去。
“不用你提醒!”他冷冷地说,“本王警告过你,不准做他的女人!”
“不准?”花秋雨被他的话激怒了,毫不惧怕他的目光,直接迎上,“你把我送进宫不就为了获得皇上的宠爱,做个像你母妃一样的嫔妃吗?要不你费尽心思做什么?何况现在,我有什么能力阻挡皇上?你们这些男人,没一个是讲道理的!还不是一样,爱一个丢一个!”
炎鹤轩渐渐收起冷寒的表情,深深地看着她,“不讲道理?本王要是讲道理还能活着吗?何况,本王一个妃妾都没有,哪里爱一个丢一个了?”
花秋雨倔强地扭过头,不再看他,也不理他。
炎鹤轩看着她微红的眼眸,心里有些不忍,忽然叹了口气,“秋雨,我不喜欢你成为他的女人。”
花秋雨以为自己听错了,看着他,“什么意思?”
炎鹤轩见她装傻,生气地咬住她的双唇,蛮横地吸吮着她的甘甜,她无奈地闭上眼睛,无法反抗,在唇舌辗转间,他的衣领中幽幽传出她熟悉的杜若香气,熟悉的气息令她紧绷的神经渐渐松懈下来。
还一会,他才舍得松开她,看着她如水含怨的翦眸,剑眉微蹙,轻声说,“秋雨,我该拿你怎么办?”
花秋雨微怔,他是对自己动情了吗?怎么可能?
有些负气地说,“你好重!想必四皇子身体见好了。”炎鹤轩见她娇俏的鼻子皱起,孩子气的话,不禁笑了,松开她,解下自己的披风包裹住她的身子,依旧再拥在怀里。
“容婉送来的条子是什么意思?”他恢复正经,看着她。
花秋雨被他抱着,也无法挣扎,既然他来了,想必外面已经打点,索性放开心。
“还不是你那个细作假意试探我,才让我知道的,你以为就凭她就能看到奏折就可以完成如意算盘吗?还以为你**的人多么精明。”花秋雨白了他一眼。
“阮玲?她怎么会?”炎鹤轩皱眉。
她冷笑,“你**得好啊,这样的东西,看过后就该烧了,居然还拿来给我看,如果我不是你的人……不是和你一伙的,岂不是把四皇子给卖了。”
“我的人?”炎鹤轩菱角分明的薄唇勾起,眼睛里又流露出嬉笑的笑意。
“笑笑笑!那个阮玲似乎很妒忌我呢,怎么她是你的人?”花秋雨脸一红,忙调转枪头,讽刺着。
“我的人?哈哈哈。你吃醋吗?”他刮了刮她的鼻子,见她眼生怒意,邪魅微笑,“好了,不逗你了了,这里毕竟是父皇的地方,有朝一日,本王必给你不惧天下的庇护。”她闻言又是一怔,愣愣地望着他。
好一会才醒过神来,幽幽一笑,自说自话,“有朝一日?秋雨不知还能有命护自己周全不。”接着冷冷地说着“秋雨与四皇子只不过是利益下的结盟……,四皇子又何必有什么承诺?”
她为什么能那么冷心冷性地说着这种话?他眸中神色变幻不定,痛苦,希冀,沮丧……甚至悔色……
她挣脱他的怀抱,裹着他的衣袍,躲进屏风换上自己的衣服。
炎鹤轩看着她纯白缎袍,湿漉漉的长发垂落,脸上淡然,清冷,似据他千里,心里也不好受,后宫的争斗,她还没有真正领略,毕竟她还没有获得圣宠。
他倏然一惊,什么时候开始,他后悔,后悔把她送入宫中了?
“四皇子想要什么呢?”花秋雨终于打破沉默,抬起头来,黑白分明的美眸中平静而幽深:“应该是江山吧?”
他一把钳住她的下颌,冷笑道:“花秋雨,什么利益结盟……你分明就是不愿意跟着本王!这分明是看上父皇的身边的位置,想早日成为后宫之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女人!或许你的心里还藏着另外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