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护卫一怔,见她坚决,咬了咬牙,顾不上许多,背起她就跑。
她们还没进门,就听见柳云裳柔弱含颤的声音,大声问道,“峰儿是靖王府唯一少爷,王妃有没有想过后果?”
“怎么?侧妃是在质问我吗?唯一少爷?难道本宫腹中的不是吗?”王妃冷冷地盯着柳云裳,她只是用来打击让自己痛苦13年的冷梅,现在更是个摆设。
花秋雨疯了似的跑进去,一眼看到杜峰被五花大绑在厅中漆红的柱子上,倔强地倒竖剑眉,毫不畏惧。
“峰儿。”花秋雨扑了过去,就要解开绳索。
“放肆!”王妃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花秋雨回头,王妃和花子嫣得意地坐在高台上,鄙夷地望着他们。
她不由站直身子,努力克制情绪,调整好状态,冷声问道,“王妃娘娘,峰儿犯了什么错,要如此捆绑?就算父王在世,也没有动过如此家法。”
“呵,不错,倒学会拿王爷压我了,不过,可惜,疼惜你的王爷去了,现在这靖王府我说了算!”王妃傲慢地抬了抬下巴,手指抚摸着暖炉雕刻精致的花纹。
花秋雨忍着怒意,强逼自己冷静,声音更加低沉,“秋雨不敢。请问弟弟做错了什么?”
“哼!花秋雨,今天你弟弟把本炎骏偃妃踹倒,怎么?想赖吗?”花子嫣盛气凌人猛拍桌子。
花秋雨冷笑,才一天,就以炎骏偃妃自居,可是,弟弟,她是护定了。
想罢,她抬头,明亮的大眼直视高坐的王妃和花子嫣,“妹妹只是想出口气是吗?我想王妃不会愿意被人说是因妒忌,故意设计谋害靖王爷的长子吧?如若这样做,似乎有谋夺之嫌,杜家的族人不知会如何说?想必当今皇上也不会罢休!”
这话一出,满厅听见很多倒抽气的声音,眼睛都齐刷刷地射向一向温婉的花秋雨。
她出言犀利,一戳既中。
柳云裳眼底瞒过一抹欣赏,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王妃气得脸色铁青,又无话可堵,为女儿出气当然是借口,可是要是真如花秋雨所说,把这话传了出去,自己在杜家族人面前的确不好交代,而杜峰要是当众出了差错,自己也难逃罪责。
花秋雨见她的话奏效了,心放下了,表情反倒淡然如风,“王妃如果只是为了出气,秋雨愿意代弟弟受罚。”
“好啊。”花子嫣立刻高兴地叫了起来,王妃瞪了她一眼,心里暗骂笨蛋,看了一眼倔强的花秋雨,柔声说,“不是我要惩罚,毕竟长幼有序,峰儿顽皮,做错了也自然要受罚,不过念他年幼,做姐姐的代罚也不为过,这样吧,杖责20,以示惩戒。”
“不行!不能打我姐姐!”杜峰大喊起来,眼冒火焰,气得死命用脚踹,可是被捆绑得牢固。
容婉、秋平哭着跪在地上,向王妃求饶。
“王妃姐姐,秋雨大病还未痊愈,这20棒杖责岂不要她的命?”侧妃愤怒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