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华躲开了杜衡的阻拦,有些不屑地说道:“杜大人,请自重!”
杜衡听后松开了手,他两手一拍解嘲似的说道:“是啊,我本来是请你帮忙的,怎么就搞成了这种局面。夫人,不好意思,快请坐下,杜衡给你赔个不是!”
凌霜华听了觉得也不能太不给杜衡面子,就转身折了回去。
坐下后她对杜衡说道:“说吧,需要我怎么帮你?”
杜衡看到凌霜华情绪缓了下来,他也冷静了下来,毕竟激怒凌霜华对他来讲没有任何的好处。
杜衡一拱手对凌霜华施礼说道:“夫人,我当眼下有一个大难关需要夫人帮我,还清夫人能答允。”
凌霜华平静地说道:“说吧,我听着呢!”
杜衡说道:“夫人可否替我去见一见丁尔康?”
凌霜华“哦”了一声,轻蔑地反问道:“你不是最恨也最讨厌他吗,为啥让我替你去见他,你不怕我跟上丁尔康跑了吗?”
杜衡小心翼翼地陪笑说道:“夫人言重了,丁尔康和咱们都是同窗故人,二十多年没见面了,老同学叙叙旧是应该的!”
凌霜华又说道:“那你们男人们叙叙旧就可以了,我一介妇人还是恪守妇规回避为好。”
杜衡听了凌霜华的话,只好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地说了:“我这不是已经见过他了,他恐怕是不会认我这个老同学的。你们当时交情不错,可以帮我试一试!”
凌霜华说道:“你都不行我怎么能行呢,再说了丁尔康应该不是个不念旧的人,为啥就不认你这个老同学了呢?”
杜衡嗫嚅地说道:“夫人,我和他的事情你不是都知道吗,为何如此反讥于我?我若不是碰上迈不过去的坎,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夫人抛头露面去!”
凌霜华问道:“你且说说是啥迈不过去的坎?”
杜衡这才把他如何官员考核排名在后,如何给焦家立贞洁牌坊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了杜衡的讲述凌霜华好奇地问道:“这和我有啥关系,我能帮上你什么忙呢?”
杜衡一听凌霜华的话精神一振,他头头是道地分析道:“这个牌坊当眼下是救我的捷径,若是干的好在知府大人那里我可以将功补过,若是干的不好扫了知府大人的颜面,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两罪并罚我估计是乌纱帽就保不住了。我的乌纱一丢夫人你上哪吃去,喝去!”
凌霜华看着分析津津有味的杜衡,强按着心里的鄙视,套话般地继续问道:“那和丁尔康有啥关系呢?”
杜衡赶忙讲解道:“丁尔康就是焦家请的先生,从小教大了秀珍,丁尔康的话他们焦家一定得听。所以夫人去劝劝丁尔康,让他和焦家说一声一定要配合着把牌坊的事情圆满结束了,等知府大人剪彩完毕后我就能松一口气了。”
凌霜华继续问道:“剪彩完毕后秀珍姑娘的日子应该怎么过呢?”
杜衡理直气壮地说道:“该咋过咋过,立牌坊是啥意思她不知道吗?《女则》上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还用我教?”
凌霜华终于听懂了杜衡的意思,她缓缓地说道:“那就是好好守活寡呗,对不对?为了替你堵枪,她得孤零零一个人活着,是吗?”
杜衡咬着牙说道:“这是她的命,怪不得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