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很快就收到了圣上将她贬为庶民、收回封邑的圣旨。
这样重的惩罚是三公主绝对没有想到的。
乍然少了这么多的封邑对三公主而言绝对是致命打击。
何况还没了公主身份、无诏不得入宫。
上元节的事情三公主也听说了,但是她根本没放在心上。
三公主想的是:
之前她在皇宫陷害窦张均与善若水,圣上知道后也没罚她。
这次死的两个庶民又不是她亲自杀的,她只不过找了几个人奸污了那个妇人而已。
就算圣上要惩罚她最多不过训斥几句、再罚些银钱。
可没想到,圣上竟然给了她这么重的惩罚。
三公主对宣旨的三宝道:“我不相信父皇会这样处罚我,肯定是你们这帮小人在从中挑拨。”
三公主以往从未将三宝他们看在眼中过,轻蔑、责罚都是有的,因此三宝他们都不喜三公主。
何况三宝还与魏不绪交好。
三宝闻言道:“圣旨已下,皇命不可违,我劝你还是早些将牌匾换成刘府吧。”
“就算我不是公主也还是父皇的女儿,你这个狗奴才竟敢如此与我说话。”
三宝也不理会三公主,见三公主不肯接圣旨便将圣旨塞给了三公主身旁的侍女。
三公主进宫了,可是她在皇宫大门处就被侍卫拦住,言她已是庶民,无诏不能入宫。
三公主没想到圣上的圣旨才下守皇宫大门的侍卫就得了命令,只能恨恨回府。
三公主不知道的是:
守皇宫大门的侍卫是三宝特意吩咐的,三宝猜到三公主肯定会进宫求见圣上。
三宝担心圣上心软改变主意,所以才设了门槛杜绝圣上与三公主见面。
所以有时候还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
与此同时,善若水也在与魏不绪讨论三公主被贬一事。
善若水道:
“我怎么都没想到圣上会对三公主做出这样重的惩罚,我以为圣上最多像以前一样训斥她几句、罚她一些银钱完事。”
魏不绪道:
“我想过圣上会对她严惩,但是我也没想到会重到如此地步。只能说圣上是真的厌恶了她,所以才顺势拿她给我做人情。”
善若水不解:“此话怎讲?”
“圣上已决定让我去西北接管西北军,为了补偿我遂如了我的愿。”
“那圣上以后会不会后悔对三公主处罚如此重?会不会迁怒于你?”
这一次,魏不绪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想了好一会儿才道:
“正常情况下圣上不会迁怒于我,但圣上会不会后悔对三公主处罚如此重却不确定。”
魏不绪刚才没有马上回答是在心里想还要再刺激三公主做下几件错事惹怒圣上,让圣上彻底断了对三公主的念想。
……
三公主被贬为庶民、收回封邑的消息很快就在都城传开,不仅限于权贵、也传于百姓间。
这也是圣上有意为之。
既然上元节灯会那么多百姓知道了三公主做下的恶事,那再藏着掖着就没必要,还不如将对三公主的惩罚公开,让百姓知道就算是皇家公主犯了罪也逃不过被惩罚。
果然,三公主被惩罚一事传开后,都城百姓纷纷颂扬圣上仁德。
……
平阳侯府内,二公主与顾云芝和梁芝月也在谈论三公主。
二公主道:
“三妹的封邑被收回后,她先是去了一趟皇宫别院见冯氏,冯氏没见她。
然后她便去了二兄府上,说同是冯氏的儿女,当初冯氏的产业她要一半。”
当初冯皇后被废黜后,圣上并没有没收冯氏的嫁妆。正值刘煌被废为庶人没有了收入,冯氏便将她绝大部分的嫁妆给了刘煌。
二公主接着道:“换成我是冯氏,我也不会见三妹。”
自冯氏和刘煌被废黜后,三公主便与他们断了来往。冯氏几次托人给三公主传话想见她,三公主都不予理会。
梁芝月好奇地问了一句:“你二兄答应给你三妹产业了?”
“听说二兄原本有些意动,可是被王冰燕婉转劝说了一通后就拒绝了。”
“王冰燕是怎么劝的你二兄?”
“王冰燕怀孕了,这是二兄的第一个孩子,二兄很是看重,王冰燕便拿她未出生的孩子说事。
说二兄如今的收入来源靠的全是冯氏给的产业,假若他将产业分给三妹,以后他们的孩子生出来就要吃苦。
又说产业原本是冯氏的,就算要重新分配也要冯氏发话。
还说三妹嫁进的是林太傅家,林太傅家大业大,三妹不可能吃苦。”
顾云芝插话道:“王冰燕这样一说,二公子就信了?”
二公主叹口气道:
“要说二兄那个人本性不坏,以往身为太子时对我们弟妹都不错。不过他那人最大的缺点就是耳根子软、容易偏信。
王冰燕在他面前表演了一番,又滴了几滴泪,二兄便信了。”
梁芝月问道:“王冰燕如今是不是很得你二兄宠信?”
“是,王冰燕原本就是心机深沉之人,又颇有手段,如今她着力讨好二兄,二兄还不是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顾云芝心道:
怪不得圣上明知刘煌是被冤枉的也要废黜他的太子之位,像刘煌这般性格要是当上君王,肯定会大权旁落。
顾云芝又想起顾元晋与她评论过现任太子的话。
顾元晋道:
太子虽年幼但心机颇深沉,想要糊弄他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而且太子擅于拉拢及平衡势力,的确是做帝王的好材料。
两厢对比,圣上这个太子还真是改立对了。
而二公主又爆出三公主的八卦。
“三妹的公主之位没了后,林太傅幼子带着一群纨绔去讥讽她,谁知被三妹打得受了不轻的伤。
林夫人气得狠了,当时就要去找三妹讨说法,被林太傅拦了下来。
不过事情还是让父皇知道了,父皇派了张院使去替林幼子看诊,据张院使道,没有两个月下不了床。”
顾云芝道:“她现在不应该与林家处好关系吗?”
“是啊”,二公主感叹道:“她从小嚣张跋扈惯了,以往大家都不敢惹她,因此她还没意识到今时不同往日。”
梁芝月问道:“如此一来,陛下岂不是更加不喜你三妹?”
“还不只这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