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平吉公公收到暗探报来的消息后,想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进了内殿见圣上。
见到平吉公公的样子,圣上便知他是有事禀报。
“何事?”
“刚才监视魏府的暗探来报:昨夜子时,魏将军暗暗潜回了府邸,至今未出府门。”
圣上的手顿了一下,“他新妇有什么动静?”
“今日也未出府邸。”
“先监视着,再有动静速来禀报。”
平吉公公退下后,圣上思量开来:魏不绪为什么回都城?
之前圣上让三宝去魏不绪军中传旨魏不绪不在,问其动向尹狄也不肯说,当时圣上还有些担心魏不绪生异心。
可结果证明他是率领黑甲军出击虎牢关,并飞速收复了虎牢关。
这样的功绩是圣上万万想不到的。
不仅圣上想不到,恐怕除了魏不绪自己,其他人都想不到。
而昨日收到前线战报:魏不绪率领的军队几乎全歼了五万蜀军。
这样一来,蜀王再也没有能力问鼎中原。
这样的情形下魏不绪更不可能生出什么异心。
圣上此时倒不怀疑魏不绪回都城是有异心,但身为主将如果因为私事擅自离开军营是大罪,魏不绪找了什么理由回都城?
就在圣上百思不得其解时,尹唐求见。
尹唐将一封信呈上,“这是将军让我交给陛下的。”
圣上将信拆开,信里没写什么重要事情,只是比军报更详细的战况汇报,根本没必要单独让尹唐走一趟。
魏不绪不顾自己,却给尹唐找了个脱罪的理由。
圣上将信放在桌案上,“子寰怎么样了?”
“将军正在养伤。”
圣上注意到尹唐没说地址,故意再问了一遍:“子寰伤情如何?在哪里养伤?”
尹唐仍然一板一眼道:“将军正在养伤。”
圣上无语。
他知道尹唐不擅说谎,可像他这般生硬的话任谁一听都知道话中有猫腻。
圣上原本也没想着在这个时候治魏不绪擅离军营之罪,他只是想弄清楚魏不绪回都城的目的。
可尹唐这个一棍子打不出两句话的性子,问了也是白问,反而会将事情弄僵。
圣上又问了他们是如何收复虎牢关的?如何歼灭五万蜀军的?
这些问题尹唐倒是回答得详细,虽然说话仍然一板一眼,但没遗漏每一个重要关节。
……
在尹唐进宫向圣上禀报时,魏不绪正和善若水挤在长椅上腻歪。
善若水问魏不绪:“身为主将私自离开军营应该有过吧?”
“嗯,身为主将因为私事擅自离开军营是大罪,所以我才偷偷摸摸不让人知道,回来后也只待在房中不露面。”
善若水急了,“既然是大罪,那你怎么还擅自离开?”
魏不绪把玩着善若水的手,“这不是想你没忍住吗?”
像魏不绪这般不守规矩,善若水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魏不绪道:
“圣上下令让我带兵进入蜀地扫平蜀王的势力,蜀地形势复杂,想将蜀王的势力扫平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到的,我估计最少要一两年。
这一两年间我是真没办法回都城,你自己要保重,否则我在外也不安心。”
“我在都城能有什么事?倒是你,千万要注意。”
两人絮絮叨叨,有一句没一句闲扯。
善若水半天没离开房间,惊动了孔兰。
孔兰来到善若水的屋子,却见房间门紧闭。
孔兰敲响了门,“淼淼,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善若水看向魏不绪,魏不绪朝她摇了摇头。
善若水打开房门将对春芽说的那套说辞重复给孔兰听。
“阿母,我没事,我只是有一个医案没想明白,所以才闭门静思。
这两日你别让人来打扰我,饭食送到房门前即可。
对了,记得多准备些饭食。”
见善若水如此说,孔兰也没觉得奇怪。
善若水以往研究医术也曾这样闭门静思。
孔兰离开后,善若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她对魏不绪道:“你在房间待着别出去,我出去一会。”
魏不绪拉着善若水道:“什么事比我还重要?”
见魏不绪不肯放手,善若水只得道:“我要去煎一副避子药。”
魏不绪的脸“唰”地变了脸色,“你不愿与我生孩子?”
见魏不绪想歪了,善若水啐他:“瞎说什么?我什么时候不愿与你生孩子?”
“那你怎么还喝避子药?”
“如果这个时候怀上孩子,你让我如何对外说?”
魏不绪这才反映过来。
他此次是偷偷摸摸回的都城,如果善若水这个时候怀上孩子的确没法对外交待。
魏不绪有些呐呐:“我没想这么多。避子药对身体是不是有害?”
“长期服用自然不利身体,偶尔服用几次倒无妨。”
“那你用温和些的药物,我以后还要和你生许多孩子。”
善若水想了想应了。
善若水离开后,魏不绪暗自纠结:今晚要不要与淼淼亲热?
善若水喝完避子汤回房间的时候,林管家正在向魏不绪汇报都城的事情。
见善若水回来了,魏不绪对林管家道:“你去吧,这两天没什么紧要事就不要过来了。”
林管家笑眯眯地走了。
……
当天晚上,善若水与魏不绪上床安寝。
善若水见魏不绪今夜规规矩矩睡在她身边,不由问道:“你是不是累了?”
“没有。”
善若水坐起身替魏不绪切脉。
魏不绪脉像平和,身体无碍。
见魏不绪无碍,善若水重新躺了下来。
不过善若水不像魏不绪那样老实,侧身将头枕在魏不绪的肩上,伸手搂住魏不绪的腰。
善若水原本没想做什么,可魏不绪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善若水这不经意的动作让他就有了反应。
心心念念的人在怀,魏不绪的欲念越来越强,可他又担心避子药伤害善若水,只能一动不动躺着。
善若水在魏不绪身上蹭了蹭,无意触碰到了魏不绪的下身。
魏不绪那里原本就充满欲念,被善若水这一触碰,更是大了几分。
善若水一愣,看向那里,这就如此了?
善若水再回头看向一动不动的魏不绪,他这又是什么意思?
莫非身体又出问题了?
见着善若水质疑的目光,魏不绪再也忍不住,翻身压在善若水身上。
“我没事,我是担心避子药对你有害。”
原来是这样!
善若水道:“我说了,偶尔喝几次无妨。”
“真的?”
“真的。”
魏不绪仔细观察着善若水的神色,见她不似说谎,才将头低下吻住善若水的唇。
善若水想着刚才的事情觉得又心酸又好笑,轻轻在魏不绪唇上咬了一口。
魏不绪抬起头看向善若水,犹疑地问道:“你不想?”
善若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搂着魏不绪翻了个身,压到了魏不绪身上。
“难道只能你亲我?我就不能亲你?”
在魏不绪还没反应过来前,善若水已将自己的唇吻住了魏不绪的唇。
善若水学着魏不绪那样,轻轻辗转、细细研磨。
魏不绪哪禁受得住善若水这般,反被动为主动……
又是一夜春光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