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乔雅一出声,倒是吸引了尤金斯。阎的注意力。
他将酒杯放到茶几上,扭头看着乔雅问道。
“你……你看的是什么?”乔雅声音都发颤了,整个小脸惨白地没有一丝血色,“你想做什么?!”
尤金斯。阎顺着她的目光落到照片中的简海溪身上,轻笑了一声。
从乔雅来到他身边以后,他对她的态度还算好,起码目前来看,比之他身边的其他女人,他最宠爱,也最有耐心的人就是乔雅。
这当然不是因为他爱乔雅,尤金斯。阎自己都很清楚,他是一个不会有爱的人。
这个世界上只有游戏会让他觉得快乐,只有别人的痛苦才会让他觉得真实,或者说,人对于他来说,只是能不能成为他有用的棋子。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而正巧,乔雅对他来说就是一颗极其重要的棋子,何况,她够漂亮,有才华,性格有有趣,不像他身边的那些人,总是对他畏首畏尾。
所以他不介意在这段时间里,对这颗棋子爱护有加。
甚至,现在他越来越觉得,他并不排斥让乔雅一直跟在他身边,做他的女人,只要她不捣乱就行。
乔雅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尤金斯。阎安排的清清楚楚,此刻她只是慌张地指着那本“杂志”,等着尤金斯。阎的回答。
其实他不回答,她心里也已经隐隐有了答案。
跟他相处了这么久,对于这种疯子来说,这些东西意味着什么,她大概已经知道了。
尤金斯。阎握着她的手,将她的手指捉在手心轻轻揉着,微笑道:“这是我的一点小癖好而已,类似于你们喜欢的集邮册,里面的人,都是我为自己选择的游戏对手。”
“游戏对手……”乔雅低声重复着,颤着手指着前边那些页,“那前边那些呢?那些划掉的人……”
“哦,那些都是已经被我打败的人,自然要划掉。”尤金斯。阎脸上是再正常不过的表情,语气也稀松平常,“就像你们完成了计划要打勾一样,我也总要有点记号吧。”
看着他习以为常,谈论那些人就像是在讨论路边偶遇的陌生人一样,乔雅只觉得阵阵冷意从骨髓里透了出来,一瞬间像跌入了冰窖。
她听见用自己微弱的声音朝面前的人问道:“那他们……现在都在哪儿?”
“谁知道呢。”尤金斯。阎耸了耸肩,不在意道,“可能都投胎了吧。”
乔雅骤然一僵,不知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的疼痛顿时席卷了她。
她忍着内脏的抽搐,脸色白的更加彻底。
“手这么凉……”尤金斯。阎轻笑着,摸了摸她的手,凑近了问,“怎么,吓到了?”
他刚一靠近,乔雅就下意识往后退去,仿佛他是什么可怕的生物一般,眼中满是惊惧。
“雅儿……”
不等乔雅退开,尤金斯。阎已经先揽住了她的腰,语气充满威胁道,“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太不听话的人……”
乔雅一顿,紧抿着唇没有再动。
尤金斯。阎这才满意地笑了一声,抬手摸了摸她苍白的小脸,另一只手曲起中指在“杂志”上轻轻点了两下道:“放心吧,简海溪这个女人,聪明的超乎我的想象,没那么容易被我划掉的。”
比起以前选中的那些对手,这一次的游戏确实让他玩儿的很开心。
而他也很期待着……简海溪身上的叉究竟什么时候能划掉,又是怎样划掉的……
看见他脸上的疯狂,还有照片中简海溪的笑容,乔雅一时心里又疼又怒,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一只手狠狠攥着。
忽然,她猛地抽出尤金斯。阎握住自己的手,像是再也忍不了待在他身边的恶心,冲进了卫生间抱着马桶开始呕吐……
尤金斯。阎蹙了蹙眉,微眯着的眼里露出了一抹不悦。
他可以允许乔雅在他身边的时候偶尔发发脾气,使使小性儿,那些都无伤大雅,甚至还会让他觉得有些趣味,但是如果她敢对他犯恶心……
那确实是时候好好对她管教了。
他身边的人,必须要对他足够的忠诚和服从!
他眸光轻闪着,正想着什么,忽然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那些布置在屋外的手下。
尤金斯。阎唇角勾了一下,终于,他这边的游戏也要开场了。
他手指轻轻一划接通手机,只听那头沉声禀报道:“主,蒋如沫来了,正在门外。”
“哦?是她?”尤金斯。阎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将手中的杂志扔到一边,翘着二郎腿往后仰靠到沙发上,嘴角勾出了一抹残忍的笑,“那就先陪她玩儿玩儿吧,记住别玩儿死了,我还有用。”
“是。”
……
一墙之隔的门外。
蒋如沫看着突然朝她出手的人,整个人一惊,下意识闪身避开,面上急忙道:“我是来找阎有事的,你们这是做什么?”
“能过了这关,再说要见主的事情吧!”手下攻势不停,一边毫不留情地挥拳朝蒋如沫攻去,一边冷声道。
这些手下几乎都是尤金斯。阎培养出来的死士,唯一会做的事情就是听从尤金斯。阎的命令行事。
他们身手厉害,轻而易举就将蒋如沫拦了下来。
蒋如沫看他们只知道攻击,根本不听人讲话,一时又急又无奈,她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尤其对方还不止一个,她一时间只能慌手慌脚地应对。
眼见着根本摆脱不掉,她只能朝着门里大声喊道:“阎,我是如沫啊!我找你真的有事,你开门……”
那些手下在她喊的时候也不停,一个个手下都不留情,何况蒋如沫本就带伤,不多时就被打的嘴角隐隐有了血迹。
“我真的是来找阎的,你们再挡我的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她不停嚷嚷着,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到了自己身上。
与此同时。
一直攀在外面等着的宁季维瞅准时机溜了进来,快速且无声地从天窗爬进了放着空调外机的台子上。
在夜色的掩护中,又轻轻一跃,从台子上跳到阳台,最后灵巧一翻进了屋子。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人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中,谁也不曾看见,这面墙壁上曾有人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