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权急忙跪在地上,眼泪说来就来,哭道:
“求王爷给小的作主啊!”
他又把在周妃面前的那一套说辞,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既可怜又委屈。
锦王半信半疑。
对于这个舅子的日常行为,他还是略知一二的。想必定是他在哪些方面得罪了叶轻尘,才招来此祸。
不过叶轻尘一言不合就拧断王府管家的手腕,落得终身残疾,也实在太不给他这个王爷面子了。
虽然有些气恼,但他自认拿叶轻尘毫无办法。更何况,昨晚才拜了把子,今天就翻脸,恐怕也说不过去。
正踌躇不定时,突然萧胜带着华鹊景走了进来。
各方礼毕,华鹊景望着萧月一阵点头,极为佩服地说道:“老朽一生只好钻研医术,此次能亲历叶先生治好小姐的奇症,创造医术上的奇迹,老朽死也无憾了。不知,老朽是否有幸,再为小姐把一把脉?”
文妃道:“当然可以!”
说罢,急把萧月扶到椅子上坐了,让医圣切脉。
华鹊景伸指按在萧月手腕,又在她的面部四下观察,几息之后,便面露喜色,不住点头。
“妙,妙啊!小姐不但恢复了神智,身上经脉也疏通了……”
文妃欣喜地看了锦王一眼,问道:“华老先生,昨日叶先生行针之后,又说为了疏通经脉,对月儿进行了腿部按摩。依你看来……这按摩……是否必须为之?”
华鹊景微微一笑道:“王妃放心,叶先生此法并无不妥。世人迂腐陈见,男女授受不亲,殊不知医道高人的眼中,病人的身体其实就是一张立体的经脉图谱罢了。”
文妃上前抱了抱萧月的肩膀,二人相视一笑。
连华鹊景都这么说,萧月自然是深信不疑,暗暗后悔昨天错怪了叶轻尘。
这时,萧恒领着叶轻尘走了进来。
“哟,这么多人?”叶轻尘大大咧咧地说道:“王爷,我是来为小姐行针的,不知道方不方便?”
锦王道:“当然方便!”
周成权见到叶轻尘,眼睛都要喷出火来,怒道:“叶轻尘,你昨天无故拧断我的手腕,今日王爷在场,难道就不打算给个交代吗?”
叶轻尘故作惊讶地说道:“拧断手腕?有这种事?”
“你……”周成权咬牙道,“你还想抵赖?”
叶轻尘道:“昨天你在打丫环,我不过是好言相劝阻止了你,碰了一下而已,不会这么容易就断了吧?”
周成权气得牙齿打颤:“大夫诊治,说我这只手已经废了,这辈子都用不了,你居然还轻描淡写说就碰了一下?”
“卧槽,是哪个庸医给你诊治的?”
叶轻尘幸灾乐祸地笑了。
周成权气得脸色发白。
周妃怒道:“叶先生,周管家乃是本妃的亲哥,这些年为王府操劳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平日里连王爷也很少责骂他,你仗着自己给小姐治病有功,无故伤他也就算了,今日居然还百般抵赖,实在太不给王爷面子了!”
锦王默不作声,显然也是对叶轻尘此举有些不忿,但又不想得罪。
叶轻尘冷冷一笑:“今日华老先生也在,我想抵赖也赖不掉啊。不如让华老先生给周管家检查一下,是非曲直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好!华老先生,就有劳你了!”周妃向华鹊景施礼相请。
华鹊景微微颔首,上前小心地拆掉周成权的绷带,轻轻捏了捏他的手腕。
“咦,这……”华鹊景眉头微皱。
见他神色有异,锦王催问道:“华老先生,怎么回事?”
华鹊景笑道:“哈哈,周管家该不会是受了惊吓,产生了手腕断了的错觉吧?”
“什么?”周成权怒道,“怎么可能没……”
他一边说,一边抬手,却是惊讶地发现,果然一点事也没有。
原来叶轻尘昨日出手之时,便留了一手。周成权受伤,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到时必须然周妃和王爷闹。
叶轻尘调用了身旁玉坠的灵气,略施小计,故意让周成权先受点苦,过上七八个时辰便会自动痊愈。
他若因此事去找锦王闹,不但不能得逞,还会丢尽脸面,失去锦王的信任。
“这……这怎么可能?”
周成权顿时感觉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周妃瞪着眼,一个巴掌甩在周成权脸上。
“混账,你连本妃也敢骗?本妃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说罢,怒气冲冲地出门而去。
锦王指着周成权怒吼道:“枉我这么多年对你如此信任,你竟然设计挑拨本王与叶先生之间的关系,本王真是看错了人!”
“王爷!求你相信我啊!”
周成权绝望地跪了下去。
叶轻尘幸灾乐祸地笑道:“周爷,下次做戏要做足一点,有种就自己把手腕先砸断了再来啊!我猜,你肯定下不了手吧?”
“你……”周成权指着叶轻尘咬牙切齿,“你这个卑鄙小人!”
“滚!”锦王大怒,“趁本王还不想杀人,赶紧滚出去!”
周成权连滚带爬地溜了出去。
锦王歉疚地说道:“叶先生,真是让你见笑了。这王府之中,真是乌烟瘴气,小人横行,这番又得罪了先生……”
“王爷客气了,我一心只想治好小姐,其他事都不会放在心上的。”
锦王惭愧地说道:“叶先生大仁大义,本王佩服。事不宜迟,就有劳叶先生再为小女医治了。”
叶轻尘点了点头。
文妃扶着萧月走进内室,把她平放到床上。她知道叶轻尘的规矩,所以也没有多问,便自己回避出门去了。
经过上一次的行针,萧月也没有那么拘束,痛快地褪下上衣露出后背,半炷香时间后,行针完毕。
萧月穿好衣服,抿了抿嘴唇,羞答答地说道:“叔叔,对不起,月儿昨天……昨天错怪你了。”
“哦?”叶轻尘笑道,“怎么突然想通了?”
“刚才华老先生说,你的医治方法没有问题,是我太拘泥古板了。不过,人家是女孩子,害羞也是可以理解嘛,叔叔不会怪月儿吧?”
“当然不会!”
萧月想了想,突然脸上红了,忸忸怩怩说道:
“不过,你昨天自己承认,给我按摩时有胡思乱想来着。你要是能控制自己不胡思乱想就好了!”
“好,我尽量控制。”叶轻尘说着,掀开她的被子。
萧月咬着嘴唇,不再说话了,似乎对接下来的按摩环节还挺向往和期待的。
叶轻尘朝她高高耸起的胸前望了一眼,贪婪地咽了一下口水道:
“今天不按腿,按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