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称陈园园的人,最后不害怕罗菲看出他可疑,可能是因为他手里有一把女式迷你小手枪吧!如果罗菲对他不依不饶,他会用枪口对准他。
若是当时他有陈园园是跟胶囊组织有关的推想,他一定把他按倒在地,就算施出暴力,都要从他嘴里问出点东西来。跟胶囊组织有关的人,竟然这样跟他擦肩而过了。也可能还有一种结局,他对他动武的时候,他的迷你小手枪的子弹可能会要了他的命。
原以为可以利用陈园园的指纹找到他,罗菲用指纹粉刷过他握过的东西,那个狡猾的家伙,竟然没有指纹,想必是动过手术,指纹都被祛除掉了,这样方便他在犯罪的时候,不要留下指纹这种明显的证据。
那个瘾君子船长,是不是也很可疑呢?他吸毒,还能一如既往地做船长,想必他身边的人不知道他吸毒吧!他能够把吸毒工具,那么明目张胆地放在家中显眼的位置,料想得到平时不会有什么朋友去他家中——当然除了同是瘾君子的人外,还有他不在乎知道他吸毒秘密的人。
瘾君子在经济上是一个无底洞,那怕薪金丰厚的船长,因为需要购买大量的毒品,也会有捉襟见肘的时候。随着他的毒瘾越来越严重,他的薪酬不够他买毒品是稀松平常的事情,这时,他应该会想别的办法赚钱,这样他会不会跟贩毒人员产生一些瓜葛呢?比如赊欠毒品费用,导致有黑社会背景的贩毒者盯上了他呢?胁迫他做一些他作为船长力所能及而对他们有利的事,为了紧紧地掐住他的喉咙,从而监听他。或者是袁九斤为了赚取买毒品的外快,自发做了非法的事,比如利用他能自由进出中国和加拿大的海关,走私毒品,赚取额外的钱财呢?有人知道他的把柄,所以监听他,确切地抓住他做非法勾当的证据,从而胁迫他,做一些对他们有利的事。
如此说来,他有必要跟袁九斤再深聊一下,说不定他知道各类贩毒组织的情况呢!
再说,他们那天结束对话时,他问袁九斤为什么被人监听,虽然他嘴上说了一个听起来令人信服的理由,但他的两个鼻孔因为撒谎而张大的情景历历在目。
罗菲亲自去警局,拜托文清晨局长利用他官方警察的关系网,让他弄到“红星”号上跟韩国警探同船的旅客和船上工作人员的名单,以及他们详细的联系方式,他要亲自去调查可疑的人,一个个去调查,会是一个庞大的工作,等他拿到名单后,他会筛选出可疑的人,着重调查。
罗菲从文清晨局长所在的办公楼出来,原本要打的回酒店的,情不自禁地散步般地朝两边都是古榕的马路走了去,脑海里全是对袁九斤的疑问。
罗菲昨天见了袁九斤后,留了他的电话号码,以备随时联系他,他拨通他的电话,说要马上跟他见面。
袁九斤说等会打回来给他,不等他答话,就挂了打电话,好像他很不方便接电话。
等他打回来……他什么时候会打回来呢?可罗菲迫不及待地要跟他再见上一面。
袁九斤说他的电话被监听了,他是不是要找公用电话打给他,有重要的事跟他说呢?他不在自的口气,让罗菲有这种错觉。
罗菲焦急地等待着他的电话,并这样敏感地思绪着……
既然袁九斤的电话被人监听,他现在正受人威胁的可能性很大,他刚才不愿在电话里跟他多说话,肯定是因为这个原因。
所以,他不能干等他回电话,这种等待简直就是一种折磨,他太想立马见到他了,把他想问的问题,都甩给他,看他究竟会怎么回答。
他要亲自去他家见他,他离开安静的林荫马路,来到乌烟瘴气的车道旁,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袁九斤的住处。
他把船长家的门铃快按破了,也没有人开门。
他打给电话给船长,处于关机状态。
船长遇上什么事了吗?人不在家,手机还关机了。
罗菲心上一阵发慌的疑惑……如果瘾君子船长因为某件事,也失踪了的话,对他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损失。
罗菲恨不能强行砸开门进门看看,瘾君子船长是否在家中吸食毒品,嗨到忘却了这个世界,自然对他来说无关紧要的业余侦探也不重要。他说会回电话,应该只是敷衍他的客套话罢了。
罗菲急切地想跟袁九斤再谈谈,可他一点也不着急,这种矛盾的处境,促使他踹门进去的心境极其强烈。不过,最后还是不可以随便闯人私宅的理智占了上风,怏怏地离开了袁九斤的住处。
罗菲闷闷地走在马路上时,顾云菲打电话来,问他在那里。
罗菲看了看路标,说了他的位置,顾云菲叫他站着别动,她马上来接他,随机挂了电话。
罗菲不明白她在搞什么鬼把戏,异常欢快地说要来接他?难道她要开飞机来接他吗?
不一会儿,罗菲身后传来声嘶力竭的喇叭声,他转身循声望去,原来是顾云菲开了一辆上档次的丰田车,笑意盈盈的朝他打手势,招呼他上车。
“你在做偷车贼吗?要偷也偷飞机嘛!”罗菲边跳上副驾驶上,边说。
“跟着你这样的有钱人,当然是需要什么的时候,直接花钱搞定就是了,那用偷呢!这车是我租的,方便我们在这个城市穿行。如果遇上跟案子有关的可疑之人,不用指挥别人开车去追踪,我们自己直接开车追击就好了。”
罗菲眉头紧皱,鼻翼没有节奏地动了动,说道:“你在警校受训的时候,应该看了不少警匪片,就是有那种警察追击罪犯夸张情景的片子,所以你才觉得租车有这个用途。”
顾云菲等他系好安全带时,说道:“不然我租车给你还有什么重要的用途。?”
罗菲一本正经道:“提供我们独处的狭小的私密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