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石兵一落,径直斩灭了一条坚固不灭的凶躯臂膀,星空古皇帝痛、怒,瀑布血水奔涌长空时,它似一头断爪黑龙横乱天地间,厉啸连连,大片大片虚空被它踏碎,
另外一条凶爪从天而降,凶猛拍碎一切,笼罩了荒附近万丈空间。
天穹在摇曳。
星斗皆在悲鸣。
与星空皇帝联合的主宰者,望着那道暴躁如雷的兽毛巨身,开口道,“荒身上有一张不可揣测的陋符……我们两个不能同时被封固!”
轰隆隆!
那片战场沸腾了,白雾翻滚,虚空皆碎裂为重重混沌,场面血腥。
好在的是。
一杆血色石兵劈开一条道路,荒强行冲了出来,并未湮灭。
“阎王!”
“各安天命!”
“你……需闯出一条路!”
……
留下一句话后,荒手上血色石兵旋转,载着他突破虚空裂开的深渊,头也不回往遥远外星空冲去,主宰者两个强大存在,没有放弃杀戮的怨念,尾随杀去。
骇浪奔涌的巨海上空,只剩下留下我和邪异男子。
动荡巨响散去。
周围满目苍夷的死寂。
这片星空海,是星空皇帝的沉睡之地,自然没有其他“星空居民”敢在附近游荡。
“阎王……你身上的甲胄双手奉上……再献祭八成魂根……我可以饶你一命!”邪异男子捏紧血光浮屠的拳骨,无比冰冷说道。
靠!
我不客气道,“你确定要惹我?”
我们两个,都是灵异人,都出自一片故土,虽然诞生崛起间相隔有几十万年岁月,不过本质上都是“人”,说实话,不到万不得已,我并不想出手。
本来。
我们间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无需生死相向,而且在游荡浩瀚无垠的宇宙,多一个同类帮手,能提升自己活下去的机会。
“阎王……一个执掌轮回生死的地狱王……你的名声……吓唬那些怕死的愚蠢家伙还行……在我面前……你还是太稚嫩了!”邪异男子继续道,“刚才的条件……还是看在荒的份上……能捡回一条命……你就当知足了!”
邪异男子一副嗜血贪婪的神情,看来是吃定我了?
我蔑视一眼道,“你敢出手……我立即将你镇压……封在这星空海千年!”
邪异男子怪里怪气道,“你有那个资本?”
“你可以试试!”我浑身冲起一道道灵异烈焰,发出审判口吻道,“我能将你从封印地释放出,也同样有能力,再让你渡着暗无天日的牢狱生活!”
我身上的底牌。
是祖先黑色骨体离去前,附在我身上的,只有在生死危险时刻,才能感知。
几天前。
邪异男子突然对我动了杀机,关键时刻,那道印记才触发浮现。
“好!”
“我乃不死不灭之躯……即便是主宰者……即便是星空皇帝……亦无法彻底灭我……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手段?”邪异男子化为一团炽热燃烧的赤红火焰,当空扑杀而来。
哐!
虚空一抖,邪异男子刹那间果断后撤,狰狞的表情复杂道,“你身上那股轨迹波动?”
我道,“护身符!”
“看来有些古老强者……不像你死啊?”邪异男子意味深长道。
“我要去一处地方……你有没有兴趣?”我说道。
“何地?”邪异男子道。
“宇宙蛮城!”
“那座藏于无数黑洞深处的巨城?”
“听说……那里有我们人类自古以来的仇敌……如果能斩杀一些……你也能恢复魂根!”
“那座宇宙蛮城可不好走……毕竟号称是宇宙黑洞城……藏在时间、空间极尽逆乱的神秘地带……即便当年星空皇帝统御亿万天穹疆域……亦不敢领兵进犯……其一是没有绝对能压制的力量……第二是很难寻找进入的方位口子!”
“我有办法!”
“阎王……刚才……离去的荒……暗中传给了你的方位?”
“正是!”
“这个荒……心藏韬略……好像对于宇宙中的任何一个角落……都心中有数!”
“主宰者两个强者……杀不死荒吧?”
“鬼知道!”
……
一番谈论后,我们两个灵异人上路了。
结伴而行,我也终于知道邪异男子的名号,当年离开故土,游荡星空,这家伙发了一个重誓,说是要走遍宇宙每一寸土地,所以自称为……亿天疆。
路途上。
我也知道一些关于亿天疆的事迹,这家伙是个狠辣毒绝的主,曾经为了收集血液修行,跨空走了十年,崩毁了不下一千颗星体,杀戮无数,造成过难以想象的波动。
宇宙中。
黑洞并不少。
我们要去的宇宙蛮城,据说周围,有上百个恐怖黑洞沉沉浮浮,所过之处,方圆无数范围内,任何的有形、无形之物皆要粉碎湮灭。
比惨烈至极的宇宙风暴还要可怕千倍万倍。
一走便是半年。
一路上,我暗中画了好些张陋符,亿天疆对我的态度也变了个样,不敢小觑。
又是大半年后。
我们两个“浪迹天涯”的灵异人,千辛万苦,终于到达一片狂暴天怒的沸腾地带。
黑暗。
混乱。
是这里唯一的主题。
周围的空间,每时每刻都在呜呜发响,好像无数孤魂野鬼在耳旁凄厉吼啸。
一个又一个巨大的黑洞,相互挤压,透发着让人心悸的汪洋波动。
荒给我的方向坐标。
只能够让我到达此地,至于哪一个黑洞深处,能顺利到达宇宙蛮城,那就需要靠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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