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多多听到洪凤妮提出这个可能,第一反应是洪凤妮想太多了。
可是看到洪凤妮吓得脸色苍白,紧张得双手紧握在一起的样子,她知道洪凤妮在问出这个问题时,已经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和猜测。
不然听似这么荒唐的问题,洪凤妮也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问出来的了。
“我和张泽兰从小跟着奶奶学中医,针灸推拿等方面都有学,但从来没有涉及到洗脑这样的事情。”江多多很坚定地说着。
洪凤妮听到江多多这么说,反而越发焦急不安地说着:“如果她不会的话,为什么所有人对她的态度全不一样了。”
封奕寒听到洪凤妮的话,他则是和洪凤妮想的差不多,他开口问着:“张泽兰对你们做了什么事,让你这么担心?”
洪凤妮听到封奕寒的话,抬头看向他们,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过了好一会儿,洪凤妮情绪低落地说着:“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有时我都怀疑是不是自己要疯了,或者太过嫉妒张泽兰才会这么想她的。家人全变了,我说他们变了,可是他们却说我变得不可理喻……我现在都不知道是他们变了,还是我自己变得不正常。”
洪凤妮现在的情绪十分不稳定,不断地喃喃自语的样子令人看到十分担忧。
他们知道在洪凤妮这样的情况下,急着追问反而让洪凤妮更加不安,很可能整个人崩溃,这样不利于事情发展。
封奕寒很冷静地对洪凤妮说着:“其实我也发现你母亲对张泽兰好得太过分了。”
洪凤妮听到封奕寒赞同她的看法,这让处在黑暗中的她突然看到一束光,她又惊又喜地看向封奕寒问着:“你真的也发现了?并不是为了安慰我才故意这么说的?”
江多多和封奕寒看出洪凤妮露出这样的神情 ,大概猜到张泽兰回到洪家对洪凤妮进行不少的打击,所以才让以前自信的洪凤妮变成现在 这亲小心翼翼。
抛开别的不说,张泽兰玩心理战还是很厉害的。
江多多给洪凤妮倒了一杯热茶,轻声地说着:“你不要急,先喝杯茶冷静冷静。”
洪凤妮端起茶杯,喝了几口热茶下肚后,人也冷静下来,冰冷的心也跟着热茶微微回暖,紧接着她急急地看向封奕寒问着:“你是不是也发现张泽兰有不一样的情况?”
“是的。”封奕寒坚定地对洪凤妮点了点头说着,“你母亲对她的好太过莫名其妙了,搞得好像张泽兰才是她的亲生女儿似的,这样的反应很不对劲。”
“你也知道不对劲……”洪凤妮听到封奕寒的话突然痛哭出来,急急地说着,“原来不是我一个人有这样的想法,你们也发现不对劲了,我是正常的,我并没有因为嫉妒变得不正常,呜呜……”
洪凤妮一边哭着,一边向他们说最近她所遇到的事情。
自从张泽兰回到洪家后,洪凤妮的地位可是一落千丈,以前所有夸她的人全跑去夸张泽兰了。洪凤妮也知道张泽兰多年没有回来,家人在弥补张泽兰,再加上张泽兰的医术比她的好,大家所说的了是实话。
洪凤妮一开始也是觉得心里不舒服的,但也能承受得住,不断地劝自己接受眼前的事情。
可是事情发展得比洪凤妮想象中还要糟糕,就连起初讨厌张泽兰的母亲也变得喜欢张泽。
要是出了什么事,张泽兰不用说,大家都认为是洪凤妮做的,就是故意针对张泽兰,最伤洪凤妮的心的是母亲一直说是她害张泽兰,就连母亲也这样怀疑她。
“其实张泽兰刚回到家里时,我母亲很不喜欢她的,还当着张泽兰的面说了一些比较针对的话。”洪凤妮说到这里紧抿着嘴角,继续说着。
“当时我也一直劝母亲不要针对张泽兰,可是母亲不听。后来我出差几天后回来,母亲对张泽兰的态度就完全变了一个人,所以我觉得在我出差时肯定出了什么事。”
“你母亲平时身边没有人陪着吗?”江多多追问着。
“有的,可是我问了她们,她们都说没有什么事的。”洪凤妮声音十分失落地说着。
“洪爷爷对张泽兰的态度应该是一直都很好吧?”江多多继续问着。
“是的,一直对她很好,就是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差……说到这里好像是我自己没有本事,爷爷对我失望也是正常的。”洪凤妮苦涩地笑了笑说着,“但我能感觉得到爷爷对我的态度,真的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你们能懂我的意思吗?”
“我们懂的。”江多多对洪凤妮点了点头说着,“如果不懂,我们也不会和你说这么多话。”
“你们懂就好。”洪凤妮很感激地对他们点了点头说着,“我以前都不知道,有人相信我是一件这么难得的事。”
江多多看到洪凤妮这样子,轻声地说着:“你也是被张泽兰逼得没办法才这样子的。”
洪凤妮听到江多多的话,好像找到知己一样,把心里的话全说出来:“我承认我是有嫉妒张泽兰,面对她突然回来,我感到不安的,不过我知道人外有人,她医术比我好,我也服的,很努力在学习希望能成为爷爷心中的好医生,可是今天爷爷却这样说我,还不让我在洪家帮人看病。”
为让洪凤妮看病,这可是挖她的心。
从里到外都否认了洪凤妮个人的价值,让洪凤妮也开始自我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这么差。
“你的医术进步了很多,上次大家都这么说的。”江多多尽量安慰洪凤妮,“今天洪爷爷对你说出这些话,可是是太过生气了。”
“不是的,他们眼里只有张泽兰,已经没有我了。”洪凤妮声音带着浓浓的失落地说着,“这些日子我能清楚感受得到,特别是爷爷和母亲对我,明明以前那么疼我, 现在却这样说我。”
洪凤妮的话,让江多多和封奕寒一时半会不知该说什么安慰她了,心里对张泽兰的防备也越来越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