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没有想到路槿桓会真的救殷洛和丁佳琪出来。”司马空红老实道。
施容叹了口气,就当他欠我们的。
“时间差不多了,和梓修联系一下。”
司马空红应了声,身子刚爬起来就又瘫了下来。
施容叹了口气。
“太久没运动,身体都发僵了。”
这时候,风小蝶走了进来,她穿着干净的消毒衣,“阿容姐,大红姐,你们去休息吧,这里我看着就行了,阿洛有事,我再叫你们。”
“梓修那里传消息回来了?”施容问道。
风小蝶点了点头,“留守在老巢的人都消灭的差不多,现在应该是在切断通信,还有或许资料吧。”
“有人受伤吗?”
“三个人中了枪伤,但是都做了临时处理,没有生命危险。”
“那就好。”
施容重新闭上眼睛,靠着手术台,就开始休息。
风小蝶不再说什么,看了看手术台上的殷洛,走了出去。
“阿洛哥怎么样?”井谦问着风小蝶。
风小蝶坐在沙发上,小嘴嘟着,神情很是忧伤。
“你怎么这幅表情,不是说手术挺成功的吗?”井谦皱起眉,他的下巴早已不知不觉多出了许多胡茬。
“是挺成功的。”风小蝶说道,“但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虚弱的阿洛……”
井谦抿着唇,白了她一眼。
“那我呢?”
“你?你不是三天两头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受重伤?”风小蝶不屑的说道。
“……”
“就算你现在也躺在手术台上,我也实在很难同情你。”风小蝶依旧说着风凉话。
井谦不由得暴躁了起来,“你这丫头……会不会说人话?”
“我再不会说人话,能比得上把你害成这样的那位巧克力丫头?”
提起那个巧克力丫头,井谦只觉脑子里的神经一根一根绷直。
“看着点通讯,万一老大发过来的通讯,你没有看到,你可真就成废物井谦了。”
风小蝶嘟着嘴,一张娃娃脸看上去很是无聊。
井谦叹了口气,呆呆的盯着屏幕,想着夏梓修还有云诺他们都在忙活,竟不由得手痒了起来。
“风小蝶,有没有什么实在点的活给我干?”井谦有些呆不住,他转过头,看向风小蝶,却见这个平时疯来疯去没个正经的风小蝶,神情竟有些忧伤,目光悠远的盯着一个点。
似是沉思。
听到井谦的问话,也像是没有听到一般。
井谦皱了皱眉,推着轮椅走了过去,定在她面前,“大家都说你和冷无言走的很近。
听到冷无言三个字,风小蝶回过神来,她睨了眼井谦,抿着唇,“干嘛?”
“你们……”
“阿谦,别那么八。”风小蝶说道。
“果然!你们有歼.情!”井谦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风小蝶睬也不睬井谦,径自闭上眼睛,“你就不能让我休息会?”
井谦看着她一脸疲惫,但是这疲惫却不是因为这几天和狡狐相对的原因……
“我劝你一句,就算你再机灵,冷无言那样的男人,也不是你能控制的住。”
“阿谦……”
“……”
“我可以确信,你是真的很八。”风小蝶别扭的扭过头,背对着井谦。
一双星星眼缓缓睁开,眸子里却是说不出的惆怅。
惆怅这种情绪,本就不该出现在她身上……
风小蝶是赤门里除了双子之外,年龄最小的了。
但,机灵程度却是赤门里数一数二的。
可刚踏进二十的门槛,却也是惷心最为荡漾的时候。
可,冷无言那样深沉的男人,真的不适合风小蝶。
井谦撑着下巴,空旷的屋子里只有他一个清醒的人了,只好重新盯着通讯设备。
两分钟后,云诺的通讯发了过来。
“阿洛的情况如何?”
“暂且没事了。”井谦的声音还算轻,怕吵到正在休息的几个女人。他听到一边夏梓修的轻笑。
“老大看来也没事。”
“自然。”云诺道,“毕竟是我跟在老大身边,又不是你。”
“……”井谦想说什么来驳回,可想了想,云诺说的话又没错。
“狡狐的巢穴已经被我们全部控制,让阿容放心。”
之后云诺又说了些关于作战计划的内容,井谦都老老实实一字一句的记下。
此刻的他们都很清楚,漏掉一个步骤,忽略一个环节,都会让某个人伤痕累累,变成第二个在生死线徘徊的殷洛。
他们……
不想失去任何一个人。
而另一边,暖阳区别墅,杜芮躺在大床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头不安,夏梓修说过,这次和狡狐的斗争,有一定的危险性。
或许是因为这样,她才因为心中担心而睡不安稳。
只是这两天,尤其不安稳,心头的焦躁,就像许多只蚂蚁在心上爬着,发麻。
杜芮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手轻轻抚着自己隆起的腹部。
这是怀孕之后,她最常做的动作。
好似这样,宝宝就能感受到自己所感受到的一切,好似这样,她的心就能慢慢平静下来。
可是今天,却没有。
心依旧慌乱,漆黑的夜色笼罩大地。
最终她还是起身了,慢慢走到客厅,拿起电话,撇开犹豫不决,果断的拨了夏梓修的电话。
现在已经十点了,杜芮觉得,如果不打个电话给他,知道他现在的境况,她一晚上都可以不用睡了。
良久,电话才被接起。
“喂?”
“梓修,是我。”杜芮忙说道。
“怎么了?这个点还没睡?”
“修修,你现在还在忙么?”杜芮绕着电话线,问道。
“没有。”他静静道,而后两人静默了良久。
“那……陪我一会儿?”
“芮儿,你怎么了?”察觉出杜芮的不对劲,夏梓修不禁有些心忧。
杜芮窝在沙发里,将电话握在自己耳边,躺了下来,她老实道,“我担心你,我睡不着。”
“别担心,我没事。”他道。
“我身上又没有手机,连个短信,你都发不过来……”
“再等我一段时间,恩?事情处理好了,我就去见你。”
“恩。”杜芮笑了笑,“梓修,宝宝说想你了。”
“是吗?”夏梓修笑出声,“让我听听看?”
杜芮笑开,而后将听筒贴近自己的肚子,咧着嘴,支支吾吾的说着“爸比,宝宝想你了……
她又重新将听筒挂在耳边,“听到了没有?”
“我只听到有个女人在说,老公,我想你了。”
杜芮脸微红,“才没有。”
“快去睡觉,别让我担心,这个点,已经不早了。”夏梓修说道。
“那你呢?你在睡觉么?”
夏梓修靠在沙发上,在他面前,足足二十个活生生的俘虏被绑着动弹不得。而他一双桃花大眼,此刻冰冷如霜。
“很快就去睡了。”
被绑着的狡狐们,没有想到前一刻闯进他们的巢穴,枪膛上的子弹如雨般落在反抗者的胸口,犹如恶魔撒旦,此刻,嘴里说出的话,却温柔备至。
“恩……那我去睡觉了……”杜芮依依不舍的说着。
夏梓修想了想,他又赶忙开口,“芮儿。”
“恩?”杜芮眸子一亮,重新握紧听筒,深怕漏过了夏梓修的话。
“我爱你。”
“……”
“……”
夏梓修咽了咽口水,说出这句话是一时冲动,只是这个店,突然很想告诉她,但是说完之后,面对众多的俘虏,还有自己门内的人,顿时又有些尴尬。
“我也是。”杜芮笑的嘴角都快弯到耳根了,完全合不拢嘴。
夏梓修这才心定下来。挂了电话,继续他的审问。
而那边的杜芮将电话挂上,靠在沙发上,虽然心头还有些发慌,但相较之前,已经好了很多,窝在沙发上,伸了伸懒腰,拖过毯子,竟就这么睡着了。
然而,梦里惊现的却是一个受了重伤的男人,杜芮根本看不清男人的脸,只是男人踉踉跄跄的步伐很是狼狈,体型像夏梓修,但又有一点像……路槿桓。
第二天早上,杜芮是被电话铃声给闹醒的。
她看了眼墙面上的挂钟,才七点不到。
谁这个点打电话过来?
自己身上的被子滑落,杜芮有些惊讶。
阿林忙走了过来,“阿芮,醒了?”
“恩。”
“电话我来接,你继续睡吧。”阿林忙说道。
杜芮随便应了声,重新躺下,只觉自己后背发凉。
阿林接起电话,“喂?”
“请问杜芮杜小姐在吗?”
温文尔雅的男声。
阿林看了眼杜芮,“阿芮,你的电话。”
“我的?”杜芮笑了笑,第一反应便是夏梓修的电话。
接过电话,她娇滴滴道,“请问,是谁找本小姐呀?”
运司空爬。“我是宫新宇。”
“……”宫新宇?杜芮老半天从自己脑子里蹦不出来这个名字的主人。
“樱花节的时候,我们在市中心公园见过面。”
“哦!”杜芮这才想起来,可是转念一想,发现不对劲,她如果没记错,这别墅是路槿桓的私人住宅……
为什么宫新宇能知道这里的号码?
“这里有个男人不乖,可能需要杜小姐你出面。”
“……”
“我艹你妈个蛋!你敢碰她!老子做鬼都不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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