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出,昌化感觉这事儿怕是不会这么简单收场。
就是不知道刚回到家族的孩子不知道会不会受影响。
……
苍吉批了会儿奏折将东西往桌上一丢。
“判官。”
“到。”
判官立刻出现在殿中。
苍吉将所有奏折全部移交到另一张桌子上。
判官自觉的过去批阅这些折子。
奏折上汇报的很多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看起来无关紧要,却也是要认真批阅的,因为这些小事中往往埋藏着隐患。
苍吉坐在王座上开始打瞌睡,很快就彻底睡了过去。
刚一睡着,他的伤势就开始以极快的速度自我修复。
所以说沉睡是最好的养伤方式。
睡得正沉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时空虫洞的磁场在擦过冥界的结界。
有人在利用时空虫洞擦边。
苍吉再次从沉睡中苏醒,这回起床气真的很重。
他起身就顺着磁场找去了源头,只抓到几只实力与鬼将比肩的大鬼。
“本王就睡那么一会儿,你们就非得吵吵,扰人清梦,真是该死!”
苍吉一点点将他们撕碎,泄愤一般。
撕完这些大鬼,他去了万空界。
时间扇着翅膀飞过来,“咦?冥王你来啦,找万空吗?他还在里面调查那些逆贼的踪迹。”
苍吉扫了眼空空荡荡的万空界,这里亿万年如一日的虚空,脚下踩不到实处,头顶也望不到顶。
“时空虫洞那么多,你不修复一下吗?”
时间闻言转了个圈,“冥王,我是时间,那不是我的工作哦。”
苍吉叹了口气,“空间呢?”
时间指了一个方向,“空间在闭关沉睡,应该是准备突破。”
“所以这事儿没人管了?”
“这是冥界的责任啊,当然是冥王你管啦。”
“我受伤了。”
“那就先养伤嘛。”
“可是我一睡觉他们就骚扰我。”
“哦,这倒是有些麻烦。”
“我是被时间洪流所伤,所以你要负责。”
时间琥珀般晶莹剔透的眼中浮现一抹无语。
“你搞搞清楚喂,是过去的你打开的时空通道,你违反时空法则,你还送人进去,好在你没有改变过去哦,不然后果你都得自己承担。”
苍吉抱着手臂将无赖进行到底,“说到底这还是你的责任,如果你及时发现那个大阵被人打开了,我就不会受伤。”
“你少来啊,你过去的记忆里就有那个小姑娘的出现,你特意送她进去不就是为了不改变过去。”
“因为在那段被欺骗背叛排挤的时光里,第一道光是一个功德者给与的,第二道光就是那个小姑娘,她给了你从未拥有过的呵护,无条件的信任和偏袒你,为你打抱不平,和你一起绘画属于你的未来。”
“所以你无法接受她突然消失的落差,她跟你说过,她来自未来,她不见了,你就自己搭建时空通道不顾一切要去找她。”
“只不过你建造的时空通道被神拦截了,你感受到了你与神的力量悬殊,你开始发愤图强,神大爱众生,你就集结死物的力量反抗,这些都是你走向今日必须要有的经历。”
“你这次沉睡要突破的根本不是七情,而是执念,你找了她很久一直找不到,这种念头一开始支撑你变强,但是后面就会拖着你无法更进一步。”
“这一切起因结果都是你,你应该自己去解决。”
苍吉仿佛上课不好好听讲的学生一般,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我不管,我受伤了,你要是不把时空虫洞处理了,我就会死,我死了,冥界崩塌,所有恶鬼都会跑出来,到时候所有时空都会陷入混乱,你也要被罚。”
“……”
时间也抱着胳膊气呼呼的嚷嚷,“你少威胁我,你哪有那么容易死,你一直追着主人的步伐不停在变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境界!只要这世间还有死亡存在,你就会一直存在。”
苍吉斜眼,“这么说你不打算帮了?”
时间坚定的摇头,“不帮!”
苍吉的身后浮现出地狱的大门,“我往这里灌入死气,把这里变成地狱的分部肯定很不错。”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主人醒了肯定会收拾你。”
“我凭本事占的地盘他怎么可能收拾我,他只会收拾你,连家看不住。”
“……”
时间沉思一想,好像还真有可能,只要不造成宇宙秩序崩塌或混乱,不管大家怎么闹主人都是放任的。
但是自己的本职工作没做好或者酿下大错,那是的的确确会受罚。
万空就被罚到冥界打工好多年了。
想到这,时间顿时打了个哆嗦。
她才不要给这家伙打工。
“你走,赶紧走,我去修复时空虫洞行了吧。”
苍吉微微一笑,“那就辛苦了。”
说完转头就消失不见了。
时间愤愤咬牙,“狡猾的家伙!”
……
苍吉解决了时空虫洞的问题,去了趟之前去过的人间,这个世界原本要重启,被打断后,似乎也歇了这个心思,天道开始完善各种规则漏洞。
有一种看不惯这些蝼蚁想灭了重开,结果发现还有救,那就再看看吧的一种状况。
看起来这天道是有点厌世的。
处于一种活太久了,不想活了,又不能真的死的颓废状态,蔫了吧唧的。
苍吉转了一圈,觉得这个世界已经开始步入正轨,大家的观念都被苍吉的出现影响,理解了举头三尺有神明,每个人都开始很注意自己的言行。
灵异部门加入了两个功德者,也有了多一重的保障,出不了事。
见状,苍吉把杂货铺搬到冥界。
没错,就是整栋楼一起搬走的那种。
冥府原本好气派的一座府邸,后院突然多出来一栋高楼,怎么看都觉得滑稽,但没鬼敢说什么,即便要议论,也是说一句冥王好雅兴。
苍吉上了顶楼,在客厅坐了一会儿后,进卧室里转了一圈,这屋里全是女生的东西,连床品都是毛茸茸的,床头柜上还有一个扎头发的皮筋,他坐在床上叹了口气。
然后倒头就睡,没有什么毛病是睡一觉不能好的,一觉不行就睡两觉。
他一睡就是十八年过去了。
直到耳边传来昌化的呼唤,他才从沉睡中慢慢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