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柳青青们三个人离开后,史小兰哭得很伤心。她骂女儿,“你这个蠢货,我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嘛,有人敲门不要随便开门,你记不住吗?”
“妈妈,我下次不会给陌生人开门了。”
这时,她跑到女儿跟前,用手扶摸着女儿的脸,“宝贝,你的眼睛还会痛吗?”
“妈妈,还有一点儿不舒服。”
她跑到洗手间拿了一条湿毛巾给她女儿擦着眼睛,“宝贝,还会不舒服吗?”
女儿眨了眨眼睛,“妈妈,好多了,现在好了。”她坐在地上抱着女儿,一手扶摸着她的头,眼泪又刷刷地往下流。
她女儿用手给她擦着眼泪,然后一双小手搂抱着她妈妈的脖子,“妈妈,你别哭了。妈妈,你别哭了。妈妈,你哭了就不漂亮了。”
她抱着女儿坐到沙发上伤心地流着泪。女儿又用小手帮她擦了擦眼泪,“妈妈,你别哭了。等我长大了,我要好好地保护你。”
她紧紧地抱着女儿,在她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宝贝,你饿吗?”她女儿仰着小脸蛋,举起小手摸了摸她妈妈的脸,“妈妈,我要吃饭。”
她把女儿放在沙发上,到厨房给她女儿煮了一点儿东西,端出来喂她吃。待女儿吃饱后,她就给她洗了澡。然后,她女儿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她也开始收拾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
……
她拿着拖巴靠在墙上又伤心地区痛哭流涕。“妈妈,你别哭了。好不好?”
她抹了抹眼泪,把地板拖干净后,就坐到她女儿旁边了。
女儿仰起小脸蛋来,“妈妈,你没吃饭,你不饿吗?”她妈妈还在伤心,也没理她女儿的。女儿拉着她的手用力地摇着,“妈妈,你快去吃饭啊!不吃饭会饿的。”
“我不饿。”
这时,女儿才放心地继续看着电视。
而她则在伤心地回想着过去的一幕幕往事:当年要不是自己太单纯,轻信别人的话,也不会被骗跟一个有妇之夫的男人在一起,当自己怀孕后那个男人却把自己给抛弃了。
此刻,她在想:这蓝青云会在干什么呢?他怎么不来关心下自己呢?她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发着呆,她也不清楚接下来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过了很久后,史小兰站起来跑到房间拿起手机拔通了蓝青云的电话,她歇斯底里地大声喊道:“蓝青云,你这个大骗子,你骗我,你真不是个好东西!”她边哭边骂着。
而蓝青云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也不知咋回事,他拿着手机走到阳台上连续“喂”了好几声,那边史小兰不吭声,只是在不停地哭泣着。
蓝青云挂断电话后又重新拔过去,史小兰很快就接了电话。他问:“你刚才在说些什么?”
“蓝青云,你骗我。今天有几个女的来我家打我,还说你有很多个女人。你为什么要骗我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哪个女的去你家了?”
“我怎么知道啊。还不是因为你惹的祸,我才被冤枉挨打挨骂的。”
“怎么可能是因为我?你别往我身上推,好不好?”
“蓝青云,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挨打挨骂了,你都不来关心我。”
蓝青云被她的这句话骂地有点心软了,“你别哭了,别哭了。我马上就过来。你等我。”
就在蓝青云打电话的时候,他老婆一直在客厅里盯着他,她也知道肯定又是那个女人给他打的电话。她也明白蓝青云马上就要去找那个女人了,她很不甘心。她赶快跑到客厅门口堵住大门。
蓝青云看见她堵在门口,他也明白麻烦又来了。他走到门口,拉了下她老婆,“你让让,我要出去下。”
“今天晚上我就是不让你出去,看你又能怎样。”他又推了下他老婆。
她老婆咆哮道:“蓝青云,你给我说清楚,你为这个家做了什么,你女儿长这么大你关心过她吗?你女儿马上就要高考了,你能为她做点什么?天天就知道在外面鬼混。”
“我没关心?难道就是你一个人养大的?”
蓝妮刚好上楼来到门前,听到这最后一句话,便知道爸妈又在屋里面吵架了,她也猜想可能是那个史小兰打电话给她爸了。
蓝妮想:我爸会不会怪罪于我妈啊?她敲了敲大门,她妈给她把门打开了。她爸要趁机钻出去,她妈早就防备好了,当蓝妮一进门,她就赶快把门给关上了。
蓝妮看了看她爸妈,“爸,妈,你们又吵架了?”
“我没吵,是你妈要跟我吵的。她就只知道整天吵来吵去的,烦死人啦。”
她妈咆哮着喊道:“蓝青云,你真是不要脸。你说你现在是要去哪里?你说啊?你赶快说啊?你说出来给我们听听啊?”
“爸,妈,你们能不能不吵架啊。我都要高考了,你们天天吵,让我怎么安心学习啊。”
她妈说:“蓝妮,那个女人刚才一个电话打来,你爸又要出去找那女人。”
蓝妮用哀求的眼光望着她爸,“爸,这么晚了,你就不要出去了。行吗?我求你们安静地过一年,让我参加高考……”蓝妮的眼泪就像泉水般涌出来了,再也说不下去了,她坐到沙发上哭泣着。
这时,她爸爸也良心发现,劝着蓝妮说:“蓝妮,你别哭了。我今晚不出去了。你快去洗澡睡觉吧。”
蓝妮哭着说:“你今晚不出去,你明晚还是要出去的。”
她妈也在说:“这么晚了,你快去洗澡睡觉吧。”蓝妮坐在沙发上伤心地流着泪。
……
史小兰等了很久还不见蓝青云来,于是她又拿起手机拔打蓝青云的电话,电话拔通了总是没人接听。接着,她又拔了一次还是没人接,她第三次拔过去还是没有人接听。她在想,蓝青云可能是在来的路上了。
于是,她就抱着女儿坐在沙发上等着,快十一点半了,女儿也在她的怀里睡着了。她把女儿放到床上,又回到客厅里继续等。
直到客厅的闹钟时针指向十二点时,蓝青云还没来。她等的有些烦燥了,她拿起手机再次拔打蓝青云的电话,这次电话里传出“对不起,你所拔打的电话已关机。”她很气愤地把手机扔在沙发上。
此刻,她在心里对蓝青云有千万个恨。她也坚信今天晚上来的那三个女人说的话了,蓝青云在外面还有很多个女人,蓝青云也只不过是个骗子而已。
她想到这里,感到无比地恼怒,她靠着沙发大声地骂着:“蓝青云,你这个大骗子。蓝青云,你这个王八蛋。蓝青云,你真不是个好东西。蓝青云,你去死吧。蓝青云,你快点去死。蓝青云,你快点去死。”
她骂道这里停下来,跑到衣柜里把蓝青云仅有的几件衣服拿出来,扔在客厅的地板上,使劲地用脚在上面踩着,她一边踩着一边骂着:“蓝青云,我踩死你。蓝青云,我踩死你。蓝青云,我要把你踩死。蓝青云,我要把你踩死。”
接着,她走到桌前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剪刀来,把地上的衣服全部给剪乱了,丢到垃圾桶里。
然后,她又坐回沙发上大骂着:“蓝青云,你这个大骗子。蓝青云,你这个王八蛋。蓝青云,你去死。蓝青云,你……”
刚骂道这里,她女儿在床上醒了,叫着:“妈妈,妈妈,妈妈。”她从沙发上站起来跑进房间里,“宝贝,乖,别哭,妈妈来了。”
“妈妈,你快睡吧。我一个人睡好怕。妈妈,你跟我睡吧。”
“好,宝贝,我跟你睡,我跟你睡,。”
她顺手关了灯便上床躺下了。很快她女儿又睡着了,她却躺在床上伤心地流着泪。她回忆着今晚那三个女人说的每一句话,她不由得感到害怕。
她想:她们要是害我女儿,我该怎么办啊?她们要是下次再找上门来打我,我怎么办?我也不能报警啊。这几个女人的心太狠毒了,我得时刻要小心了。她们会不会对我的宝贝女儿下手啊。她越想越感到害怕了。
她在床上翻了个身,望着窗外,外面星星点点的灯光从窗帘的缝隙里射进来,照在墙壁上。
此刻,她似乎感悟出了什么人生的哲理。她叹了口气感叹道:我史小兰何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我何必要折磨自己呢?我史小兰为什么不能重新来过好好生活呢?她想到这里,心情开朗了许多。
时间慢慢地过去了,她也渐渐地进入睡梦香了。
在梦里,她背着背包,拉着女儿,坐上了一辆列车,车厢里坐满了人,男女老少的都有,并且这车厢里的人对她们母女俩非常的友好,她感到特别地满足。她坐在座位上转动着身子望着车厢里前后左右坐着的人,而这些人都冲着她很友好地笑了。
到了终点站后,车厢里的人都先后下了车。她背起背包拉着女儿也下车了,然后,她跟着前面的人向远方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