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们很给张宇轩面子,其实主要是给那把枪的面子,所以不再争吵。
从三年二班队列中走出一个身材高挑的姑娘。
张宇轩认识她,之前听到其他学生喊她黄玲。
她要么是班长,要么就是体育委员。因为早些时候三年二班列队、分伙打排球什么的,都是由她指挥。
黄玲走到张宇轩面前,脸上的笑容甚是明媚。
“汪老师,我们可以去玩了?”
张轩警惕的打量着她,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双方刚刚还剑拔弩张,黄玲这会儿却笑得如此甜美,显然是非常不合理的。
不合理,也就是有问题。
“丫头,我警告你,千万不要在我的课堂上闹事儿!”
黄玲笑的更甜了几分,也就越显得人畜无害。
“老师,我们闹什么事儿啊?不过是想去玩一会儿。”
张宇轩冲她摆了摆手,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意思是——我盯着你呢。
“去吧!”
黄玲转身,却并没有回到三年二班的队列,而是径直走向三年七班。
张宇轩急忙大声喊她。
“喂!臭丫头,你想干什么!?”
黄玲回头,冲他摆摆手,示意他不用担心。
接着,她朝三年七班的班长走了过去。
三年七班的班长,张宇轩也认识,叫刘晓婷,身材又矮又胖,和黄玲一对比,活脱脱一个女汉子。
而且,她脾气暴躁的很。见黄玲走了过来,她凶巴巴的喝问道。
“干嘛!?想打架吗!?”
黄玲仍然是一副笑脸,冲她摇摇头,说道。
“没别的意思,玩玩而已,打场球,敢吗?”
“输了的话,你知道应该怎么做!”
张宇轩感觉事情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儿,再次上前,制止她们。
“哦?输了应该怎么做啊?”
“怎么我瞧你们的意思,一点儿也没把我放在眼里。我看要不还是算了吧,你们给我分开上课吧。”
刘晓婷给了张宇轩一个怒目而视,并大声的呵斥他。
“你给我少管闲事儿!”
张宇轩这一惊吃的不小,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她。
“你这是跟我说话呢?我看你是要疯啊!”
黄玲是个非常聪明的姑娘,上前劝说道。
“老师,你不要生气。我们只是打场排球赛而已,又不是打架,你没必要这么担心吧。”
冲黄玲的表现还算不错,语气也很乖巧,张宇轩决定就不和她们一般见识了。
而且,他想赶紧打发了这帮姑娘,赶紧去找汪刚,治疗自己这只手。
“去吧!”
姑娘们去打排球,他坐在场边的教练席上,盯着她们,以防有变。
打了大概十几分钟,场面虽然非常火爆,但双方克制的很好,偶有言语冲突,却没有发展为肢体冲突。
张宇轩放了心,闭上眼睛,开始寻找汪刚。
很快,他就找到汪刚。
因为刚刚和其他所有女学生一样,身上都藏着一部手机,只不过藏的位置非常隐秘,通常情况下是没人敢去搜的。
张宇轩代码化她的手机,并没有什么异常。手机里不过存着大量自拍照,以及几部言情小说。
这不对呀。
这简直就是一个如假包换的女学生,哪里有一丝F37的样子。
身为恩贝庭F级别的指挥官,不可能如此的平常、普通。
一定有鬼!
张宇轩正要再细细翻看一下她的上网记录,却忽听三年二班的女学生们一阵欢呼。
“赢了!赢了!”
张宇轩睁开眼,看向面前的排球场。
三年二班的姑娘们欢呼雀跃,三年七班却面如死灰。
黄玲走到排网前,隔着网子,问刘晓婷。
“喂!愿赌服输!你怎么说?”
刘晓婷凑到排网前,咬牙切齿道。
“还能怎么说,交给你就是了!”
张宇轩见两个人距离过近,本想上前赶开她们,但听到她们的话,又不禁有些好奇。
交什么东西?
好像很重要的样子。
且不急,再看看。
刘晓婷回身,冲一个长着雀斑的姑娘招招手。
“过来!”
那姑娘一脸惊恐、连连后退,就是不肯上前,嘴里说着。
“不,不……”
“孬种!”刘晓婷呸的吐了口吐沫,冲其他姑娘喊道。
“把她给我拖过来!”
十几个姑娘,拖着那长雀斑的小女生,来到排网前。
三年二班的全体学生,立刻呼拉一下围了上来。
黄玲打量的小雀斑,问道。
“就是她吗?”
刘晓婷将小雀斑往前一推,直接推到黄玲怀里。
“愿赌服输!还有什么可说!”
张宇轩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原来这帮臭丫头在赌人命!
他从椅子上跳起来,大步朝他们跑去。一边跑,一边喊。
“都给我住手!”
黄玲撇了他一眼,却压根没有住手的意思,反而加快了动手的速度。
只见她不知从谁手中接过一把匕首,对准小雀斑的喉咙就是一刀。
“冤有头债有主!你杀了我们班的胡清云,就该偿命给她!”
小雀斑血溅当场,甚至来不及喊叫一声,便砰然摔倒在地。
待她死后,两个班的姑娘各退到一边,任凭小雀斑的尸体留在原地。
张宇轩望着地上的尸体,整个人惊得说不出话来。
直到鲜血马上就要流到他脚边,他这才回过神儿,向后退了几步。
他指着小雀斑的尸体,目视黄玲。
“臭丫头,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当着我的面杀人!”
黄玲撇了撇嘴,给他一个轻蔑的笑容,反问他。
“谁说我杀人?谁看见了?你有证人吗?”
张宇轩看向她身后三年二班的学生们。
不用问,这些都是她的人,是绝不可能指认她的。
一扭头,张宇轩对刘晓婷说。
“这臭丫头杀了你们的人,你们可都看见了!”
“我没看见!”刘晓婷摇摇头,接着,又问其他人。
“你们看见了吗?”
整个三年七班的学生,整齐划一的摇头,并异口同声的否认。
“没有!”
张宇轩今天吃惊吃得太多,此时已经完全吃不下了。
他知道,这件事即使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这帮臭丫头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其实,也根本不必再问。
一群女学生之间,是不会有如此深仇大恨的。
事情的原因,归根结底,还是在最天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