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送走关二爷,一个探兵风风火火从城下跑了上来。
探兵跑的太急,收脚不住,差点将1撞个跟头。
他按着探兵的胸膛,往后推了推。
“急个屁!?有话慢慢说!”
探兵大口喘息数十下,终于喘匀了气,这才语速飞快的禀报说。
“王爷,探的长安城百二十里外,又有兵马集结!”
擦!
头都大了!
他捂着脑袋,心想,这肯定又是来讨伐我的诸侯,或者组团取我脑袋的玩家。
“多少兵马,都是什么来路?”
那探兵跪在地上,仰头看他,回道。
“回王爷的话,是交州张津、士燮兵马,号称八十万!”
大脑检索一番,头更大了。
那交州在东南沿海一带,可真是千里迢迢啊。
至于吗?
什么仇什么怨?
他斥退探兵,叫来吕布,吩咐一番。
“张津、士燮将到,宜及早做好准备。”
“实在不行,就撤回城内,据城坚守。”
吕布不愧是三国战力第一的男人,信誓旦旦表示。
“王爷放心,任他多少兵马,我视如草芥!”
他心想,一个时辰之前,我比你还能装逼,所以害死十多万大军。你看我,现在低调多了。
他叹口气,劝说吕布。
“奉先啊,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将大军分为两队,你和典韦各领一队。你防备许如云,让典韦防备张津、士燮。”
“没我命令,不得轻举妄动。”
“昼夜都要安插探兵、哨兵,打探情况,以防偷袭。我也不难为你,能守十五天就行。十五天后,等我伤好,别说八十万,就算八百……”
呀!
又开始装逼了,这习惯不好,得改!
他迈步走下城池,直奔未央宫。
未央宫里,皇帝、卢大爷、长平公主和百官们,正在紧张激烈的讨论中。
皇帝认为:长安这鬼地方,曾历经战火,所以风水不好,所以才召来这么多兵马,打打杀杀个不停。朕觉得,还是应该迁回洛阳!
卢大爷反对:国都岂能一迁再迁?皇帝若是圣明,仁义待民,则天下归心,国都其实在哪里都一样。
长平公主一针见血的指出:城外兵马络绎不绝,并不是为杀皇帝,而是为了我那个国贼夫君。
百官们纷纷附和长平公主:那国贼太可恶了,劫持皇帝,强行迁都,还威胁皇帝给他封王,实在罪该万死。
“咳咳!”1一边咳嗽,一边迈步走进正殿,心里已是万分不爽。老子拼死保卫你们,拼死拯救玩家,怎么到头来你们全反我啊?
“刚才谁说我这国贼可恶来着?”
“又是谁要把我碎尸万段来着?”
百官一看到他,顿时噤如寒蝉,屁都不敢放一个。
他大刺刺走到龙书案旁,一把抓起皇帝,就要往墙上扔,嘴里骂道。
“你这臭小子最特么不知好歹!”
卢大爷上来就要打他。
“还说你不是国贼!?”
“殴打皇帝,古往今来,没有国贼凶虐如你者!”
长平公主也劝他。
“夫君,万万不可!这,可是皇帝!”
战神战死,士兵惨死,被骂国贼,这些事加在一起,早就弄得他一肚子火,现在什么也不想,就想摔摔皇帝,吓吓百官。
皇帝怂了,哭喊着求饶。
“张卿家,朕没有讲你坏话,是他们在讲!”
“朕一直夸你来着,你一心为大汉着想,一心为朕办事,朕恨不能将半壁江山都赏赐给你!”
等会儿!
赏赐?
他一手抓着皇帝的腿,一手捏着皇帝的衣领,突然一个绝顶高明的骚主意冒了出来!
他将皇帝放回到龙椅上,开始在龙书案前踱步,思索着这个骚主意。
诸侯为什么说我是国贼,还要打我?
因为吃不到的葡萄是酸的的,他们嫉妒我抢到了皇帝,而他们没抢到。
所以他们想骂臭我,搞死我,然后抢走皇帝。
为什么大家都想抢皇帝,皇帝没兵没钱又没种,压根就是个废物。
完全是因为,皇帝名义上仍是这个天下的统治者。
皇帝给谁封王,谁就是王。
皇帝给谁当官,谁就是官。
不管你有多少兵马,多大能力,皇帝不承认你,你他娘也就是个没名分的军阀头子、土匪老大。
造反这东西,首先得有个名正言顺的借口,才能忽悠来一大帮愿意陪你造反的。
黄巾贼就是个很好的例子,虽然势力极大,可没有名正言顺的借口,一出场就是反贼身份,自然被天下共伐之了。
再一想,更了然。
曹操为啥一辈子不敢称帝?因为他不敢!
一旦称帝,就等于造反,就会被骂臭、被搞死。
他只得一辈子自称是大汉的丞相,直到他儿子登基,才给他封个太祖。
所以,我不但不能让人以为我造反,我还得带头打那帮造反的。
而且,我还得奖励那些不造反的。
谁没造反呢?
严格来说,都在造反。
不过,这并不影响我“赏罚分明”!
简而言之一句话: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或者换个说法:猥琐发育,别浪!
想到这里,他唤过一个士兵,下令道。
“之前被俘虏的那帮家伙,在哪?带上来!”
士兵答应一声,慌忙退下。
他趁这个机会,赶紧实施计划,在皇帝、百官面前摆出低姿态。
他跪倒在龙书案旁,头压的贼低,屁股撅的老高,口称。
“我……不,臣有罪!请皇上赎罪!”
皇帝都懵逼了,看看卢大爷,又看看百官,不知他这个刚刚还穷凶极恶的家伙,现在为何给自己叩头,只得非常没底气的说。
“爱,爱卿,平身。”
他不肯起来,继续跪着,屁股还故意再往上撅一撅,显得卑微。
“臣自大轻敌,致使我大汉数十万士卒死无葬身之地,臣罪该万死。”
皇帝心想,你确实罪该万死,你刚才差点把朕吓尿了你知道不?
问题是,你自己说你该死行,朕可不敢说,要不你非把朕仍墙上不可。
“爱卿,言重了。”
“胜败乃兵家常事,与爱卿……不能全怪爱卿嘛。”
他坚决的反对皇帝,说道。
“不!”
“皇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有功得赏,不赏……”
卢大爷见他明明是个学渣,却非要卖弄文言文,看不下去了,说道。
“不尚不足以劝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