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轩摆摆手,打断了赵云的话。
“我倒不怀疑你有这个实力,可是你太慢了,等你赶到虎牢关,啥都晚了。”
“算了,不要去虎牢关了,我有别的任务给你。”
赵云闻言,情绪激动。
“可是,侯爷。诸侯入洛阳时,必将拿我军祭旗,难道你要弃士兵和百姓们不顾吗?”
他将嘴巴凑到赵云耳边,胸有成竹的说。
“等不到诸侯入洛阳,何进的脑袋便会成为我囊中之物。到时群龙无首,诸侯不战自退。”
赵云向后躲了躲,用极不信任的眼神打量他一番。
“侯爷,你不会又要使什么守株待兔之计吧?”
擦!
跟谁俩的呢?
你这是瞧不起我?不就玩砸一次而已吗?
他重新凑到赵云耳边,低声嘱咐一番。
赵云无可奈何点点头,上马,调转马头,朝洛阳城返回。
他待赵云走后,又穿了七八次,这才重新穿回侯爵府。
长平公主和卢大爷一左一右拉住他,异口同声问。
“事已至此,如何是好?”
他也不答,自顾自的朝外走去,扔下一句话。
“你们俩乖乖在府里等我,不要乱走,我去找何进聊聊。”
聊聊?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好聊的?
俩人大眼瞪小眼,都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也不敢拦他。
他也不带奴仆、侍女,只身一人走在洛阳大街上。
不认路,找不到大将军府,没关系。
他一脚踢开一间民宅,探头问里面的百姓。
“大将军府怎么走?”
屋里一家三口,被他吓的抱成一团。躲在角落里。那丈夫伸手指了指西边,话都不敢说一句。
他走出几百米,很快便看到一处高大府邸。
此时街上空无一人,唯独这间府邸外站着众多甲士,无疑是大将军府了。
估计何进早有吩咐,所以甲士们看到他,也不阻拦。直到他走进大门,才有两个将领模样的家伙挡住他,搜了搜身。
一人搜出弹弓,拿在手里端详。
他从容淡定的接过来,说道。
“打鸟的,玩具而已。怎么?我堂堂一个侯爷,身上带个玩具都不行?是不是要我光着屁股进去你们才放心啊?”
说着,他作势要脱衣服。
俩人一看,这成何体统?哪能让侯爷光着屁股进大将军府赴宴?侯爷不要脸,大将军还要脸呢!
俩人赶紧让出路来,让他进去。
他收好弹弓,迈步而入。
大将军府堪比王府,正殿就有七八间,后殿看不到,更不知有多少。
他也不往里走,就在门口徘徊,心想,自会有人告诉何进他来了。
果然,早有奴仆禀报何进。
何进带着一群甲士,自己也全副武装,大步从正殿走来接他。
他明明看到何进,却假装没看见,反而装作踱步,朝围墙走去,并一直仰头看墙边的那排苍天大树。
何进也是个二,自以为在自己地盘,他又孤身一人,能把自己怎样?所以不疑有他,领着甲士径直来到围墙下,得意的笑道。
“侯爷果然识时务!”
他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边。
“嘘!大将军别说话,等我打下那只鸟。”
接着,他从腰间掏出弹弓,瞄准树梢。
何进傻乎乎的抬头看树。
“侯爷,哪里有鸟?”
他眯着一只眼睛,神情甚是专注。
“怎么没有?傻鸟!而且是一群傻鸟!”
砰!
弹丸飞出,击中树干。
大树拦腰折断,倒向墙外。
呀?
这和自己预想的又有偏差了,明明是计划往墙里倒砸傻鸟的。
不过没关系。
他又发一弹,击向另一个棵树。
再发一弹,击向围墙。
一时间树倒墙塌,墙内墙外都成了危险区。
他冲何进咧嘴一笑,然后一摆手。
“拜拜,何傻鸟!”
说罢,一闭眼,穿出了最天下。
眼看一颗苍天大树朝自己砸了过来,何进早已吓得腿软脚软。
多亏身边甲士训练有素、反应敏捷,一把将他推开。
何进跌倒在地,刚要爬起,却发现坍塌的高墙正在倒向自己。
“快来人啊!”
几十个甲士扑过来,伸手去撑那高墙,嘴里喊着。
“大将军,快走!”
何进连滚带爬,算是躲开了,但那高墙倒下,瞬间将几十甲士压成肉饼。
何进惊魂未定,忽听一声大喝。
“狗贼何进,哪里走!?”
他扭头看去,只见一匹白马,马上坐着一个提枪猛将,二十几岁年纪,生得虎背熊腰、浓眉大眼,阔面重颐。
这不是兔子窝棚候的部下吗?好像姓赵,叫赵什么来着?
“吾乃常山赵子龙!奉侯爷命,特来取你狗头!”
赵云扬枪跃马,直奔他杀来。
对!赵子龙!
又跑来数十个甲士,护在他身前。
赵云枪尖如雪花纷飞,落在甲士身上。
枪尖到处,身上便是一个血窟窿。
赵云纵马而过,再调转马头时,数十甲士已经只剩三人。
他正要再次冲锋,去取何进性命。
闻讯赶来的甲士早已拥着何进,退回大将军府。
兔子窝棚候有令,能杀何进,则杀。不能,则退。
原话是:“子龙啊,你看着办。要是能干掉那货,干掉,最好。干不掉,跑!哪也别去,笔直笔直的朝侯爷府跑!”
这种情况,明显是干不掉的。
他也不恋战,调头就跑。按侯爷所说,笔直笔直的朝侯爷府跑。
何进指挥甲士,紧追不舍。
离侯爷府尚有数里距离,他见府外大约数十骑正在等候。
当先一人,正是兔子窝棚候本尊。
兔子窝棚候手里拿着根胳膊粗的树枝,朝身边十几匹马的屁股上狠抽一顿。
马儿受惊,载着背上大约十个披着斗篷的人,往前跑去。
可那些马,怎么……
分明是些驽马!
兔子窝棚候却一头钻进侯爷府里,还冲赵云招手。
“子龙,这里!下马!快!”
赵云从飞奔的马上一跃而下,三步并作两步,也钻进侯爵府,大惑不解的问他。
“侯爷,马上那些人是谁?逃命怎能用驽马!?”
他随手关上大门,背抄双手,高深莫测的说道。
“谁说逃命?是送命!”
赵云莫名其妙,正要再问,只听门外一阵惨叫声。
驽马跑不快,肯定是被何进的士兵追上。
这惨叫声,便是马上之人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