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儿率先起床了,不理会还赖在床上的薄寒宇。
她径直换了衣服,也没有吃早餐,就出门了。
她跟单教授之前约好了,今天要过去帮他的忙。
虽然林婉儿昨天已经确诊怀孕了,但她并不想食言。
等到薄寒宇整装完毕下楼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婉儿呢?”
薄寒宇见到梅姨就问。
他原本还打算跟林婉儿一起吃早餐的,没想到下楼来以后,压根就没有见到林婉儿的人影。
“少奶奶早已经出门了!”梅姨连忙回禀。
薄寒宇眉头紧皱:“出门了?”
梅姨忍不住提醒:“少奶奶出门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她说到这里,又忍不住多唠叨了一句:“可能孕妇就是这样吧,雌激素升高,情绪就很不稳定,大少爷您这时候需要多担待一些。”
梅姨是好心地想要劝和大少爷跟大少奶奶。
毕竟她看昨晚大少爷好不容易回来跟大少奶奶一起留宿了一夜,以为这是好事,他们两人就快要复合了。
没想到听完她这句话后,薄寒宇的俊脸更黑沉了几分。
“她没有怀孕!”
他落下这句话后,也大步向别墅门口走去。
梅姨愣在当场,老脸上满是质疑。
“少奶奶没有怀孕?”
可是,怎么可能呢?
以她过来人的眼光,少奶奶孕吐,还有一系列的反应,明明就是怀了身孕才有的症状。
大少爷莫不是弄错了吧?
*
林婉儿来到单教授住的小区。
搭乘电梯上楼,正打算敲门……
“林婉儿!”
她身后蓦地传来一道熟悉的薄凉嗓音。
林婉儿的神情有那么几秒的恍惚。
她愣愣地转过头望去。
借着楼道里的昏暗光线,终于看清了男人的脸。
单以锋!
竟然是他?
自从那次他带人刺杀薄寒宇失败后,反而被薄寒宇的人抓了起来。
后面听说他又逃走了。
林婉儿为此还专门去求了薄寒宇,让他放他一马。
薄寒宇最后总算答应,只要单以锋不再来招惹他,他上次刺杀他一事就不再追究了。
林婉儿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单以锋的消息了,她之前见到单教授的时候有意问起,单教授也说不知道。
她还以为单以锋已经回美国去了。
没想到他会再度出现在她的面前。
就在林婉儿呆若木鸡的几秒时间里,单以锋已经迈步来到她面前了。
“我们聊聊吧。”
他单手插在裤兜里,昏暗的光线下眸色异常的深沉,主动开口道。
林婉儿目光定定地凝望向他。
犹豫了片刻后,终于点点头:“好!”
她以为单以锋会跟她一起进屋,去单教授的家里聊。
没想到单以锋并没有要敲开单教授家门的意思,转身向楼道走去。
“跟我来。”
林婉儿只能跟了上去。
单以锋并没有将她带去很远,只是从楼道来到这栋楼负一层的架空层。
这里非常空旷,几乎没有人经过。
“你……”
林婉儿整理了一下纷乱的情绪,刚想开口。
单以锋却打断了她:“我知道,薄寒宇没有继续追杀我,是你帮我求的情!”
林婉儿怔了一下,没想到他竟然知道。
“嗯。”她轻轻点了下头。
单以锋眼里没有丝毫温度,沁凉一片:“不过你别想我感谢你,那晚若不是你帮薄寒宇,不愿意和我联手,死的那个人就是他薄寒宇了!”
林婉儿微眯起眼眸:“你这是在指责我?”
她没想到他到现在还这么执迷不悟。
“难道我不该指责你吗?”单以锋眼里暗涌浮动,冷冷地质问:“子翼是为了救你而死,你现在不仅移情别恋,还为了另一个霸占他心脏的男人阻止我报仇,你觉得你对得起子翼吗?”
林婉儿认真地解释:“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子翼的心脏是他自愿给薄寒宇的!”
单以锋嘴角溢出一抹嘲弄:“你觉得你这么说我会相信?”
林婉儿沉呤了片刻,突然直视向他:“你不相信我,总该相信司伯禹吧?”
单以锋更加嗤笑:“你要我去相信一个死人?”
林婉儿摇头:“不,司伯禹他还活着!”
单以锋表情震惊:“你说什么?”
林婉儿抿了一下红唇:“司伯禹他不仅活着,如今还是薄寒宇的义父,子翼死之前曾经去找过他,就是他告诉我,子翼死的真相!”
“什么真相?”单以锋立即追问。
“子翼是想把他的心脏给薄寒宇,让他替他活下去,帮他跟凌子翼和凌家的人报仇!”林婉儿皱眉回道:“你自诩他最好的兄弟?难道你不知道他这辈子最恨的人是谁吗?”
单以锋眼神幽沉深暗:“我会查清楚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阵子沉默。
子翼的死一直都是横在林婉儿跟单以锋之间的心结。
每每提起他死的话题,空气都会不自觉地变得紧张、凝滞起来。
林婉儿敛了下幽眸:“你今天突然出现见我,不会是只想听我告诉你,子翼的死与薄寒宇无关吧?”
“我见你,是希望你可以帮我父亲一起,找到喀漠古城。”
单以锋回望向她,整个人清冷又倨傲。
“如果你能做到,不管子翼的死到底跟不跟薄寒宇有关,我和你的个人恩怨从此一笔勾销。”
“喀漠古城?”林婉儿眸光微怔。
不解为何单以锋会突然要求,让她帮忙寻找喀漠古城。
单以锋眼神深邃了几许:“这是子翼生前的遗愿,我希望你能替他完成!就当是你欠他的!”
“就算你今天不来见我,我也会这么做。”林婉儿挑了挑眉回答:“我今天之所以过来见单教授,就是为了帮他一起找到如今喀漠古城的大概位置。”
“好,我姑且先信你这一回。”单以锋眸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要离开了。
“你去哪?”林婉儿急忙叫住了他。
单以锋顿下脚步。
林婉儿立即就问:“我的意思是,你不跟我一起回去见单教授吗?你已经很久没有见你父亲了,他很担心你!”
“这是我们父子之间的事,不需要你过问。”单以锋声音冷漠疏离。
一转眼,已经从她面前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