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馆内,因着刚才除真动手打人的事儿乱成了一团。
原本安稳坐在桌子上的人们纷纷站起身,尤其是靠近富商的那些人,生怕除真这个疯子会连他们一块儿揍,都躲得远远的。
好在有孟老板出面摆平。
他们都没想到这姑娘的手是真黑啊,之前打人的时候就招招往脸上打也就算了,这会儿更是直接踢到了要命的地方。
虽然没踢到他们身上,可在场的男同志看着都忍不住脸色一滞,下腹一疼,纷纷转过头,不忍再看。
就连孟劭也微微向后退了退。
地上,富商好不容易缓过神儿来,看除真已经恢复了理智,再加上有孟劭在边上看着,那点儿恐惧消散,反倒是压抑着的不满和愤恨一股脑儿涌了上来。
尤其是下身的疼痛让他更是恼火了起来。
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除真就要让孟劭给个说法。
孟老板,这件事儿你是不是该给个解释?我可是好好按照你们的规矩来的,这照片放上去的时候你们也没说不行,怎么,我现在想要拿回属于我的货物,却反倒是被这么欺辱……
除真听到照片的时候就已经忍不住了,冲上前作势又要动作,富商赶紧向后缩了缩,孟劭赶紧拦下。
富商看孟劭这动作,还以为他是向着自己这边的。
想想也是,他们来的都是非富即贵,纵然孟劭很厉害,有本事弄到这么多旁人弄不到的东西,但到底还是要倚仗他们这些出钱的,他肯定是不想跟他们闹翻的。
这么想着,他的气焰就更加嚣张了,因为恐惧压下的猥琐再一次涌了上来。
我也不用你们多么道歉了,只要让我把她带走,我可以既往不咎,如何?
抱歉,您可能误会了什么。孟劭勉强压制着除真继续冲上去,对着富商温和地笑了笑。
孟劭本身就是那种温和的长相,笑起来的时候更是一副无害的模样,反倒是让人容易忽略他这笑意之下的杀意。
富商皱了皱眉,孟老板,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还及不上她一根手指头。
孟劭的眼神微微一闪,明明嘴角的弧度没有丝毫的变化,可就是叫人感觉他周身的气质一下子变了。
之前的他,像是温和的春风,缓缓吹过,令人心神宁静。
可这会儿却像是冬日的寒风,明明是无形的风,吹在脸颊上却像是含着刀子,一刀一刀割在人的身上。.z.br>
他嗤笑地看着富商,简直像是在看一个废物,那眼神,比之先前富商打量除真的眼神更多了嫌弃和不屑。
赵老板,和在场的诸位,若是不想错过暗品的拍卖,最好乖乖的,别再闹事,否则,交流会将会将各位的名字永久排除在外。
在场的人显然没有想到这个穿着普通的女人竟然是这么重要的身份,甚至让孟劭这般护着她。
不过他们也不想触孟劭的霉头,一时间,原先落在除真身上像是打量货物一样的眼神骤然消失,剩下的只剩下谨慎和探究的目光。
除真对这种目光倒是适应良好。
地上,富商显然也没想到除真的地位竟然这么重,心中又是恼怒孟劭没有提前说明,害得他丢了这么大的一个人。
但也确实不想错过今晚的重头戏——暗品。
心中哪怕再如何愤慨,也终究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恶狠狠瞪了除真一眼,却不敢再多说半个字。
暗品是什么?
除真这会儿已经消了气,又听到了孟劭口中的重点,忍不住开口询问。
跟我来。孟劭将除真带到了一个小房间里。
除真这才发现,在拍卖台的右边,竟然还有一扇隐秘的门,打开那扇门,里面是一个比较小一点的房间。
也不如先前的房间明亮,昏暗的房间更给了人一种神秘感。
房间最前面是一模一样的拍卖台,下面的座位换成了一排排的椅子,没有了桌子。
椅子不多,大概只有外面的三分之一的样子,竟然还坐不满,只坐了零零散散几个投标人。
此外,两边还有随侍的女侍,不过她们没有任何的生命体征,像是一个个木偶一般,在整个房间游走。
分明是十分诡异的一幕,可在场的人却像是早就已经习惯了一般,没有丝毫的畏惧,甚至还能面色如常地从她们的手中端过一杯饮料。
孟劭带着除真进入了房间,便直接上了台。
从拍卖台上拿过一双白色的手套戴在了手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去做解剖呢。
他挥了挥手,就有两个女侍推了一个巨大的长方体的东西上场,足足有两米来高,长更是有两米多,上面被一块儿红布遮挡着,看不清下面的场景。
孟劭一把掀开了那块红布,红布下面的场景显露出来,引得在场的人纷纷忍不住惊叹。
在那红布下面,竟然是一个巨大的水缸,而在水缸当中,是一条漂亮的美人鱼。
那是一条男性的美人鱼。
上半身是人形,隐约有鳞片显露在胳臂上和脸上,漂亮的水蓝色长发在水中飘散,遮挡着一对儿像是鱼鳍一样的耳朵,是梦幻的蓝紫色,和他的尾巴同一个颜色。
这是除真第一次见到美人鱼,脑海中除了漂亮就只剩下了梦幻,像是真的从漫画中走出来一样,让除真一时之间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转念一想又觉得正常,毕竟这里是游戏世界啊。
这是一条深海的美人鱼,他的歌声可以魅惑人心,还能泣泪为珠,而他的心脏,更是能够起死回生,延年益寿。起拍价,五千万,加价阶梯一千万,请大家应价。
先前那只犀牛角最终的成交价也不过五千万,可这人鱼光是起拍价就到了五千万,但在场的人没一个人觉得又问题。
毕竟他确实值得。
场内的人陷入了极度火热的角逐当中,最终成交价,三亿美元。
买下人鱼的,是一位年近百岁的老者,头发都已经花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