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相对荣堃好奇,荣堃也对祈宝儿和郑相俩同样好奇着。
不过好奇归好奇,全程他都没有出声打扰,等下方的俩大人带着满脸笑的离开后,他也只是礼貌的朝着二人点了点头后便使了轻功离开。
这让郑相对他是更加的感了兴趣,回客栈的路上,他还和祈宝儿哗叨叨着:“那荣堃倒是瞧着一身正气,不走仕途而从商,可惜了。”
郑相自信自己这点眼光还是有,若是那荣堃当初不是因为家里的难而弃了官一场,现今朝廷中必是又多了位能臣。
回去的路应郑相的‘你要再飞那么快我就吐你身上’这话,祈宝儿没再继续拎着郑相咻回去,而是将人拎出卫府一定范围后,俩就一块慢慢走在加客栈的路上。
因为戒严,茇城的夜里比着白天更显孤寂。
现在这天还不必点灯呢,街上就已经瞅不着一个行人了,街道两侧左右的铺面与居所更是门门都紧闭着。
甚至有一种他们在路上说话都有回声的感脚。
祈宝儿没回郑相的话,不过郑相这会儿也不需要她回答,只自个自说自话的继续着,“荣家在荣堃的管治下一直不错,可称之为儒商,茇城的百姓都称荣堃为荣大善人。”
据齐同知所知,荣家委实是做了不少的善事,单说荣家的粮税要比其它人的粮税少上三成这点,就已经值得善人这个称呼。
荣家自从成了皇商后一直没停止置地,比别人都少三成的那粮税···
还有但凡有天灾什么的,自发振灾的人中绝少不了荣家人的影子。
你如果要问荣堃这个家主人这么好为啥茇城还会出这么残酷的事?
还是那句话,商户的地位太低。
有时有心,你也未必能尽得上力。
在外俩人不谈正事,闲谈着回了客栈后,疲劳了一天的二人【你确定?】洗洗便去睡了。
却不知,这晚整个茇城内数得上头脸的人中,就没几个能真正的安然入眠。
荣府。
荣堃一回来,一直等着他的荣安先是松了口气,然后又急着的迎过去问:“大哥,卫家是不是又准备要使坏了?”
荣堃坐到主位接过管家呈过来的热茶喝了口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
“京中似乎来了大人物,在以前的华府里面发现了什么,那东西似乎和卫家有关系,还牵连上了知州和知府的官职能不能当得稳当。”
荣安也坐到了一旁下首位,听到这话眉心紧拧,片刻后他试探道:“大哥,会不会是卫家与朱雀勾一结的事被朝廷察觉到了?”
荣堃只是凝着眉没有回答,可了解他的荣安知道,大哥这反应便是他也拿不准的意思。
知道卫家与朱雀有勾一结,这已经是几年前的事。
不是他们不想一发现后就上奏天子,而是他们无处可奏。
荣家虽是皇商,可因为当年在宫里的那位姑奶奶,荣家得罪了当年同样有闺女在宫里当妃子的定国公府。
这事儿是许多外人都不知晓或是心知肚明但不会拿出来说的,用几句话来简单概括,就是后宫里争宠的那些事儿。
荣家的那位姑奶奶和定国公府的那位姑奶奶间相争,互相给对方下药结果弄了个两败惧伤,荣家姑奶奶运气好的虽也伤了身子但养养就好了,可定国公府的那位姑奶奶却是伤得彻底的从此不能再生育。
这皇上宠不宠和自个能不能生那差别海了去了,你说定国公府能不恨荣家嘛。
所以,就算是荣堃有好几个现今还在朝为官或是虽不在朝为官但地位也不算是低的先生在,依旧还是没人敢选择帮他而得罪定国公府。
荣堃他们只能等,边查卫家通一敌一卖一国的证据边等,等朝廷察觉到卫家或是端王府不对的派钦差来茇城。
今儿在卫家屋顶所听到的那些消息,让荣堃有种可算是等到的欣喜,可更多的是纠结与忧心。
会去一直查卫家勾一结朱雀国证据的荣堃他们,甭管是否有着自个的私心,起码着在大是大非上,他们的心是偏向着自个的国家,是个爱国人士。
一个爱国人士,明明知道那丫的是个间\/谍,可却因为某些原因一直都没法告发对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逍遥,看着对方一步一步的变身着掌控了茇成的官\/府。
这感觉,不可谓不是诛心。
荣堃不是没想过以命相搏的进京上告,可,他搏不起。
整个荣家几百号人,依附着荣家的人更是上万,卫家的背后可是端王府,他们荣家还得罪着定国公府,他若是进京,十之八九是连皇宫的门都进不去便会身首异处,而荣家···
这是个必输的赌局,所以他不敢赌,只能等。
现在,虽说瞧着是看到了告发的希望,但还是那个问题,他不敢拿着整个荣家来赌卫老爷子和知州知府他们口中的那位大人的人品。
荣安知道大哥在顾忌什么,想了想,他自告奋勇道:“大哥,城内哪里住进了陌生人,又哪些人像是大人,这很容易查出来,到时我先去试探一二如何?”
荣安是荣父因一次意外的产物,其母是个狠人,就算是得知有孕也不愿跟着荣父为妾,跑另一镇子上去自称为寡妇的将荣安生下,并且独自一人养着孩子。
荣父一直对他们母子俩很愧疚,死前最后的遗愿就是托荣堃能照顾他们母子俩。
可哪知道荣父前脚一走,荣安的母亲也跟着去了,同样留了遗命给荣安,不准回荣家。
这好家伙的。
所以荣安的身份整个荣家除了荣堃外没其它人知道,荣家人自个都不知道,那外人就更不知晓了。
荣安说他去试探,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只是立刻就被荣堃给否了,“此事你别插手,等会儿天黑了你赶紧回去,近期别来府上了。”
这俩这种身份的,换个人听到荣堃这话都会以为他是在嫌弃荣安的赶他走。
可荣安的情况又有点特殊,他母亲是在他才五岁时就已离开,五岁之后一直是荣堃在悄悄照顾着他。
荣堃是他的大哥,也是他的父亲。
荣安了解荣堃,了正因为了解,一听到荣堃这话,他立刻就急了。
“大哥,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