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今儿发工资,咱晚上一起好好搓一顿?”
“你就是个吃货。要我去也可以,得你请。”
“没问题,咱就去街边大排档好了。”
“滚,去君临天下!”
葛雷心疼的脸都皱吧了,“你就不能给我省点零花钱!”
夜晚,华灯初上。我俩喝了一肚子酒,都感觉有点飘。我打电话叫了个代驾。
几分钟后,一个长得十分标志,扎着马尾,浑身散发着朝气的女孩朝我们走过来。
“您好先生,是你们叫的代驾吗?”
我和葛雷连连点头,葛雷趴在我耳边说:“真漂亮!身材更是没的说。”
我嘿嘿一笑,“放心,我会告诉你小夕的。”
葛雷赶紧一本正经起来。
上车后,这女孩竟一脚将油门踩到底,车子如离玄之箭猛冲出去。速度之快,绝对赶得上飙车!
我和葛雷坐在后排,我看的眼晕,葛雷被晃得直接要吐!他用力拍门:“停下,快停下!”
女孩回头看了我们一眼,眼神冷冽如刀。我脑子嗡地一下,这才意识到她是想杀我!
车速还在狂飙,周围的景物都开始模糊。我在脑子里模拟了一下地图,赫然发现,她正朝跨河大桥上开。完全背离公安局所在方向!
不行,必须让她停下。
我伸手搭上她的肩膀,冰冰凉凉,完全不是人该有的温度。我心一突,手死死扣住她的肩膀往后一掰。
刺啦一声,我手里竟多了一张碎纸片。
在朝美女看去,她肩膀被撕扯开,身子里面竟是竹篾。
“她是纸人!”
我惊得冷汗都冒出来了,她的脑袋嘎吱嘎吱,一点点转动三十百六十度,朝我说:“再见!”
我这才看见,车已经冲上大桥,斜撞向桥边护栏。
我一拳砸碎她的脸,双手死死抓住她的手。此时,她的手仍控制着方向盘!
我和她较劲,可力气竟比不过她。
眼看就要撞上护栏,葛雷朝前一扑,帮忙使劲一撕,撕断了她的一条胳膊!我赶紧急打方向盘。
车子如回旋镖一般,在刺耳的刹车声中,翻了好几圈。最后,仍撞断了两根护栏,才停下来。
让人心悬是,此时,车头已经冲出大桥二分之一,车身如跷跷板一般,上下颠动。
我和葛雷吓得脸都白了,再没有半点醉意。
我说:“打开车门,我喊一二三咱们一起往外跳!”
葛雷猛点头。开车门后,我俩同时纵身一跃,跳下车。而前车头瞬时前倾,一头扎进海里。
葛雷心疼的直嚎:“唉呀妈呀,我的车!”
我蹬了他一脚:“什么时候了还想你那车!快看看自己伤到了没有。”
人在兴奋和情绪高度紧张的情况下是根本感觉不到疼的。冷静下来,我才发现,自己脑袋上撞出一大口子,血都把头发糊上了。此时,满脸是血。胳膊也在与纸人拼命的时候扭伤,右手根本使不上劲。
葛雷也没比我强哪儿去。他身上满是呕吐物,自己都嫌弃。头也被撞破了,血也没少流。我们俩对视了一眼,见了对方的狼狈模样,都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用衣服包住脑袋,我挣扎着站起来,用左手去拉葛雷:“走吧,回去!”
“石头,是谁在害我们。那纸人……”
我眉头皱起,心中很是不安。这个对付我们的人,竟能用纸人骗过我的眼睛。这说明,他在纸人身上施加的幻术水平之高,是我这种程度的精神力都难以看穿的。这个人,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
我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总之,这次咱俩有麻烦了。”
晚上,这座桥上冷冷清清,连一辆车都没有。我们俩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才碰见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师傅看了我俩的形象,吓了一跳,问我们怎么了,要不要紧,需不需要去医院。
我想了想,先去医院也好,这种形象回去,免不了让花姐和小夕担心。
车行驶过程中,司机师傅打开广播听歌,突然歌声停了。
“现在紧急插播一条新闻,就在刚刚,市公安局响起十几声枪响。有目击者称有两人从公安局大门跑出来,双手持枪,浑身是血,疑似作案凶手。其中一人身高大约在一米八左右,身穿黑色上衣,国字脸……,另一人身高大约在一米七五左右,体型匀称……,有见到者,请赶紧避让。”
葛雷指了指自己,“感觉里面的描述和咱俩挺像,连衣服都一样。”
司机吓得直擦汗,接着一踩刹车,大喊一声:“杀人啦!”直接弃车就跑!这下轮到我俩目瞪口呆。路人纷纷上前围观,拍照,甚至有人当场打电话报警。
我赶紧窜进驾驶室,调转车头就跑。葛雷挠头纳闷道:“你跑什么呀,又不是咱俩干的。”
“你是猪脑子吗?这显然是嫁祸!花姐他们相信咱们,可刑警队的那些人相信咱们吗?”
我们俩开车刚跑出去没多远,十几辆黑色,标着特警标志的警车就朝我们追来。我连闯红绿灯,硬是用出租车跑出了赛车的感觉,将警车远远甩了出去。可没等我高兴,前方路口就拦起了路障。五六辆警车横着停在那里,防爆盾立着,枪口瞄准我们。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我要求你们立即放弃抵抗……”
葛雷问我:“怎么办!”
我道:“调头冲!”
我猛打方向盘,车子直接调头,加速朝那十几辆警车撞去。摄于我不要命的冲撞架势,那十几辆警车纷纷避让。这才让我逃了出去。
“现在去哪儿?”葛雷问。
“我上哪儿知道!”
就在这时,花姐给我打来电话,告诉我一个地址。
我们在路上又盗了一辆车,七拐八拐后,弃车又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在城乡结合部的一个废弃小村里见了面。
此时,天已经亮了。
花姐见面第一件事不是嘘寒问暖,而是递给我一把刀。用不容置疑的口气道:“割一下你的手掌!”
见我的手流出血来,她才扑过来,我问她,她怎么会在这里。
花姐道:“不止是我,咱们零号专案组除了组长,所有人都在这里。这一切都要从昨晚说起。”
昨天晚上,她看到我和葛雷出去没多久就去而复返。她想上前打招呼,我却没理她,径直走到一名警员身边,夺下对方手枪,指着人家脑袋就是一枪,脑浆子都给崩出来了。
当时所有人都愣了,她还还得及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我和葛雷就开始大开杀戒。
刑警队的人立马组织人反击,可子弹却根本射不中我们俩。花姐用植物系法术,感知到我俩绝非生命体,刚准备对假扮我俩的东西出手。警方却以为花姐也想帮忙杀人,竟也将枪口指向花姐,花姐只好躲避。假扮我俩的东西趁机继续收割人命,林火火和小夕听着枪声赶出来,也被警方袭击。
当时的情况,场面一度失控。绝不是简单几句话就能解释清楚那么简单,最后,无奈之下花姐只好带着小夕,林火火他们紧急撤离。
我问她,“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花姐告诉我,这全是小夕的功劳。她用水晶球占卜,发现这里没有人烟,往这边跑是大吉的方位。
葛雷一脸关心道:“花姐,小夕没事儿吧。跑了一晚上,别动了胎气!”
就在说话间,就听得林火火一声惨叫。我和葛雷、花姐跑进院子,恰看到小夕一脸狞笑的将一把匕首插进了林火火的后背。
林火火道:“你不是小夕!”
小夕却笑了:“我虽不是她。但却有她的一魂一魄,我劝你们别动手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