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总会来的,我估计的没错,只是我睡着了,错过了一个机会。谢平安一鼎是被逼到到了极点,才会向我们求助。
房顶上的血迹已经凝固了,那一行字是横着写得,最后几个字位于葛雷床的正上方。他看了一眼房顶,接着就低头看他的床铺,床单和被罩上有暗红色的血迹。
“靠!我的床单!”葛雷大声咒骂道:“就不能换一个方式么,又要洗床单了!”
我盯着房顶的血字看了半天,又伸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字体笔画的宽度正好和脖子的宽度差不多,难道这是谢平安的脖子写的?那昨晚是怎么进来的?
不管怎么样,胡女士的情况一定是很危及。
“你给精神病院的医生打一个电话,我再检查一下。”我很想知道谢平安是从什么地方进来得。
葛雷拿出手机拨打了医生的电话,我绕着宿舍转了一圈,大门禁闭着,窗户微敞着,纱窗是完好的。外面还有铁栅栏,中间的缝隙很小,人的脑袋是进不来的,这是一栋年头很久的老建筑了。
检查了所有可以进来的通道,都没有找到闯入的痕迹。最后我停留在的方家东南角。
我忽然想起了老神棍说过的一句话,房间的这个方向是鬼门的位置,很可能就是阴灵进入的位置。仔细一看,地面上有一道非常明显的痕迹,我蹲下一看,还能看到非常清微的血迹。
“找到了!”我站起来说道:“阴灵就是从这里进来的。”
葛雷放下带手机,说道:“我从医生那得到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胡女士出事了?”这是我想到最坏的结果。
“还没到那一步。”葛雷说道:“医生说她的状态非常的不稳定,非常的暴躁,还有一定的攻击性,被关进了重症病房。”
人没事就好,胡女士是我们最后一条线索,不能再断了。
我当即做出决定,去精神病院看胡女士,就不回办公室了。
“这个情况不用说一声么?”睡觉的地方都不安全,这让他觉得很闹心。
“等回来再说。”我冲出了房间,胡女士一定是非常的危险。暴躁是因为她感受到了危险。救人是我们的职责之一,绝对不能再死人了。
在去精神病院的路上,葛雷打了很多次办公室的电话,都打不通。上班的尸检过了半个多小时,总算是有人接起了电话,听声音是花姐。
葛雷报告了我们宿舍的情况,花姐只是很简单的说了一句知道了,会有人去处理的,电话就被挂断了。
“花姐说会有人处理。”葛雷有些不爽。
“先下车吧,到地方了。”我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第二次拜访精神病院,看门老头认出了我们。精神病院给我的感觉还是很压抑。
清晨时分,周围的一切都是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万物复苏,地面上还有一层薄薄的雾气贴着地面流动。但是大院里面是死气沉沉的,几乎听不到一点声音。
我很不爱喜欢这种感觉,像是医院这类地方,会让我觉得非常不舒服。
远远得就看到医生站在楼下,精神有些萎靡,看上去非常的疲惫。
葛雷开玩笑似的说道:“你这黑眼圈都快比上熊猫了,你一晚上都没睡吗?”
“真还让你给说中了。”医生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凌晨时分,胡女士突然发病,极度的暴躁,我不得不给病人注射了镇定剂,但是一点用都没有。”
我看到医生的脸上有两道划痕,伤口的血迹刚刚凝结,一看就是最近几个小时留下的。
“抱歉,病人现在的情况很不稳定,我不能让你们去见他,需要……”
我打断医生的话,我说道:“病人到天亮之后就稳定下来了,是吗?”
医生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葛雷也一脸好奇的盯着我,还以为我有了未卜先知的能力。
说穿了非常的简单,太阳出来之后,阴气转弱,阳气增强。大部分阴灵邪物都畏惧阳光,就算不怕阳光的,也不喜欢的在阳光下活动。我只是做了一个简单的推理。
我学着老神棍的样子,装得很神秘莫测的样子,用低沉的声调说道:“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这关系到她的性命。”
医生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但还真的让你给说对了。”
“你必须让我们去见病人,不然她可能有生命危险!我不是危言耸听。”我说话的语气越来越严厉,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医生的表情更加的惊讶,看来又让我说中了。他攥紧了拳头,然后又松开,之后又再次攥紧,这个小动作说明他的内心有点动摇。
我趁热打铁,继续说道:“作为医生,你也不想自己的病人出事吧。我们不会干扰你们治疗的。”
“好吧!跟我来。”医生带着我往病房走去。
医生在前面带路,我们小跑着跟在后面,路过一见病房,忽然觉得一阵阴风吹过,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我打了一个冷颤。
葛雷也感觉到了,我们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病房非常的眼熟,我看了一眼门上的号码。正是昨天关胡女士的病房。房间里已经没人了,几名工作人员正在清理什么。
我走到门口一看,房间里的墙壁上都是红色的血迹,一部分已经被清理了。
“停一下,先不要打扫了。”墙上的画的画都是用血画,鲜红的血液就像要滴下来一样。胡老师画的也很逼真,被生生撕裂的人头,巨大的青铜鼎,还有一间红色的老房子。
清理人员看到我们身后医生,这才真正的停了下来。
医生不明白我要做什么,解释道:“这些都是她昨天的晚上画的,她为了画这些流逝了大量的血液,要不是发现早,她失血过多就死了。”
“请你们先出去我。”我不确定的这些画中会不会有重要的信息。自我觉得可能性非常大,画的这些内容对她来说一定非常的重要的,她才会用自己的血画下来。
医生不明白我们要干什么,章要张开嘴问,葛雷说道:“这些画与我们正在调查的两起恶性的凶杀案有关,案件内容需要保密,请你到外面去。”
他大概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从他的职业角度来看,一个神经错乱女人的话不可信,他还是走出去了。
进入病房能明显的感觉到房间的明显比外面低几度,能看到墙壁上凝结着密密的水珠。昨晚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才会有这种阴冷的感觉。
病房里就剩下我和葛雷,葛雷拿手机把墙壁上用血画都拍了下来我。我闻到了刺鼻的味道,顺着气味找到了摆放在门口的84消毒液。这东西会破坏血迹,被擦掉的那一面墙上的画是彻底无法恢复了。
我把注意力转移到墙上画上,从血迹凝结的情况来看,被擦掉的是最初的画,而那栋血淋淋的画是最后的画,还没有完全画完,有一部分血迹还没有凝固。
葛雷盯着墙上画的一颗血淋淋的脑袋问道:“这就快要靠近天花板了,她是怎么画的?”
画的位置很高,葛雷比较高,他也要用力跳起来才能碰到这画的边缘。胡老师没有葛雷高,她想要在咋合格位置作画,必须要踩在某件物品上,而在这个房间里可以移动的物品并不多。
我看到地上的的划痕,胡老师为了作画移动了固定在地上的铁床。对葛雷来说都是跟难做到,以胡老师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可能移动铁床。
但是她确实做到了,至于是怎么做到的暂时不在我们考虑的范围之内。
我看到了那颗血淋淋的人头,狰狞的面容加上鲜血,看上去非常的恐怖。特别是那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就像是活人的眼睛一样。
葛雷说道:“这颗人头看起来有点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我也觉得眼熟,看了一会儿就认出来了,这正是谢平安的样子。胡女士画的是他的丈夫,和我见到几乎有七成相似。胡女士画她老公的脑袋一定是有某种寓意的。
“他的眼睛好像在盯着什么。”葛雷也注意到了。
如果不是盯着我,那就是在看对面的墙壁。我们只要让开一点就能找到答案。
我和葛雷闪到一遍,葛雷踩着砸椅子站到和人头相同的高度,眼睛向一个方向看过去。
“你看到了什么?”我急忙问道。
葛雷抬起手指着血红色的房子说道:“它肯定是在看那栋房子。”
“房子?”我凑过去一看,血房子还没有画完,墙壁上还有刮痕。胡女士就是画这幅画的时候被发现了,她奋力反抗,画还是没有画完。
房子的大体轮廓有了,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能看到一些明显的特征,并不是谢平安的房子,这是另一栋房子,看上去更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