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一轮满月挂在半空中,月光如水,静静的照着辽阔的大地。
月下是星海小区的别墅区,一栋栋的二层小楼伫立在夜色之中,十分的安静。
“啊!”忽然从其中一间屋中传出凄厉的惨叫声。
正在熟睡中的胡老师被惊叫声吓醒,声音正是从她的身边传来的,凄厉的惨叫声直刺入耳膜。
胡老师按亮了床头灯,看着身边的丈夫,明明还在熟睡之中,却发出这么可怕的惨叫。
“老公,你醒醒!”胡老师用手一推,手上传来湿湿黏黏的感觉,仔细一看才发觉丈夫身上的睡衣已经被冷汗浸透。
她早就察觉到了,这些日子老公的就很不对劲,总是疑神疑鬼的说是有人要取他的脑袋。她觉得这一切可能都和那件不太吉利的东西有关。一定是那件东西带来了晦气。
丈夫是本地有名的收藏家,每过一段时间,就有有满身土腥味的人往家里送些东西。那些人外表看着憨厚,但是眼睛里都透着贼光。这些事情她一般是不太过问的,只不过那天实在是太反常了,她才留意了一下。她从没见过丈夫会那样,兴奋中带着一点点恐惧。
“啊!”
又是一声惨叫,打断了她的回忆,丈夫终于从噩梦中惊醒过来。看到胡老师愣了一小会儿,才回过神来。
她很心疼的用衣袖擦掉丈夫额头上的汗珠,略有些责备的说道:“都一把年纪了,还吓成这样,传出去让人笑话!我看你的心病圈是因为那件东西起的,家里好东西不少了,那东西实在是晦气,要不你就出手吧!”
“唉!”丈夫谈了口气说道:“我也想,但是已经晚了,它已经认准我了,就要取我的脑袋了,死定了!”
“你胡说些什么!”胡老师有些生气的说道:“以后不许你再说这样的话了!”
丈夫不说话了,胡老师下床给丈夫倒了一杯水,柔声说道:“你喝点水吧。”
丈夫颤抖的伸手接过了水杯。胡老师这才注意到在昏黄的台灯照射下,丈夫的脸色苍白如纸,那是死人才有的颜色。在灯光之下,丈夫的面目非常的狰狞。
胡老师忽然感觉到有些恐惧,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恐惧在你的内心里一点一点的蚕食着你的理智,在不知不觉中就将你吞没,等你发觉的时候已经无路可逃。
咣!
就在这时,从房间里的某个角落传来一声撞击声,声音和敲钟的声音有些类似。
胡老师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丈夫瞬间崩溃了,惨叫着说道:“完了,完了,来取我的脑袋了!”
“你还说!”她快速的环顾一周,没找到声音的源头,房间里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是她能感觉的到,有什么东西已经进入房间中了。
胡女士快速的回到床上,在丈夫的身边稍稍感觉安心一点。
咣!
又传来一声撞击声,这次她听得很清楚,声音是从床下传来的。
不!这不可能!
胡老师记得很清楚,卧室的床下是什么东西都没有的!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不要取我的脑袋!”丈夫彻底的崩溃了,哭喊着向着空气求饶。这么多年的共同相处她看的出来,丈夫是真的被吓坏了。
“老公……老公……你没事吧!”
丈夫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几乎就要从眼眶里鼓出来了。从眼神中她能看得出来,丈夫被吓疯了。
咣!
这一声更近了,肯定就来自于床上,但是她什么的也看不到。随着声音,一边的床头灯闪烁了几下,似乎就要熄灭了。
胡老师也被吓坏了,作为一名老师,她是不太相信那些荒诞恐怖传说的。等到真正的体验到了,才知道那是多么的恐惧。
台灯是房间里唯一的光源,还好并没有熄灭,但是闪了几下之后,光线更加的黯淡,只能照亮床边一小片的范围。再远一点就是黑暗。
胡老师可以感觉的到,危险离她越来越近了,身上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无形之中有一只手攥住了她的心脏。
“我受不了了!”丈夫大喊一声,从床上跳下来,往门口跑去。
“你等等我!”胡老师一秒钟都不想多待,她想要尽快的的离开这栋房子。
丈夫跑到门口,手都已经抓到门把手,忽然停下来不动了。
“走啊!”惊魂未定的胡女士发觉丈夫的脑袋上多了一个东西,说不出来的怪异。
“你……你……你……怎么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听到咔嚓一声,那是骨头折断的声音!接着她就感觉到有湿湿黏黏的液体喷到了自己的脸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胡老师用手一摸,在微弱的灯光下一看,是血!
等她回过神来再看,惊恐的发现丈夫的脑袋不见了!脖子上是一个恐怖的伤口,还有一段白色的脊椎挂在外面,微微的摇晃着!
“啊!”
胡老师的嘴里也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身上的力气瞬间被抽空了,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在她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看到床下有个古怪的东西向她滚了过来。
许久之后,一切又归于平静。
星期一的早晨阳光明媚,大街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高楼大厦的玻璃幕墙反射着朝阳的光芒,到处都是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
新的一天,新的开始!
对于我和葛雷来说,今天非常不平常的一天。今天是警校毕业,正式参加工作的第一天。报到单位是省厅直属的一个特别专案组——零号专案组。
在收到报到通知的时候我们两个都很诧异。在众多同学当中,我们是两朵奇葩。因为我们严重偏科,与脑力有关的科目,我全部是优秀。但是与体能有关的科目都不及格。而葛雷与我正好相反,他是行动高手。我们连毕业都困难,但是却得到了待遇最好的单位。
这中间肯定有蹊跷,我和葛雷都这么认为。这货是我的发小,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读书一起玩,在毕业之前还一起经历过恐怖而又诡异的事件。绝对是可以信赖的好兄弟。
站在市局的大厅里,我们在楼层示意图上没找到零号专案组。每个人都像是很忙的样子,根本就不搭理我们。
“喂,你看那边!有美女!”葛雷小声叫道。
我往他说的方向看去,一位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女警,警服完美的衬托出她的身材。走起来有一种英姿煞爽的感觉。穿警服的女人我见过不少,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穿警服这么漂亮的女人,警服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
美女径直走到了我们面前,问道:“有什么可以帮你们的吗?”
葛雷抢着说道:“我们是来报道的,可是找不到我们的部门。”
“那你们要去那个部门报道?”美女冲着我们微微一笑。
我说道:“我们要去零号专案组,你知道吗?”
“这么巧,我就是零号专案组的内勤,我叫花妮,你们叫我花姐就好。你们怎么称呼?”
葛雷抢着说道:“我叫葛雷,他叫石小涛。”
“那你们顺着这条走廊走到尽头,就能看到办公室了,同事们都在,我还有事,一会儿回来。”花姐转身向楼上走去。
我们目送着美女走上楼梯。这往美女指的方向走去,一直走到走廊尽头,这边的采光不是很好,走廊上的光线很阴暗,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霉味,大概平时也没有人来这里。我们就没找到零号专案组的办公室。
“美女忽悠了我们?”葛雷说道。
“应该不是。”我看到楼梯下有扇门,隐约传来人说话的声音。我走过去试探性的轻轻一推,老旧的木门发出咯吱一声,门竟然开了。
里面还真的是一间办公室,绝对是我见过最破的办公室,连一扇窗户都没有,全靠灯光照明。房间里的座椅都是破破烂烂的,就连电脑都没有,几张看起来比我年龄还大的多的木头桌子,上面摆着一些文件夹。
房间里面有二个人,一女一男,都穿着便服,正瞪着大眼睛盯着我们。
这肯定就是零号专案组的办公室,美好的想象破灭了,现实无比的残酷。
我快速的扫了一样,零号专案组的办公室实在是太过怪异了。
一男一女的办公桌上摆着一些很古怪的东西。男的桌子上摆着道家的神像,大大小小的十几个,还有铜钱八卦镜一类的东西。另一个女孩的桌子上摆着水晶十字架,正是上班时间,她正拿一副塔罗牌玩的起劲。
男的看起来岁数和我们差不多,女的非常的年轻,带着一副眼镜,留着短,看起来很可爱。就是现在流行的小萝莉形象,但是身材非常的火爆。葛雷看的眼睛都快直了。
我脑子里蹦出了很多的问题,这根本就不像是警察的部门,而像是神棍的聚集地。
我的心里泛起嘀咕,省公安厅直属的部门,那一定是有它存在的理由的。查不到任何的信息,显得无比的神秘。这些工作人员看起来非常的不靠谱,这个零号专案组,到底是处理什么案件的?
小萝莉问道:“你们是?”
葛雷抢着说道:“我们是来报道的新人,花姐让我们来这里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