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回答得平淡无奇。
我不知该回以他什么样的表情,我真的难以想象,这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一副心肝。
“呵呵……”我扯了扯唇角,荒唐的看着他:“为什么?”
他眸色瞬间变冷,“你说呢?”
“是我强迫他给我疗伤的,你要砍砍我,整件事情跟他无关。”
“不管跟他有没有关系,事已至此,轮不到你说话。”
“讲点理行吗?石燕开家那一场事故,你完全可以把我毫发无伤,却把我伤成那样,你还好意思砍黑无常的手?”我说完,狠狠送了他一个白眼。
“那是因为你命里该有一劫。”他声音异常冰冷。
空气中似乎在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转身,不小心碰上他冰冷的目光,我不由得绷紧神经,他那副暗灰的眸子里面分明正弥漫出恫黑的戾气。
我定了定神,此时此刻,我实在是拿不出恭维的神色去请求他。
“不管怎么样,黑无常是被我强迫的,你要杀要剐冲我来,就当我求求你,”我说着,在他面前挺起了胸脯,昂起了头颅:“没必要拿他杀鸡儆猴,我知道你是老大,你厉害!”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的目光落到了我身上,先前眼中燃起的那种欲望,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话题浇灭。
他只是冷冷的看着我,冰冷的目光,不带一丝情感,甚至让我有一种错觉,那是他生气的前兆。
“那天的事完全是我强迫黑无常帮我,你就这么看不惯别人帮我吗?一定要看我躺在床上,被石燕开吓得快要死掉吗?”
“什么石燕开,关他什么事?”阎御风转而唇角露出一丝赤裸裸的讥讽:“你们两个还真是惺惺相惜,黑无常说是他主动要给你疗伤的,说一切与你无关,是他主动勾引你。你可知这种疗伤方法便是在一个人身上留下永久的痕迹,你是我后宫中的娘娘,我怎么可能让你在这样一个人的身上留一辈子的痕迹?”
留不留痕迹,难道这个问题是重点吗?
我有点崩溃:“难道你在意的只是这个吗?而完全不顾我当初多害怕,多想逃离那个闹鬼的医院吗?”
“闹鬼?”他又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德行。
我再也压不住内心的情绪,看着他这样跟我装蒜,我火冒三丈的掐住他的脖子,样子就像是要吃人一般,一边拼命摇晃,一边狂吼:“就是你那小老婆带着石燕开来吓唬我!黑无常来了他们就藏起来,黑无常走了,他们又出来吓唬我……我的戒指被偷走了,没法叫你出来,白无常去了地府,也没请来你这尊大佛,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明明是你在给你大老婆过生日不出来救场,你凭什么砍掉黑无常的手?”
我越说越激动,整个人豁出去,看他被我掐的皱紧眉头,我心中别提多爽,也别提多疯狂!
他任凭我摇晃着,垂下眼帘没精打采的看着我狰狞的疯狂,而我这种人就是那种典型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女人,若他是个正常人类,说不定现在已经被我摇到了颈椎骨折。
终于,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却也没用力,只是那死人般的指尖,带来的那股冷意蚀骨。
“闹够了没有?”他神色淡淡,“想掐死一个死人,你知道那有多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