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不容的爱情,大抵就是,当拜天地时,却是四海八荒婴灵泣,交杯酒里孟婆汤。
冥明间,连这天地都在告诉你:能忘,且忘。
可今生,你,为何还要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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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钟表时针指向了11。
“赵老板,这话我不得不再说一遍了,我们孙家的事情,您可是已经拖了半年了,案子到现在还半点着落都没有,你是不是想等我奶奶也被鬼弄死,您才决定真给我们办案子啊?如果你觉得我们给的红包不够可以明说,没必要跟我玩这些虚头巴脑的拖延时间!”
电话另一端的女人咄咄逼人,丝毫不想给我面子。
我无奈,被这样无理的客户训斥,却半点脾气也不能发:“孙小姐,如果您不把11月24号前后三天的监控录像提供给我,光凭一个五分钟的监控录像的话,抱歉,这个案子我们破不了。”
“呵呵,你们这种小打小闹,还敢说自己是侦探公司?笑话!”孙小姐的一怒之下,说道:“赵晓璇,你别忘了,我哥哥是市长,我的事情你要是还敢跟我糊弄着去办,你就好好想想你以后还怎么在这座城市混下去吧!”
“……”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当初让齐子明在婚礼上抛弃你的人可不是我哦,你是不是看我们现在过得越来越幸福,就故意不帮我们破案?公报私仇哦,怪不得你那破公司要倒闭了!”
“孙小姐,拜托你讲点道理。”我冷笑:“我再更正一遍,是我要抛弃那个男人的,而并非他抛弃我,请您注意顺序。”
“哎哟,你一个弃妇耍什么牛逼?要不要我让齐子明把你那种跟母狗一样的照片都发出来?让别人看看,天玄侦探公司的女老板是多么大的一个坑,人前装得一本正经,背地里比谁都骚都贱,还被人那个过!”
不等我辩驳,孙璐璐那个女人在那边挂了电话。
呵呵,贱人,你给我等着的。我心中不爽至极。但是……无助地坐在沙发上,我却发现,自己根本都想不出办法。
自己的前男友被那个女人抢去了,未婚夫也被她抢去了,我真的纳闷,我的东西怎么就那么吸引她。现在她又故意拿2一桩悬头案来刁难我们公司,这个女人到底是有多无聊?
“妈的,老子急了就随便嫁个男的,你有种离婚出轨跟老子抢男人啊!”我痛嚎一声,将手机砰然摔在地上。
半年前我们侦探公司接手了一起普通的死人事件,是关于市长孙长辉家的案子。但是谁知道这起案件并不是那么简单,稍微麻烦一点也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当我们发现,在其他城市的同一时间,都有一个或者两个年龄不等的普通市民遭到凶杀,而且行凶手段都清一色的是一种——抓心。
再被这件事情缠下去,我觉得我的公司可以倒闭了。孙璐璐那个女人现在正通过媒体开始各种调差我们公司的办事效率,半年一点头绪都没有的结果让我们公司的名誉遭到严重损失,业务量急剧下降将,近百名员工开工资都是个问题。
其实业内很多公司也都试图要接手这个案子,但是最后的结果也都可想而知——如果有人破出了这起案子,我现在我不会在这抓破头地烦恼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已经深夜了,我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倏尔,门外敲门声响起。
我平息了一下气息,走到门口,从门眼看到我弟弟站在门外。
赵天泽?这小子不是出国了么?怎么回来也不跟我说一声?这么晚了,估计是刚下飞机就风尘仆仆赶回来了。
远道回来,我这当姐姐的说不激动是假的。打开门,看着他灿烂的笑容,给他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死小子,回来怎么不给姐打个电话!”我张开双臂,抱住他。
他瘦了,也长高了不少,身骨结实了好多,身上带着淡淡的薄荷的清香,闻起来很舒服,超有男人味。
“你再看看我是谁。”
倏尔,一个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我精神一凛——这个声音低沉了很多,完全不像天泽的声音那么轻快!下一秒我飞速将抱着的人推开,映入我眼帘的人,居然是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陌生人,一个穿着绫罗绸缎的古装神经病!
“你是谁?!”我吓得向后退了一大步,身上瞬间冒出一层冷汗。
“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他似笑非笑,看着我。
我倒吸口冷气,看着他的脸。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这么诡异的情况下遇见他,我说不定会被他这副长相弄得神魂颠倒。可是现在……我努力平静着自己的情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想告诉我真话假话?”
“本王不喜欢撒谎,还是告诉你真话吧。”
我觉得自己精神错乱了,会不会是我的问题,出现了幻觉?
“我是阴朝地府的鬼王,阎王。”
“……”我崩溃,到底是谁,戏弄我吗?这玩笑……好冷。
他静静地看着我的反应,很明显,他察觉到了我的不信任。
“哪家的神经病,你要是找不到家,我帮你报个案。”我懊恼地拉住门把手:“走好不送。”
“你刚刚不是说,可以随便嫁个人么?你是侦探公司老板,我是地府阎王,你嫁给我,不亏。自己好好想想利弊吧。你可以不信鬼邪,我不强求。”他笑着,像是在说一个很平常的事情,下一秒,一眨眼的功夫,他不见了。
我慌忙回头,倒吸一口冷气,他居然从我卧室中走了出来!
手中还正提着我的吊带睡衣,他冲着我扬起手:“这个,今晚圆房的时候穿给我看。”
“你到底是谁!”我吓到了,他刚刚是怎么进去的?
这个人,绝不是什么善类。我提高警惕,看着自己的真丝吊带裙被他提在手上,我大概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无非就是劫色。
会做侦探的,没两下子手头功夫是不行的。我冲上前,不等他防御,直接转身从旁边酒架上抽出一把军刺,恶狠狠指向他:“滚出去!”
他歪着头,看着我,脸上得意的表情渐渐冷却。
“姑娘,我走近了让你杀,如何?”
我一愣,这个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他缓步走进,每一步在寂静的房子中都带出冷冷的脚步声,我握紧了军刺,此时这种情况来说,我杀了他也算是正当防卫。
然而,不知道是我不要命还是他不要命,他越走越近,我将手中弄的凶器越握越紧。
等他距离我只剩一米的距离的时候,我狠狠扬起军刺对着他的胸口刺次下……
闭紧眼,我大口喘着粗气,半天才让自己平静下来,鼓起勇气张开眼面对眼前的血腥。
但是,当我张开眼的时候,滑稽的一幕出现了——我身上的衣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刚刚被那个人拎在手里的吊带短裙。他就在我的面前,甚至我察觉到了他呼出来的薄凉的气息打在我散落下来的发丝上!
“鬼啊——!”我吓得惨叫出声,这一次真的怕了,开始不顾一切地想逃走。
但是当我转身的时候,一只强健的手臂如锁链箍紧了我的腰,下一刻我跌入了那个人泛着凉气的怀抱。
“听刚刚那个女人的意思,你是不是跟很多男人都有过了?”他低下头,完全不顾我几近崩溃的神经,自顾自轻轻啃咬着我的耳廓:“不介意多我一个吧?你这种女人,难道不想尝尝跟鬼做是什么滋味么?你放心,以为夫的能力……不会让你失望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