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白屠就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
看向扶澈的眼神就好像在看着一个死人。
即便白屠看的出来,扶澈穿着不俗,显然是有着一些身份地位的。
手中的剑似乎也颇为不凡。
可这又能怎么样呢?
他可是东郡守将。
现在手里面有三千秦军。
对方只有一个人。
白屠会怕了这样一个人?
他背后的人再厉害,还能大过王法?
虽然白屠是最了解这背后的猫腻的。
然而在这个地方。
天高皇帝远,皇帝又看不到这个地方。
王法什么的,他白屠有最终解释权啊。
“你背后的人吓死我?”
白屠笑笑的很是猖狂:“年轻人,不要不知道天高地厚,来人啊。”
白屠抽出腰间佩剑,指向扶澈:“拿下!”
“诺!”
白屠身边的秦军一声大喝,数名士兵向扶澈冲来。
“你自己找死。”
扶澈冷声说道。
下一秒只听几声惨叫。
忽然出现的数名黑衣武士将冲上来的秦军士兵制服,下手很重,惨叫声十分惨烈。
“都只是听命行事,别杀人。”
扶澈说道。
“诺!”
几名黑衣武士说道。
“你们!”
白屠一怔:“竟然敢袭击帝国军队!”
“来人啊!杀!”
白屠大喝一声:“这些是帝国叛逆,整个镇子的人,一个不留!”
白屠的这一声很大。
足够全部秦军都听得清楚。
“诺!”
秦军的声音震天动地。
这仅仅只是三千人。
“哼!”
扶澈冷哼一声。
然而没有人动。
只因为数百黑衣人站在周边建筑的屋顶,手中的弩矢已经对准了每一个人。
白屠的目光扫向周围。
当看到每一个武士手中都拿着大黄弩的时候,白屠第一次不淡定了。
大黄弩,那是军中锐士才会配备的武器,是帝国军队严格管制的军械。
只有帝国直辖的军队才会配备。
普通的郡县守军,根本不会也没有资格来配置这样这样的利器。
仅仅只是从大黄弩上就能判断的出,这个人背后一定不简单。
白屠知道自己撞上硬点子了。
“拿下!”
扶澈沉声说道。
“诺!”
数百黑衣武士大喊。
这一瞬间的声音,相比于三千秦军丝毫不差,而气势更胜一筹。
相比于这些虽然经过严格训练,但是并没有上过战场的郡兵来说。
玄虎卫各个都是百战精锐。
虽然只有五百人,但是相比于三千守军犹有过之。
“你究竟是什么人?”
白屠现在彻底慌了。
“睁开你的狗眼自己看!”
一名黑衣武士,拿出令牌,大喝一声。
那是一枚黑色的虎头令牌。
上面仅仅书写着一个字“禁”。
帝国禁军!
这一瞬间一切似乎都能解释的清楚了。
白屠的双目一阵眩晕,看向那个年轻人的目光更是带着深沉的恐惧。
他忽然有点知道这些黑衣武士是什么人了。
这在罗网的内部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玄虎卫……
一个很多次针对罗网行动的组织。
一个掌握在赵王手中的强力组织。
对于白屠来说,他虽然有势力,有家族的支撑。
但仅仅只是率领影密卫的章邯,就不是白屠所能比拟的。
而眼前这个年轻人……
“你不是问我,我背后是什么人吗?”
扶澈微微一笑:“我爹……叫……嬴政!”
“赵王殿下!”
白屠大喊一声:“殿下恕罪,末将不知,是赵王殿下……”
“拿下!”
扶澈再说一声。
……
昏暗的室内,仅仅只有几缕阳光照射进来。
白屠被绑在架子上。
几个壮汉正在磨刀霍霍。
白屠恐惧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尤其是恐惧的看着不远处背对着自己站着的,那个人。
“你只要回答寡人的问题,你就能活。”
背对着白屠的扶澈缓缓开口。
“小的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求求您赵王殿下,放了小的吧。”
白屠大声求饶:“小的只是一个守将,职权气势不多,根本参与不到那些事情当中啊。”
“你的职权不多?”
扶澈冷笑一声:“作为东郡守将,帝国军政分开,除了郡守就你最大,你告诉我你的职权不多?”
“仅仅只是放任马匪劫掠这件事,就足够治你的死罪!”
扶澈的声音冷冽,原本和煦的一个人,现在却仿佛是来自于地域的恶鬼:“你可知,你参与的一些事情,按照帝国律例,是怎样的责罚?”
“是……”
“是……”
白屠的嘴在哆嗦。
“告诉我,你一个字一个字的告诉我……”
扶澈转过身,走上前一把掐住白屠的下巴:“你所犯之罪,当如何论处!”
“是……”
“当……当……族诛!”
“是……族诛!”
白屠颤抖着说道:“赵王殿下,求求您……”
“放过你的家族可以,甚至于在寡人看来放过你也可以,但寡人要知道的你必须要告诉我。”
扶澈冷酷的说道。
“殿下,我真的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啊,我只是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
白屠大声求饶。
“哼……”
扶澈冷哼一声。
扫了一眼旁边的两个军士:“白屠将军现在显然还有点分不清状况,你们两个让他冷静一下,一会寡人接着问话。”
“诺!”
两名壮汉领命。
扶澈重新背过身。
相比于战场上的血肉横飞能让人兴奋。
这审讯室之内的血肉以及酷刑,只能让人心情压抑。
扶澈不喜欢这样的气氛。
更讨厌去折磨一个人。
可事实证明。
严刑拷打,刑讯逼供其实是一种很有效的办法。
毕竟钢铁一般的意志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的。
“啊……”
“啊……”
“啊……”
身后的惨叫声不断传来。
这两名壮汉显然深谙审讯之道。
给白屠的身体施加了极大的痛苦,却又不至于伤残乃至于死亡。
可痛苦就是对人最大的折磨。
就如同死亡不是最可怕的,痛苦的死亡才是最可怕的。
对于白屠这样的人。
这样的方式最合适。
“我说……我说……”
白屠的声音已经变形,可还听得出来:“赵王殿下,您向知道的我都说,求求你……我说。”
“很好。”
扶澈转过身,看着全身凄惨无比的白屠。
“那么第一个问题。”
扶澈缓缓开口:“掩日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