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翘——”
江夏一醒,就感觉身子酸痛的很,两股战战,连下床穿衣服的力气都没了。
这感觉,就跟被人睡了一样。
要死不死的,她昨晚还做了个梦,跟段景文那狗东西“情到深处共赴巫山”,自己还是个强攻。
“……”
就无语。
“娘娘怎么了?”
绿翘当上了暖阳宫的大总管,正威风凛凛的训那些不听话的小宫女呢,就被江夏的夺命狮吼给打断了。
“昨天晚上有人来我宫里吗?”
绿翘想也没想就回到,“没有啊,昨晚娘娘跟太子爷一起吃饭,绿翘一直守在外面,没人来过啊!”
绿翘觉得自家娘娘终于开窍了,终于知道对太子爷上点心了,心里宽慰不已,刻意让人都离他俩远远的,好制造机会。
江夏一脸吃粑粑的表情,“那昨晚……该不会是你趁我睡着进来打我吧?!我就知道……”
“娘娘,您在说什么啊!天地良心,绿翘打小跟在娘娘身边,怎么会打娘娘!”
虽然绿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但是照着她跟了江夏这么多年的原则。
先哭为敬,接着就是撇清。
江夏寻回她那已经出走的智商,也发觉不太可能,“那我怎么浑身酸疼,就像是……被人睡了一样……”
绿翘还没反应过来,这个可能便被江夏自己否定了。
“不可能是段景文,他一刀捅死我还比较有可能……该不会是小豆子吧?”
江夏惊讶。
“呸呸呸!娘娘一大早说什么浑话,小豆子他是太监!”
绿翘脸红。
江夏彻底迷惑了,“那还能是因为什么,因为床太硬?”
还验证似的去拍了拍。
“不硬啊,也不是床隔得啊……不会是鬼压床吧?”
排除一切可能,江夏把苗头对准鬼怪。
“娘娘就别自己吓自己了,这世上哪有鬼,再说这旁边就是太子爷的寝殿,阳气这么盛怎么着那些小鬼也是不敢跑到这来的……一定是娘娘的小日子快到了,所以才会这样.”
绿翘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推了日期,差不多也就快到日子了。
“我以前也这样?”
绿翘点头,“对啊,娘娘体寒,每次都难受的很。”
江夏将信将疑,暂时信了绿翘说的。
上辈子江夏身体倍棒,没经历过痛经,但是她也在网上看到过,有些女孩子确实是反应比较大。
穿到这里后,小日子一直没到,江夏也不了解什么情况。
但现在除了绿翘说的,也找不出其他原因了。
于是江夏抓到了合适的借口,光荣的卧床了。
安安生生睡了一上午才缓过来。
绿翘觉得,要不是自家娘娘答应了去慈宁宫,只怕是要一下躺到明天早上了。
小受段景文消失了整整一天。
严钧看着从早上起就不太正常的太子爷,忍不住提醒,“殿下,已经一刻钟了,该点菜了。”
严钧迷惑,明明宫里有御厨,做的比外面的酒楼好的不知道多少,为什么今日殿下非说不合胃口,要来外面吃。
明明平日里也不挑啊!
算了算了不想了,反正殿下的事他也没搞明白过。
“哦,要一份嫩炒牛柳、一个青菜,就这些。”
段景文回过神来,报了菜名。
店小二笑呵呵弯腰走了,门一关立马一脸嫌弃,“什么玩意,想了那么长时间就点两个菜,还是俩大男人!”
不知道自己被鄙视的段小受,正在努力控制自己脑袋里大家的小人。
以及时不时闪现出来的少儿不宜的画面。
昨晚本该是个很美妙的夜晚,段景文起先一直掌握着主导权。
哪知道江夏临门一脚,翻身而上。
于是整个晚上,段景文都没有再上面过。
他在纠结,江夏醒来想起这些,会不会觉得……他没有男子气概?
但是哪有女孩子,第一次就像她那么猛的?
而且下面的视角咳咳……
“不行不行,礼义仁智信、温良恭俭让,礼义仁智信…… ”
段景文口中念念有词,逐渐把躁动的心平复下来。
严钧:“……”
更搞不懂了。
“殿下,这是王礼大人上午送来的信,现在要看吗?”
段景文微微颔首。
上午段景文被皇帝拉倒御书房,一顿教导,总结一下就是以后段景文每天就要开始上早朝了。
当然,段慕辰也被破例允许。
段闻才将近五十,正是大战拳脚的时候,但他的儿子们也已经二十多了。
想想二十岁的自己,早就忙着勾结朝臣,暗中整顿自己的力量了。
所以担心自己的儿子也这样谋算自己的皇位,便不准皇子上朝,直接断了他们参政的可能,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一个个天天都看上去这么闲的主要原因。
不闲点怕就要被皇帝问罪了。
而现在段景文已经入主东宫,有些人便不安分了,说什么帮皇帝分忧、为社稷着想,该让太子学着点了。
不然百年以后,太子就成了阿斗——烂泥扶不上墙。
这是要亡国的啊!
段闻担不起这个罪名,便准了。
但他又怕段景文一家独大,顺便也破例让段慕辰参政了。
为政之道,在于制衡。
段景文一目三行快速扫完,“你替本宫回一封,北境的事本宫会多加留意。”
“另外以后这样的通信要尽量减少,早朝上的事情,便不必这样回报了。现在盯着太子府的,只会比以前多,不会比以前少的。”
“是。”
严钧依旧木头脸。
“两位客官,你们的菜来咯!”
店小二一声招呼,推门进来,把两盘菜放到桌子上,又特意多说了句,“客官,不够记得喊我再加。”
说完便点头哈腰的走了。
段景文试了一下,忍不住皱皱眉,在心中默默得出了一个结论。
嗯,没夏夏做的好吃。
严钧从来都搞不懂段景文的原因,可能在于——
有的人你看着他面上正正经经的,但内心却在跑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