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店里的伙计会这么看江夏。
段慕辰一直睡到太阳西下,醉意才消散,悠悠醒来。
看到眼前的女子,心神还不太清醒的段慕辰,疑惑开口,“四嫂?你怎么在这?”
原先还是分激动的江夏,瞬间被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尾。
她觉得自己现在可以雪碧带盐了,真是透心凉、心飞扬啊!
爽歪歪!
但比起这个,江夏更关心的是,“帅哥,你也是穿来吗?”
这很重要!她现在很想知道。
搞不好还能从这人身上,知道怎么回去。
如果有机会,她还是想回到之前那个又吃不完的美食、撩不完的帅哥、打不完的游戏的二十一世纪。
但是段慕辰却懵了,泛着水光的双眸透出一点无辜,“穿……什么?嫂嫂在说什么啊?”
“你真的不记得了?前天晚上你落水,是我救得你,我还没命了,才来的这个鬼地方。那个什么手机、电脑、wifi,你有印象吗?”
江夏一顺不顺的盯着段慕辰的眼睛看了几秒。
段慕辰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轻轻摇头。
看他到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江夏略微失望的收回目光。
“算了算了,应该就是长的一样吧。”
“四嫂是遇见了什么人吗?”
虽然江夏很小声,但段慕辰敏锐的捕捉到了。
但现在她并不像接着跟段慕辰讨论这些了,准备打个哈哈糊弄过去。
“其实也没什么……既然你已经醒了,那是不是可以走了?”
绿翘听见自家娘娘这么说,真的都想哭了。
娘娘她终于认识到这么单独跟一个王爷见面不好了!
“嗷嗷好,”段慕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床上坐着,赶紧起来整理了下衣服,稍有些羞赧,“四嫂下午的时候一直在这?”
“当然咯!”
江夏被段慕辰的颜吃的死死的,看他很识趣的不在追问,也松弛了起来,十分不要脸道,“叫嫂嫂也太见外了,你以后喊我夏夏吧。”
笑话!
这叫该出手时就出手。
段慕辰稍稍抬头,眉头一挑,面色诧异,瞳孔间流过一抹不可置信。
她不是最讨厌,我叫她的名字了吗?
稀奇过后,段慕辰犹豫几顺,试探性的开口,“夏夏?”
见江夏果然没生气,便放下心来,眉眼一弯,笑的春风和煦,“等下能送你回家吗?”
颜狗江夏hold不住了,无脑答应。
绿翘内心在咆哮,对段慕辰重拳出击,但现实中她却唯唯诺诺,还要招呼人去驶出来马车。
一路上,江夏充分发挥了前世学来的撩汉小技巧,疯狂输出土味情话,把段慕辰撩的不要不要的。
两人也是快速熟识,建立起了深厚的情谊,更是相约明日段慕辰来太子府一叙。
其实就是江夏想给他做好吃的,展示一下个人魅力。
毕竟想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
这一点,江夏屡试不爽。
绿翘坐在车厢外面,暗自神伤,独自抹泪,时不时还被迫接听一下里面什么情况。
“我发现你今天有点奇怪?”
“怎么怪?”
“怪可爱的!”
“……”
赶车的小斯是南风馆的伙计,段慕辰今天没带侍从,只身一人去了。
那伙计看着绿翘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不忍,还要分神来劝她。
“姑娘,你就别哭了,我看这姑娘跟段公子挺般配的……”
绿翘听了这话,抿着嘴,眼泪掉的更快了,“谁要他们般配啊!”
她还不忘给府中不争气的太子爷,默默点根蜡。
要是太子爷能对娘娘好点,娘娘也不会孤独寂寞冷到想要找七王爷。
谁不知道七王爷是皇城了出了名的自清自爱,怎么能看上娘娘吗?
娘娘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江夏回到太子府的时候,感觉整府里的怪怪的。
那些丫鬟仆人们,个个都战战兢兢的,看见她的时候,还不时露出一种惋惜加鄙夷的神情。
江夏心里毛毛的,催绿翘去打听了一圈。
结果还没等到绿翘回来,江夏便被段景文身边的侍从严钧给搂走了。
真的是用搂的。
江夏从来没想过,自己也有这样被人当成小鸡仔,?到胳膊肘下就被拎走的一天。
这也太有失她太子妃的风范了吧!
江夏一路上骂骂咧咧,差点没把段景文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了个遍。
要不是看在太后大金主的面子上,她绝对会这么做。
严钧一看就是跟段景文呆着时间长了,整张脸冷冰冰的没有一点人情味。
一路上掐着江夏,除了越来越用大的手劲,其他都跟铁块一样冻人。
到主厅时,严钧更是像扔垃圾一样,把江夏扔到地上。
根本来不及反应,江夏下意识的撑着手去挡,但那么大的冲击力,还是让她手掌心瞬间冒了血。
膝盖也是直直的磕到了地上,“咚”的发出一声闷响。
“段景文!你大爷的!”
江夏腿瞬间疼的使不上劲,只能稍稍挪动一下坐到地上,生理泪水眨眼间被逼出了眼眶。
原本妩媚的容颜,皱成一团。
段景文却看着这一幕,气定神闲地坐在主位上喝着茶水,不为所动。
江夏也看见了他的反应,心中一阵窝囊气就上来了,眼中也是一片冰寒,“他喵的,你很拽吗?”
“你胆敢对太子不敬!”
严钧腰间的利刃出鞘,架在江夏脖子上。
段景文一袭黑衣,边角处的地方绣着象征着权利的龙腾,剑眉隐隐入鬓,挑起的却是一抹嘲讽。
奶奶个腿!
江夏暗tui他一声,这种被人居高临下俯视的姿势,实在太不美妙了。
而且段狗现在这个样子,真是像极了当时那个男人的姿态。
真是看着就像让人朝他脸上胡一巴掌。
她强忍膝骨处的痛意,颤颤巍巍站起来,输人不输阵啊。
江夏决定今天靠自己把场子找回来,“太子爷真是威风,莫不是今儿在扶玉楼的姑娘那受了气,才回来拿我撒气的吧?”
只哟她自己知道,裙摆下的双腿,早已颤抖的不成样子了。
但江夏还是一脸娇俏,把刚才的怒意敛下,眼神扫过段景文下身,眸子中全是赤裸裸的挑衅。
信息外露,只消一眼,段景文便知晓了她的意思。
不就是说他不行吗?
“太子妃这么关心本宫去了哪,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曾经的江夏很喜欢段景文,否则也不会一意孤行嫁到太子府,这一点大家都知道。
段景文这么说,就是在往江夏心口上戳刀子。
看他会上一个妓女,也不会宠幸你一个堂堂的太子妃。
但是江夏不复以往,“太子爷去楼里的事,没多少人知道吧?也不知道我爹跟皇祖母知道了,会作何感想。”
江夏又不撒,有背景为啥不靠。
再说了是自己老爹,又不是外人。
咳咳,捡来的老爹,不坑白不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