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昨儿个夜里就醒了,脑袋里昏昏沉沉的多了一段记忆。
只是她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天,以为是自己落水被救下了,转眼又昏昏沉沉的睡下了。
可江夏在睁开眼,看到的却是一顶花纹繁复的床帐。
床边还有一个绿衣美人,哭唧唧的,嘴上还不停的咒怨。
“柳氏都嫁给三王爷了还不肯安生,害的娘娘差点丢了性命,活该她被太后娘娘逮到宫里去罚。”
江夏被念得心烦,猛地坐起来,刚想叫这个小美人打住,却脑袋一懵,身子一软,差点倒下去。
绿衣美人一惊,赶紧伸手去扶。
“娘娘,您可算是醒了,太子殿下保佑,绿翘这就去给您叫太医。”
说罢美人就一溜烟的跑了,只留下内心十分蛋疼的江夏。
江夏还是不敢相信,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心里默念了十来遍“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想着这梦总该醒了吧?
睁眼却还是那花里胡哨的龙凤呈祥的床帐。
她昨晚不是落水了吗,现在不是该在医院吗?
就算没有英俊多姿的小鲜肉医生,那漂亮婀娜的护士美眉来一个也行啊?
她男女不忌的!
但你这是什么情况,还有刚刚那小美女说的,太子殿下,太医?
这都什么牛马?!
江夏心底猛地生出种不祥的预感,她该不是……穿越了吧?
她被自己这个想法吓的一哆嗦,顾不上身体的不适,从床上爬起来。
哎呀妈呀!
这这贼拉好看的大床,这贼拉好看的八仙桌,这贼拉好看的梳妆台……就是你们能不能别都是古香古色的,能不能有点现代化的东西?
手机,电视,空调呢?
江夏把屋子扫荡一空,这些东西也没见一样,她顿时心如死灰,一屁股坐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
她这是倒了什么八辈子的血霉啊!
本想着昨晚从水里救上来个神级颜值的小哥哥,今天能跟人家深入交流一下,这下好了,来了鸟不拉屎的地方。
江夏正万念具哀,控诉命运对自己这个小可怜下了毒手,绿翘已经带着太医回来了。
只是太医看着满屋子的狼藉,还有呆若木鸡的江夏,捻着嘴角一绺小胡子,可惜的摇摇头,“太子妃病的不轻啊,就怕是得了失心疯啊!”
“刘太医您一定要治好娘娘啊!要是咱们太子妃娘娘出事了,柳氏肯定要蹬鼻子上脸,踩到咱们脸上拉屎呢。”
刘太医是太子府中资历最老的太医,绿翘见他说自己娘娘疯了,顿时声泪俱下。
江夏不耐烦道,“失心疯失心疯,你全家都失心疯了我也不会。”
刘太医跟绿翘面面相觑,太子妃都开始说胡话了!
绿翘抽抽搭搭的,上前劝道,“娘娘,刘太医医术高超,一定能给你治好的。”
“是啊娘娘,不如让微臣先来给您把个脉?”
刘太医也跟着搭腔。
“把什么脉,我身体好着呢!”
江夏作为一个骨灰级颜狗,看着刘太医那大腹便便的样子,除非自己下一秒病死,否则不会让他看的。
刘太医还不知道自己的样貌招了嫌弃,一根筋的往前凑。
江夏一转身,十分不配合的把板凳朝里挪了挪。
刚刚她是背朝梳妆镜,这下子面朝梳妆镜,江夏一下就被镜子里的女孩勾去了魂。
肤白貌美大长腿,前凸后翘气质佳!
这是她?
虽然前世江夏就长得很御姐,但跟现在这一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江夏狐疑的摸摸脸,镜子里的人也摸摸脸。
“就冲这脸这身材,我这波穿越也不亏了!说不定还能在钓到个神颜美男,啧啧啧!”
她咂咂嘴,心里虽然有点惋惜,但总算没刚才心情差了。
果然,看到美好的事物能让人心情变好!
绿翘看着江夏对着镜子一会震惊一会苦恼,最后还咧着嘴傻笑的样子,顿时觉得自己家娘娘没救了。
“娘娘啊,绿翘求求您了,就让太医给看看吧!”
江夏看着眼前哭的稀里哗啦的小美女,一阵心软,恨不得把人捞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但看看刘太医,刚想应允的话又收了回去。
她眼珠一转,朝着刘太医和蔼一笑,“这位大叔,你们太医院应该不止你一位吧?”
刘太医一脸懵,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咱们太医院共计太医七七四十九名,除了皇上太后的专用御医外,太子府能使的共有三十六名。”
江夏眼珠子都快瞪掉了,“我嘞个去,三十六个……”
“那这样,你把太医院里长相俊美,年龄二十五往下的都给我喊来。”
她大手一挥,面上十分之正经。
绿翘见江夏肯让太医看病,也不哭了,顶着双兔子眼,好奇的问,“娘娘找那么多太医来做什么?”
刚才江夏没仔细看,现在凑近了一瞅,发现绿翘这丫头长得真不是盖的。
带着些许婴儿肥的包子脸,杏仁大眼柳叶眉,皮肤白皙透亮,一身青翠的绿衣裳,趁的露出来的胸脯白的发亮。
最主要的是,人家这都是纯天然的啊!
江夏前世身为一个海王,自然也遇到过一些湾仔码头,荤素不忌,但那都是后天包装出来的。
她咳嗽一声,“当然是看病啊!”
江夏怎么可能把,自己其实是想撩小哥哥这话说出来呢!
傻妞哟!
绿翘点点脑袋,这就催着刘太医赶紧去找那些年轻英俊的太医们来。
江夏心道,“这小丫头傻乎乎的,办事倒还挺利索的。”
刘太医哪知道江夏心里那些小算盘,还以为她这会脑子不好使,不知道又抽什么疯了。
江夏带着绿翘,跟个大爷逛窑子似的,里里外外把太子妃寝宫打量了个遍,最后往主殿的太妃椅上一座,唤来两个婢子捏腿揉肩的享受了起来。
孟太医来的时候,就看见江夏虽然衣冠不整,但精神头十足的样子,一点也不似刘太医说的那样疯癫痴傻。
江夏见人站的那么远不上来,一个流氓哨吹过去,终于见人抬起了头。
“长得到是挺白净的,”江夏挥挥手,示意身边的人都下去,然后朝孟周勾勾手指,“你离我那么远,是怕我吃了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