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考再三,还是决定赌一把,是死是活听天由命,但是她更想的是活下去,就算自己现在青楼是活的生不如死。
“将军,要是,要是奴家说了,就怕将军不信,那将军可会怪罪,要是将军保证了,奴家才肯全说出来。”
沈临君眸色一沉,眼中滑过警告,但是他还是想知道这背后的事情。
“你尽管说,爷自会判断,但是要是你胆敢有一句假话,爷保证你是不能全着出府的。”
这句话不是开玩笑的,如若她说的有假,他会立即扭断她的脖子。
沈临君在她说之前挥退旁边的几人,让任何人没有命令不能靠近,就留下她一个人,跪在前方。
那女子警惕的斜眼看着退下的人,眼中的惊恐快要呼之欲出了,她了口咽口水,才慢慢说出:
“奴家原来是林府的人,负责屈居检查库中的东西,但是就在有一次奴家去检查库房的时候,听到库房中有声响,当时奴家以为是小斯和奴婢在偷情。”
“奴婢没有出声,就悄悄的去看,结果就看到过红姨娘和一个女人,两人私相授受,举止亲密,俨然是想男女偷情一般抱在一起,还在啮舌。”
“大胆,你竟敢胡说八道。”
一言既出,他猛地踹碎了面前案几,开始跳脚,她丝毫听不得这样的话语,一想到那画面心中便开始冒火,他不敢去想,只能让她闭嘴。
不让她多说一句,他也不想再听到关于这的一切,纵使他不相信,但是被旁人说出来也不行。
奈何跪着的人没有意识到这一点,陡然的沉喝声令女人浑身一抖。
“奴家不敢撒谎,是真的,奴家用性命保证。”
“之后奴家不敢乱说,毕竟这沈家说出来要是她们承认,那就是奴家的过错了,奴家就悄悄的注意过一段时间,奴家亲眼看见她们在库房还有柴房,之后就不曾再见过了。”
沈临君怒急,起身一脚踹向她,使她向后面倒去,双脚踩在她身上。
“住嘴,再敢胡说一句爷打烂你的嘴。”
眼中满是惊恐和对死亡的恐惧,等他撤了脚,她才拖着身子爬起来,爬到他的脚边匍匐着,
“将军饶命,奴家不敢扯谎的,要是奴家乱说,就让天打五雷轰,劈死奴家。”
此刻她不敢胡说,谅她也不敢,意识到这点,才是沈临君最难受的地方,他的心快要炸了,一口老血掖在胸口。
光是想想那个画面,他就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刀割般。
心中燥热难耐,脑袋也是被气的胀胀的,几息踱步之后,他才冷冷开口:
“你可知那奴婢是谁?现在在何处?家在何处?现在可还在林府?”
她忍着疼痛,将她知道的都说出来。
“知道,她叫汀兰,也是林府的丫头,只是现在她不在林府了,也是做错了事被赶出去了,现在也不知道那人在何处,奴婢说的句句属实,将军明查。”
沈临君嘴上说着不想,但是他还是问她了,他自虐的想知道那人是谁,之后陷入了死了一般的沉寂,始终没有言语,让人把她带下去了。
自己则是呆呆的坐着,就连有人推门进来都没有人注意。
告诉自己都是假的,只是外面的谣言,不可信,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叫人去查那个人,就是她死了也把她的坟找到,刨出来挫骨扬灰。
就算是过去了多年的事,放在他心里也是根刺,拔不出来,也融化不了,不知道他心在心里是什么感觉,反正容不下那个叫汀兰的人,就是将靖安城里反过来也要找到。
那个妓女也是段不能留了,就是再审审,也要将其他的事给全部抖落出来,就是叫人给她捂了嘴拉去暴室,改天他亲自审问。
“将军,奴家来给你送茶。”
青衣手上拿着茶壶进来,脚步妖娆,小腰也扭得厉害,身上衣衫单薄,就穿了个抹胸的长裙。
“滚,谁叫你进来的,外面的人都死了吗,爷不是说过不准放人进来吗。”
青衣将茶放在桌上,也没管他的叫骂。
“是青衣自己要进来的,青衣知道将军现在有烦心事,特来给将军解忧的,奴家知道将军现在需要奴家。”
沈临君也惊叹她的大胆,倒是要看看这个居心叵测的人要干什么,她是怀了什么目的来靠近他的。
“哼,那你说说,现在爷是为了什么事烦心?”
青衣斟了一杯茶,放到他的面前。
“将军是为了外面的传闻烦心吧。”
他拿着茶杯的手微动,抬着茶杯却没有喝,而是静静看着里面飘着青色的茶丝,用手指搅了搅,从那日起他就没喝过旁人送过来的东西。
“你知道?”
青衣一莞尔笑,略显乖巧的站在沈临君旁边。
“现在都已经传遍了,奴家想不知道也难。”
这句却让他冷了脸。
“那将军相信外面的传闻吗?”
“这么荒唐的事爷会相信?”
“那将军怎么处理外面的传言,放任不管吗?”
他将茶往上一放,茶水被洒到桌上,蕴湿了一片。
“爷做事要和你说,做好自己的事。”
“奴家知道了,只是将军不觉得无风不起浪吗?”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奴家是觉得谣言也不是凭空出来的,将军不想查查吗?”
“你可知这话在爷的面前说会发生什么吗?爷看你的胆子太大了,你行不行现在就就让你从这躺着出去。”
虽然嘴上说着,但是他却没有将她赶出去,他想知道旁人是怎么想的,纵使他不想相信,但是还是起了怀疑。
“将军既然相信红姨娘,何不查明白了,也好还红姨娘一个公道,想来红姨娘也不想被人议论吧,一个女人总被旁人议论,只怕是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沈临君皱眉道:
“你是说她是因为在意这些才会逃走。”
青衣道:“那将军以为呢?将军这般慧眼如炬,什么能逃得过您的眼睛。”
他陷入了沉思,如鹰般锐利等我眼睛刺向了她,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