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姜林还未从那件事中缓过来,在现代过惯了民主生活,讲究人人平等,从未见识过这种私刑,还是让他很难忘,导致她晚饭都没吃多少,一直在想着下午那件事。
却不想走着就迎面遇上了秦嬷嬷,她规规矩矩问安:
“秦嬷嬷安好,秦嬷嬷这是要去哪?”
秦嬷嬷也不绕弯子,直接开了口:
“我正要去那边库房取些东西,你随我来帮帮我,我一个人拿不了那么多。”
红袖见他吩咐了哪敢拒绝,就连忙答应,只是在想什么东西要大晚上的去拿,白天不是更方便,但她也没问,随着她就往库房那边走,丝毫没有察觉不对,一直跟在她后面。
只是走着走着感觉不是通往库房的道路,于是她出声询问:
“秦嬷嬷,这不是去库房的道路呀,我们是不是走错了。”
秦嬷嬷闻言赶紧告诉她说:
“我要取的东西不在库房,在偏院的一间房里呢,你且跟我来就是。”
姜林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
“秦嬷嬷要拿着东西很重要吗,这大晚上的,怕是也找不到,要不然明天白天再来找。”
秦嬷嬷瞧她是意识到了什么,赶忙向她解释道:
“是拿一些墨宝,明天将军上朝等着用的,早上怕是来不及,遂今天晚上就得找好。”
姜林听见他这么说,也只能点点头,跟着她便是了。
最终她们走到一间房里停下,秦嬷嬷对她说让她先开门进去,姜林这时感觉有点不太对劲,这不像是放东西的库房,更像供人住的厢房。
里面黑漆漆的,没有点灯,她抬着灯笼试探性的推开房门,门便开了,转头看了一眼亲秦嬷嬷还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要进来的意思,于是她就继续向前走一步。
身后的门突然被拉上了,她猛然转身过去想要拉开,便被后面的人抱住,凌冽的气息向她扑面而来,伴随着甘松的香味,这香味她闻到过,就在大婚的晚上。
虽然伴着酒味,但那天晚上她还是闻到了,好有山洞里也是,好似这味道一直伴随着他,感觉到身后肌肉的温度,她生生吸了一口气,知道后面的是什么人。
外面的秦嬷嬷在门关上后就走了,只是默默绯疑,何顾如此麻烦,直接就把她召进屋里伺候就是了,她还能不从了她家爷,这不更省力,还巴巴的把她骗过来,想来那丫头也是有些造化的,值得他家爷这样费心。
确实是他家爷也要有女人伺候,要不然憋坏了身体可如何是好,想到那夫人整日病恹恹,肯定是不能让她家爷尽兴的,都没往那房里去过几次,难得爷有个令他可心的女人,她岂能不成全。
沈临君看她迟迟没什么反应,以为是又吓到她,于是连忙出声:
“爷的心肝儿,莫怕,是爷,可又吓到了。”
姜林此刻就像是被冻住了,还是不做任何反应,身后的人慢慢转过她的身体,与他正面,待下一刻对上他沉沉的黑眸时,蓦的僵住身体,而后仓皇移开目光。
房内灯光微暗,只有一盏灯笼在隐隐发光,就在她垂落双眸的那刻,她的手腕猝然一紧,轻薄粗茧的触感传过来的那刹,就被股强劲的力道拉了过去,被他拦在怀里,灯笼也不慎凋落在地熄灭了。
姜林双眸无焦距的看着凋落在地上熄灭了的灯笼,此时此刻,犹如被人拘走了魂魄般,整个人呆似的由他圈抱在那站着不动,完全做不出任何反应。
鼻子里都是他胸脯传来的甘松气息,耳畔回响起他低沉的声音:
“爷想你了,也就觉得这半年似乎过得太慢了,平时爷都不去找你,怕你恼了爷,但是想的又紧,让秦嬷嬷带你来这,好让爷见见你,抱抱你,你可有恼了爷。”
姜林慢慢拉开他的怀抱,因为房间昏暗,只能靠撒进来的月光照明,皎洁的月光散在他的脸上,将他的部线条照的更加凌厉,她不得不承认他的长相确实是属于上成的,只是下颚线明显,显得他很严肃,不苟言笑。
沈临君见她素白的小脸,小鹿似的眼睛盯着自己看,心下不免一喜:
“这样看着爷做甚,是不是也想爷想的紧,要不然现在爷就带你出去,给你个名分,今晚就来伺候,让你好好看个明白。”
听他这样说,她下意识的就回了一句:
“不是。”
只是看他收敛起来的神色又补充道:
“只是将军应该提前告知奴婢才是,这样贸然相见奴婢有些惊讶,刚才都吓到了。”
听她这样说脸色才缓和了一些,怕她倔脾气又上来不管不顾就冲出厢房外。
“爷不是怕你不肯来。”
说着又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
“爷今天可是吃到你亲手做的清凉糕了,怎么不自己送来,假手她人,我以为是她做的还罚了她。”
气氛有一些尴尬,姜林似乎没意识过来,过了一会才抬眼看向他,只是表情很不自然。
“将军怎么知道的,将军是吃了吗。”
她说这话明显有些小心翼翼了,沈临君难得看她吃瘪的样子,好似心头都凉爽了几分挑着眉眼笑看着她,说的半真半假:
“爷当然吃了,只是爷好奇,心肝儿莫不是把盐当糖了吧,还是想毒死爷,然后霸占爷的家产。”
还没等她反应,他就拉起她的手放在手心把玩着,接着在她耳边亲声说道:
“心肝的手确做的糕点确实是拿手的,还把爷的魂给拿走了。”
见她面上显露尬色,他也没有在取笑她,朝她轻微浅笑。
“逗你呢,怎么那么不经逗,爷的心肝怎么可能舍得毒死爷的呢,只不过厨艺确实是不怎么样,不过也不慎打紧,以后吃食交给下人们去做就是了,你也不必亲自动手,若是非要动手,就给爷自个吃就是了,不必再送予旁人。”
他已经在憧憬以后得生活,脸上笑意就更加深了些。
姜林默默听着他说,也没有出声回应,不知道他今晚找她要干什么,距离半年之约还有好久。
沈临君见她垂着眸,娇软的身躯就在他的前面,衣衫下隐约可见的娇软身段,可以摸得到碰的着,还有那熟悉的暗香,身体就涌过一股冲动,他把她拉进前来。
见她没有反抗,于是得寸进尺的伸手抚摸她的脸颊,她也没有反抗,于是还想更近一步。
口干舌燥的僵直在原地,只觉得气息火烫,他沙哑着嗓音开口:
“心肝儿,半年之约太长久了,爷等不了了。”
姜林瞬间惊醒,一定要先稳住他,切不可太过着急冲动,于是忍着压声问道:
“可是将军答应过奴婢,难道要食言,要是这样何必答应奴婢,还让奴婢觉得将军是个遵守约定的人,看来还是奴婢想错了。”
他见她反应那么大,似是又恼了,不免心下烦躁。
“心肝儿怎么又恼了,爷就说说而已,要是心中不喜,不说也罢。”
但是又不甘就这么放弃,因为这样忍着实在是难受,好几次梦里都有她的身影,梦见她娇小的双手拂过他的脸颊,一路向下。
经过他的下巴,拂过他的胸膛,最后在他的腰腹间抚摸一路向下,每划过一寸肌肤都感觉无数只蚂蚁在啃食他的身体,酥麻不坎,这感觉太美妙了,每次晨起都要换下一套衣衫。
他试探着开口:
“若是这事只有我俩知可行,等半年过后再过明路,也不影响我们的约定,你觉得这样可否行。”
姜林在心里冷笑,他想的可倒好,自己想要的不就是摆脱他吗,还真以为与他有什么半年之约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