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驿丞,本王和你既无公仇又无私恨,有何理由随便要你的性命?你若是身家清白,本王压根就不会盯上你!”梁王听到这话,当即对着常驿丞说道。
之前他没有查到常驿丞的隐秘身份还好,可是这会他已经查到了常驿丞的身份,就算是没有今天这个案子,他本着对大周负责的态度,也不会轻易放过常驿丞。
“正所谓成王败寇,梁王殿下既然已经知道了下官身份,不管下官如何解释也是难逃一死,下官无话可说!”常驿丞顶着沧桑的脸,没有打算再继续争辩下去,因为他知道自己此刻的所有争辩都是徒劳而没有价值的,不管是梁王还是苏萱,都不会相信他的鬼话。
因此他干脆不做任何抵抗了,反正让谋害伊尔雅公主的真凶逍遥法外,说不定还能给大周制造更大的麻烦,这对于他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所以他才做了这个选择,就等着梁王动手抓他了。
“来人,除去常驿丞官袍顶戴,押送三法司大牢!”梁王也是丝毫没有客气,对待损害大周利益的人,他是绝不留任何情面的,必须斩草除根。
梁王身边的人当即行动起来,首先将常驿丞的官帽与衣服退掉,然后直接上手将常驿丞给押起来,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苏萱看到眼前的一切,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虽然说这件事情表面看起来没有任何漏洞,常驿丞既有动机,又有行动,最关键的是他自己是承认去了小厨房。
而且查看饭食是否合使团心意却避开使团做饭用的大厨房,却跑去了小厨房,他自己还解释不清楚,这会进一步让大家怀疑到常驿丞身上。
如今爆出他是北辽安插进大周的奸细,动机也就妥妥的存在,基于这所有的一切,常驿丞是凶手的结果,也就没有谁去反驳了。
而梁王打心眼里也希望常驿丞就是真凶,这一来,外族制造混乱,天竺边不会将公主之死的愤怒怪在大周身上。
而来苏萱早点将这个案子办完,也就可以腾出时间去查宫里的溺水案,要知道那个案子皇帝可是给了苏萱三天时间,今天这一天就浪费在这个案子上了。
他为了保护好苏萱,让苏萱有足够多的时间处理溺水案,他只求速战速决,快速将天竺公主遇害案画上句号。
所以,不管眼前这个常驿丞是不是凶手,他都必须认定常驿丞就是凶手。
其实也不算是冤枉,毕竟这老小子是北辽奸细,奸细被发现本来就是死罪,如今天竺公主的案子即便不是他做的,他承担下来也没有问题,反正在一个死人身上加上几条罪名也无伤大雅了。
此刻见到苏萱那不安的样子,梁王走到苏萱的身边,询问道:“萱儿这是怎么了?天竺公主被害案就此了结,萱儿便可以全神贯注的专注于溺水案之上,不是很好吗?”
“梁王殿下,这个案子是不是办得太顺了?顺得让人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苏萱看着梁王说道。
以往她办案子,在结案的时候,心里总是十分踏实,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的感觉出现,觉得自己好像踩在了棉花上,总觉得自己随时可能掉下去。
“事实俱在,他也没有辩驳了,由此可见这件案子就是他所做下的,你别多想,接下来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溺水案里,争取在三天之内将案子给破了!”梁王安慰她说道。
天竺公主案现在这个结果,可是他们大家都希望得到的,皇帝因为这个案子是番邦外族人干的,不会牵累到大周,自然是会认同这个结果的,天竺那边,抓拿到真凶,并且已经将人押入大牢,也算是对天竺国有所交代了,天竺的国主应该不会再责难大周。
而这个案子,虽然是梁王一手操办,苏萱只是参与的审讯,没有起到任何实质的作用,但梁王却打算将这个功劳推给苏萱,毕竟苏萱才是这次案件的刑狱点推使大人,他将案子抢夺过去不太好,更何况他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大的一件事,就是照顾好苏萱,保护好苏萱,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真的可以吗?”苏萱眼睛里还是充满了怀疑,她总觉得这个案子不踏实,要知道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案,一旦出现错漏,是要有人被砍脑袋的,这种事情可是来不得半点马虎。
“放心吧,这个案子已经尘埃落定,你就把心放肚子里,专心去调查溺水案吧!”梁王很认真的看着苏萱,双手微微压着她的肩膀说道。
苏萱见到他那个样子,一把将他压在自己肩膀上的双手推开,然后躲开梁王的身子,并冲着梁王说道:“我先回宫,你自己先回去!”
“喂……你可是本王的王妃,把本王丢下算怎么回事?”梁王当即转身看着苏萱,一副委屈却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对着苏萱说道。
可苏萱哪里管得了那样多,当即招呼陆峰说道:“小镜子,陆峰带上弟兄们跟我走!”
“真的就这样走?”小镜子看到梁王的样子,再见到苏萱决绝的眼神,立刻对着苏萱询问道。
“不然呢?”苏萱这个时候双手叉腰,对着小镜子说道,“要不你留下,我带着陆捕头他们进宫去办案?”
“不要!”小镜子当即反对着说道,并立刻跟着苏萱他们一起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苏萱和陆捕头他们走在大街上,朝着皇宫方向走过去。
这个时候街道上一个脏兮兮的孩子被一个壮汉追着跑,不一会便气喘吁吁,没有办法再追了,于是停下脚步,喘着粗气叫道:“小子,你给我站住,昨天你偷了我的烤鸡,今天又偷了我的馒头,你也换个人偷行不行,老偷的一家的也不合适是不是?”
“都说我没拿你的馒头,你就是不信,我连偷你烧鸡的事情都承认了,两个馒头的事情是我做的,我干嘛不承认?偷烧鸡总比馒头值钱吧?”那小孩当即冲着那汉子说道,满脸的委屈解释不是自己拿的馒头。
“是呀,偷烧鸡都承认了,没有理由不承认偷馒头的呀!”苏萱听到这里,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对着陆捕头说道,“天竺公主被害案还有隐情,我们必须回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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