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这个药在天竺国并不算禁药,只是一种管制药!”苏萱听到这话,觉得这些东西对案情的分析和判断可以起到客观的作用,毕竟她没去过天竺,也不知道天竺那边对这个药到底什么态度,“只怕想查这种药的来源岂不是大海捞针了?”
现在听到莱德这番说法,算是对天竺官方对于这个药的处置有了一定的了解。
既然这个药只是属于管制药品的话,那一般人想要弄到这种药,只要开具官方的允许文件,便是可以拿到手的,这样一来,可以在公主饭食内投毒的人,以及毒药的来源就相对比较复杂了。
这让苏萱犯难了,原本这个案子牵涉的就是千里之外的天竺,她身处中原,想要去天竺调查这些明显不现实,所以她只能将自己的目光放在眼前这驿站内。
可是驿站内的所有天竺人都有可能拿到这种药,甚至于不是天竺人,也能通过官方允许的通道获取这种药,这就是说,驿站内所有的人都有嫌疑,她想要准确找到这个投毒的人,怕是没有那样容易了。
“点推使大人,其实这种药在我大周边境是不允许带入的,拥有这种药在身上都必须无条件遣返回去,但来自于天竺使团这种贵宾,按照国礼而来是可以免搜而入的,所以他们从天竺带过来这种东西也不无可能。”柳太医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很显然他知道苏萱想要找到曼陀罗的拥有者,却担心大海捞针,找不着真正的拥有者,于是柳太医向苏萱透露了这样一个信息。
这样一来,可以有效的将搜索和调查范围缩小,方便苏萱他们很好的掌握凶徒的行踪,摸排凶徒的真实身份。
“柳太医可是帮了大忙了!”苏萱听到这话,当即对着柳太医说道,并且十分感激的对着柳太医说道,“此案若是告破,苏萱一定向皇上为柳太医请功!”
“承蒙大人照拂,柳严感激不敬,但是柳严却不在乎功劳不功劳的,柳严只是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大人可以应允!”柳太医当即对着苏萱说道,并且第一时间对着苏萱提出来自己的要求,希望苏萱可以答应他的要求。
“柳太医只管说来,只要是不违背朝廷律法,而我苏萱又一定做得到的事情,苏萱一定答应下来!”苏萱听到这话,在对方出面帮她这样一个大忙的情况下,她似乎不好拒绝对方,于是她首先说了这样一句话,确保自己不被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给烦恼。
“放心,柳严要求简单,绝不会为难大人,而让大人陷入两难境地的!”柳严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柳严只是希望将这些碎片带回去,好好研究一下这曼陀罗毒性,说不定日后还能研究出个解药什么的,帮助那些误服曼陀罗的人,解救他们的生命!”
“柳太医这话,原本我是必须支持的,毕竟柳太医所做的事情都是在造福百姓,可奈何这些碎片是此案的证据,必须确保下来!”苏萱听到后当即对着柳太医说道,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稍微思索了一会,她接着对柳太医说道,“这样吧,你可以取少量一些拿回太医院去做研究,其他的必须留下!”
“多谢大人!”柳太医感激不尽,立刻跪在地面上给苏萱道谢,要知道这些东西看起来无关紧要,但在他们这些当大夫的人看来,这就是一个新兴课题,必须了解清楚善加利用才是真理,所以才会在苏萱的面前提出这个要求。
只是他没有想到苏萱居然会答应他的要求,同意给他一部分碎片,方便他去做研究。
“小镜子,你帮着柳太医,将那些要带走的部分给整理好!”苏萱也不好驳柳柳太医的面子,于是她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当即对着柳太医说道,并且第一时间安排小镜子帮忙。
“是!”小镜子立刻应声,然后开始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一块手帕,然后展开来,方便柳太医将那些碎片放进手帕内。
柳太医倒也不是个贪婪之人,拿够了自己的分量后,便第一时间向苏萱告退,并且出门,爬上了自己的马车,携带着那手帕和那些碎片离开了驿站。
见到柳太医离开了,苏萱正打算招呼何赵两个捕快去将外面的天竺使团叫进来,可这个时候却发现驿站外面并没有任何人在,西马瓦格和马哈尼也不见了人影。
“西马瓦格大人他们去了哪里?”苏萱这个时候询问梁王说道,要知道他们刚才可都在屋子里面,没有说留意到驿站客厅的人,所以这西马瓦格去了哪里,他们还真没有谁知道。
“可能是在处理惩罚马哈尼的事情吧?”梁王这个时候揣测着说道,似乎觉得除了这个,西马瓦格也没有理由离开这里。
要知道是他们的公主死了,这在天竺使团来看应该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在案子没有任何进展的时候离开这里,实在是说不过去。
“马哈尼今天的行为就是西马瓦格大人指使的,你真当西马瓦格能惩罚他么?西马瓦格也就是在咱们面前做作样子而已,这会指不定在哪里逍遥呢!”苏萱当即对着梁王说道。
“不能吧,他们的公主殿下还……”梁王还能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他们的公主殿下还躺在这里,这些当臣子的怎么可能不闻不问?
“刚才他们阻止我们插手这个案子,甚至要向我们大周发难,就完全可以看出来他们对这个公主并不是那样上心,公主死了,也只是在他们这次大周之行增加的一些麻烦而已,所以现在他们出去不理会公主的事情也就不以为奇怪了!”苏萱观察入微,对于那些天竺使团的做法,她已经看得透透的,所以这会出现西马瓦格离开驿站的事情一点也不奇怪。
她无法判定这帮人到底是因为异国风俗的原因,还是别有其他目的,她总觉得这些人对公主死亡的事实表现很反常,根本理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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