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你睁开眼看看我……”那熟悉的,略带薄茧的粗粝指腹,顺着她的下巴,慢慢转移,一会儿眷恋的摸着他最爱的一双眼睛,一会儿摸向她挺翘的鼻子,她紧抿着的樱唇,最后,缓缓向下,摸着她的脖子,锁骨,……
宁玉瑶再忍不住,终于将小脑转过来,眸子也不可思议的大睁开,又是羞臊又是恼怒的,却完全没有底气的瞪着景旭远,“旭哥哥,这是外面·······”这人可真不知羞。
她一双眸子水灵灵的,因为羞涩与窘迫,那双眸子现在更是璀璨生辉,有种潋滟惊鸿的美,只让景旭远看的心悸起来。
而宁玉瑶,在看到那景旭远面上的神情时,呼吸却不由微微一滞,以往众人眼中的表情冷厉而锋利的男子,此刻,眉目温和,浑身洋溢着的俱都是暖阳的气息,本是锋利逼人的五官线条,在此刻全都柔软下来,变得干净明朗,就如同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堕入情海的男子。
然而,他的目光却是灼热的,像是要把自己烧起来一般……他眼底隐隐藏着的那一簇光,亮得如同星辰,那双漆黑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她,眼底溢出一丝快慰又兴奋的笑意来,那妖冶又纯粹的风情,让宁玉瑶觉得,就这一眼了。
只这一眼,她便再也逃不开;只这一眼,沦陷的她如此心肝情愿,宁玉瑶略有些恍惚的,看着眼前的景旭远,慢慢的宁玉瑶心中也升起一股浓浓的自豪感:这眼前优秀的男子是为自己而改变的。
景旭远此时却是闷闷的笑出声,他的笑声愉悦至极,一边垂首下来,眷恋的吻她的唇,一边却也笑着安抚她,声音磁沉而嘶哑的说,“瑶儿,别羞……”
“旭哥哥,你学坏了。”宁玉瑶娇羞的埋到景旭远的怀里带着微恼的心轻轻的捶打景旭远宽阔的胸膛。
景旭远一把抓住宁玉瑶作坏的小手,适才瑶儿的手在自己怀中轻轻地抚摸,再这样下去,自己完全受不了这种温柔的对待,看到怀里因着自己抓住双手宁玉瑶不得不抬头看着自己,一双璀璨生辉的杏眼里面完完全全的装满自己,景旭远不由得抓起宁玉瑶的小手亲了一口说道:“瑶儿,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啊。”宁玉瑶认真的看着景旭远,“不过旭哥哥,你不乖,都不好好吃饭。”
“是我不对,让瑶儿担心了,不过我喜欢看你眼中只有我的样子。”景旭远眼角含笑的说道。
“是是是,我的眼里完完全全的都是旭哥哥,我叫胡管家将饭菜拿来吧,我们一起吃,好不好?”
“好。”景旭远牵着宁玉瑶往内室走。
宁玉瑶和景旭远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讲究什么寝不言食不语的,看到景旭远心情很好的用餐,宁玉瑶迫不及待地跟他说了这事,“旭哥哥,你跟威远侯府打过交道吗?”
景旭远仔细想了想,摇头道:“这些靠祖宗荫庇的勋贵,很多都是一代不如一代,如今的威远侯没什么建树,我也就没听过,你等等,我让墨羽去查查。”
“谢谢旭哥哥,你真好。”宁玉瑶欢喜的说道。
景旭远看着宁玉瑶十分激动地样子,眉头一皱,“瑶儿怎么问起威远侯府?”
“还不是为了大哥呗,那日我出门遇见菡嫣姐姐,结果她说霍丞相有意让菡嫣姐姐和威远侯世子定亲,要真是这样,我大哥可怎么办啊。”宁玉瑶大大咧咧的说。
“虽然如此,以后瑶儿还是把心思多放在我身上吧。”景旭远不满意的说道,大舅哥以前老是阻止自己与瑶儿相见,现在他也能尝一尝这种情爱思念的滋味,果然是一报还一报啊。
“旭哥哥,那你说到哪儿啊。”宁玉瑶秀那女道,“我可是把旭哥哥一直放在心上的,等会儿给你看个东西。”
等用完饭后,宁玉瑶就让清芷将自己准备的木匣拿来,景旭远一副好奇的打探那匣子里,装着的是什么,宁玉瑶走到景旭远身边轻轻地打开那木匣,只见里面装着一身在袖口和衣领处,绣着清雅的君子竹纹的白色缭绫中衣。
中衣上花纹的绣工,绣艺虽然简单,但是,即便是内行人却能够看出来,那衣服是花了大心思的,“呃,旭哥哥。里边是我做的……亵衣……”
宁玉瑶脸蛋红了红,却还是努力装作一副,自然的不得了的模样,再次搬出一个匣子,“这是给你做好的袜子。”
景旭远直直的看了她好一会儿都移不开眼睛,那眸光深沉的,好似还在压抑着某种太过沉重的情感,竟让宁玉瑶一时间也手足无措起来。
景旭远一把抱住宁玉瑶说道:“瑶儿,你真好。”像是将宁玉瑶当成光明和温暖一样,紧紧地抱住,不留一丝缝隙,“以后我的贴身之物都交给瑶儿好不好?锦袍,腰带,荷包,靴子,所以的一切”
“……好。”宁玉瑶语道,这样真心相待的心上人,怎么舍得拒绝他的要求,而且还是这么甜蜜的负担,甘之如饴。
三天后,威远侯府谢家的消息便由景旭远送到了宁玉瑶的手里。
宁玉瑶看着纸上的信息:谢逸风年方十八,武艺娴熟,靠着家中的关系进了金吾卫,但本身也是有真本事的。谢逸风为人品行端方,谦和有礼,平时闲赋在家或是与同僚一起出去游山玩水跑马比试,或是照顾弟弟,且他洁身自好,身边也只有两个母亲安排的识人事的通房,简直是古代丈母娘眼中的金龟婿,宁玉瑶为难的皱了皱眉,要真是这样,大哥可怎么办啊。
唯一引人产生垢词的就是如今的威远侯有两任妻子,原配早逝,留下一个嫡长子谢逸尘,后继室进门,生了谢逸风和谢逸云兄弟俩。谢逸尘却因先天不足,没到二十就去了,成亲三年的妻子始终没能为他诞育子嗣,世子位便落到了谢逸风身上。
谢逸风的母亲威远侯夫人,是威远侯的继室,对守寡的长媳照顾有加,跟侯府二房妯娌相处和顺,简直就是贤妻良母,但身为继室,难免有些流言,暗示当初原配所出的世子爷谢逸尘就是她害死的,好让亲儿子谢逸风继承爵位。
宁玉瑶看着手中的消息,客观的分析道,如果威远侯夫人真的谋害过原配嫡子,可见其心歹毒。宁玉瑶不觉得女人有心计是坏事,比如如今的威远侯夫人聪明地收服了侯爷的心,令其不再踏足几个妾室的院子,宁玉瑶只会佩服她聪明有手段,但手段不能用在害人上。
“旭哥哥查过吗?谢大公子真的病逝……”宁玉瑶问着身边的景旭远道。
景旭远捏了捏宁玉瑶嫩滑的小手,才道:“郎中、谢府老人都这样说,但当时情形到底如何,因时间太久,查不出了。”
暗卫也不是什么都能查出来的。就像是景旭远让他们去查谢逸尘,他们能查出谢逸尘哪年生了病,发生过哪些大事,却查不出谢逸尘生病时有没有人在药里动过手脚,除非当时就有怀疑,趁人家销毁证据前发现端倪,或是一直跟踪着,知晓来龙去脉,若是威远侯夫人若真的害了谢逸尘,当时她肯定就处理地干干净净了。
宁玉瑶有点犹豫了,查不到,可以解释成威远侯夫人是清白的,也可以说成她做了,但是毁灭了证据,按道理,她不该随便质疑人家薛夫人,可是万一呢?
宁玉瑶想为自家大哥打算一下,如果谢逸风真的是良配的话,自己就不插手了,就看大哥怎么让霍丞相和菡嫣姐姐改变初心了。
而另一边的霍夫人和霍丞相也在思量爱女的亲事,霍夫人想着的是:威远侯夫人继室不是那么好听,但是威远侯夫人愿意当继室吗?哪个女人能掌握自己的命呢,所以这门亲事关键还要看威远侯夫人好不好相处,谢逸风为人如何,婆母和丈夫的品行才知道是否能让女儿以后过得好。
霍丞相点点头:“我也听说过,可那都是捕风捉影的事,继室填房恐怕就没有不被人怀疑苛待原配子女的,夫人还需看看吧,毕竟我们的女儿也不差,不能只看着威远侯世子一人。”
宁玉瑶将景旭远查到的消息告知宁玉霁之后,就暂且放到了一边,毕竟追媳妇这件事儿还是要本人出马,自己在一旁再努力的跳上跳下都没用。
“小姐。”清芙推门而入,看着自家小姐又在练舞,瞬间又被迷花了眼,只觉得宁玉瑶一举一动之间都充满着媚意,让人痴迷。
“何事。”宁玉瑶转过头来,洁玉的额头的带着点点香汗,俏脸宛如天边柔和的晚霞,美丽动人,安静的闺房里,宁玉瑶那渐渐加重的喘息莫名地惹人心跳加快。
“你愣在那儿想什么呢,脸都红了。”宁玉瑶看着素来稳重的清芙居然是一副傻傻的样子,不免调趣道。
清芙红着脸别开眼,绕过宁玉瑶,一边背对她收拾软垫一边夸道:“刚刚小姐躺着不觉得,这一站起来,瞧着好像高了点呢。”说点小姐爱听的,小姐就会忘了她的失态了。
宁玉瑶大喜,“真的?”人已经跑到了镜子前。
清芙抱着软垫走到她身侧,含笑点头,“小姐确实长了些,不过小姐这岁数,本就是长个子的时候,也没法判断是不是晨练的功劳,不过小姐气色明显更好了,每天都鲜花一般清新娇艳,可见还是有用的。”
宁玉瑶心里越发欣喜,大齐女子婉约多才,但普遍身高较低,所以宁玉瑶生怕自己长不高。
“对了,小姐,魏妈妈让我问你,小姐的胭脂铺子取个什么名儿?”
宁玉瑶沉吟片刻道:“美人居。”
“小姐这个店名儿取得可真贴切。”清芙细细品味,不就是这么回事儿吗?
美人居,宁玉瑶暂定的是实行美容护肤保养一条龙服务,再用上自己的医术,加一项针灸,用来疏通穴位,内排毒外美颜,双管其下,还怕银子不进她的囊中?只是自己还是急需要找一个懂针灸的女人,自己一个古代闺阁尚未出嫁的少女,在外面走动始终是不方便。
想着要让美人居一炮而红,就一定要有与众不同的产品,想起以前大学时代做过的精油香皂,宁玉瑶心中一动,现在大多数的人家都是用的澡豆来洁面之类的,但其实宁玉瑶用过之后,想来用着也没有精油香皂那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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