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妹妹。”由清芙带着到宁玉瑶此处雅间的霍菡嫣亲切的招呼道。
宁玉瑶听到声音连忙转身,一脸欣喜的望着霍菡嫣说道:“霍姐姐,你也来了,快里面来坐吧。”
霍菡嫣莞尔一笑,正想进门,视线一下子就转移到雅间中的两个男人身上,霍菡嫣美眸微睁,显然是没想到房间中还有其他人,而且身份还不一般。
宁玉瑶察觉到霍菡嫣的一会儿的迟钝,随着她的目光集中到景旭远和古云庭身上。
至于古云庭完全是个自来熟,看到霍菡嫣这个大美女,又摇晃着他那骚包的扇子,装逼的说道:“霍小姐,自从上次一别,可让小生好生想念。”说完还抚了抚额角的须发。
本来这个话是有点虚浮的,只是霍菡嫣以前听过关于这位皇商世家的年纪轻轻的大家长,无意间也见过古云庭两三面,知道他的性子,自然不会少见多怪的。
霍菡嫣微微施了一礼,道,“古公子真是风采依旧。”说完又到景旭远旁边行礼道:“摄政王安好。”
景旭远直接用没有温度的眼神一扫霍菡嫣,难得的微微点了一下他尊贵的脑袋,这是瑶儿的未来大嫂,自然是要以礼相待。
至于他的以礼相待就是那微微的点头示意,一旁的宁玉瑶看到景旭远又是这幅样子,无奈的头痛,旭哥哥又回到高冷王爷范儿了。
“菡嫣姐姐,来坐吧。”宁玉瑶给霍菡嫣倒了一杯热茶,递到霍菡嫣面前。
霍菡嫣盈盈一座,笑道:“妹妹家的锦绣坊今日可真是出其不意,这么多的上品看得姐姐眼睛都花了。”霍菡嫣自然是真心的夸奖的,虽然在京城看到过很多常人可能一辈子都没见过的东西,但是在他们这种赏尽人间富贵的人眼里,都是差不多的,所以京城不缺乏好的难得的,但是却缺乏新意,所以锦绣坊的横空出世,霍菡嫣已经隐隐约约预想到了以后锦绣坊的盛况。
“菡嫣姐姐喜欢就好,以后来锦绣坊买东西自然是给姐姐打折啦。”宁玉瑶直接不含蓄的把霍菡嫣的夸奖接下了。
没等霍菡嫣回话,古云庭就一副好笑的样子望着宁玉瑶说:“你这小丫头,脸皮还真是和以前一样厚,功夫越发的深了。”
“要你管,”宁玉瑶不满的哼哼道:“你这大叔,还好意思和我一个小丫头较劲,脸皮比我还厚。”
这两个人从认识混熟之后,一直是这样一种针锋相对的相处样子,要是有一天不犟一下嘴,可能两个人都会浑身不舒坦,不过古云庭也老是不长记性,明明每次和宁玉瑶犟完嘴之后,都会被景旭远暗暗的收拾一番,下次见到宁玉瑶的时候又故态萌发。
霍菡嫣隐隐的视线游移,见到一旁的景旭远就像是两个人的背景板一样着眸子,但是目光至始至终都凝注在宁玉瑶明丽的巴掌小脸上,眸中只有她一人的影子。
就像是看着爱人一样,霍菡嫣脑中的想法一闪而过:这不可能吧,摄政王今年二十有二,瑶妹妹和他的年龄也稍微相差大了一点吧。
不过,不是这样的话,一向冷漠的摄政王怎么可能与宁家和瑶妹妹相交,霍菡嫣的视线又集到景旭远身上,是想要探清楚情况,只是景旭远敏锐的发现霍菡嫣好奇的打量,直接凉凉的扫了一下,霍菡嫣马上低下了头,这可真够冷的。
其实完全不怪霍菡嫣心里保持着浓浓的好奇,京中贵女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这位身份尊贵的摄政王,只是他迟迟没有成婚的意愿,连长公主膝下的妍郡主都是一直紧紧盯着这位爷,生生把年龄拖到了十八岁,要是再等两年的话,可真是成了一位老姑娘,倒是婚嫁可真的会出不少波折。
“菡嫣姐姐,我们去一品鲜用饭吧,等下好好的宰这富得流油的奸商。”宁玉瑶也算是忙了大早上,肚子了也慢慢地开始唱空城计了。
霍菡嫣颔首一笑。
古云庭听到这话,哇哇大叫的不服道:“小丫头,我怎么就是奸商了,我可是正的良心钱啊,你看看我眼角的皱纹都不知道多了几条。”
“说你是大叔还不信,一把年纪了还不找个媳妇,等着打光棍吧。”宁玉瑶乐道,古云庭也许是生意太大了的缘故,一直在外奔波不停,反而忽略了婚姻大事,而这个在情事上粗线条的货儿完全没觉得成亲有什么好的,所以一直拖着,差点让古家的老夫人愁白了头发,生怕这样下去会有一天断了根。
“这不是有你的王爷陪着吗?他都不急,我这么忙干嘛。”古云庭打趣道。
宁玉瑶下意识的转过头看了景旭远一眼,发现他面上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只有了解甚笃的宁玉瑶知道景旭远浅浅的变化,看来古云庭是撞在枪眼上了,不知道现在旭哥哥最想做的就是成亲吗,宁玉瑶甚是不厚道的想着。
等到了一品鲜之后,古云庭直接让掌柜的上了几道一品鲜现在的招牌菜,等到了雅间之后,宁玉瑶和霍菡嫣先将帷帽摘下,京城的一品鲜靠着京城的一条定河,外面是秀丽的定河风景,眼前是满桌珍馐佳酿,让不少人喜欢到一品鲜用餐,还不说一品鲜让人味蕾大动的菜肴,今天锦绣坊生意好得难以想象,宁玉瑶也总是歇下了最几日的操心,安心用起饭来。
宁玉瑶习惯地挑自己爱吃的菜夹,其中糖醋鱼的味道最为诱人,只可惜摆在旭哥哥那边,宁玉瑶悄悄看了两眼,贝齿咬唇。
景旭远自然是感觉到了宁玉瑶饥渴的眼神,从容不迫迅速无比地伸出筷子夹了一块糖醋鱼,放到宁玉瑶的碗里后,宁玉瑶见状,无比甜美的对着景旭远笑了笑,声音里充满感激的说:“旭哥哥,你真好。”便低下头,专心品尝。
景旭远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酒味醇香在口中散开,余光瞥向右侧,看着宁玉瑶眼帘低垂,细细密密有点卷,红唇微张,贝齿小口小口地咬着鱼肉,吃完一点便抿抿嘴唇,察觉有酱汁沾了上去,她会拿起摆在旁边的半湿巾帕,轻轻在唇上点点,点完了,酱汁没了,露出她樱桃般红润饱满的唇。
景旭远眼神逐渐转深,喉头滚动,想着看她刺绣时的文静,看她天真无邪的娇笑,再看她这样细致地吃鱼,娇憨可爱到让人可以忽略她的所有的坏……
景旭远抬起筷子,也想这吃一块儿鱼,察觉宁玉瑶目光又投了过来,又夹了一块到宁玉瑶的盘子里。
等晚上洗完了澡也没让清芙帮她梳头,直接让她先回去休息了,宁玉瑶则坐在桌头一下下的顺着长发,待干后便披在身后,然后坐在榻上开始打开各种盒子的膏脂往身上轻轻按揉,直到揉得差不多,这才细细的擦了手,然后从梳柜中取了一只勾画着三月桃花的胭脂盒。
这是魏妈妈给宁玉瑶的秘方,听她说,据说那方子是前朝皇太妃的保养秘方,后被侍侯的嬷嬷带了出来,如今已是鲜少有人知晓。
宁玉瑶不由打开了盖子,一股天然的桃花香便溢了出来,秘方毕竟是秘方,不似那头油胭脂般简单,做这么一小盒便足足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呢,用得也是春天最早的桃花苞,然后取了半盛开的桃花露水,再加以一种两瓣花藤的流液与两种无味香料密封了,存在地下四十九天,挖出后桃花已经化进了汁里,再经过淘煮浸滤,将一小坛最后制成了这么一小瓶晶冻般的粉膏,其中的繁琐已不是普通胭脂可相比。
不过效果自然是极好的,何况其中还蕴含了几滴灵泉水,宁玉瑶从初有月事后,便已经按照魏妈妈口授细心的保养着秘处,尤其是月事前后最是用得勤。
宁玉瑶拿了膏瓶,用干净的竹片从中取了黄豆大的三点,然后便在榻上褪了外衣,露出了肚兜和亵裤,先除了肚兜带子,宁玉瑶自从来了月事之后,明显的可以感觉到这段日子身体的变化,看着胸前两团白嫩的小包子便了出来,便是连宁玉瑶自己看着都极为满意,这么多年的牛乳总算没白喝,想必以后这一对就算不是巍峨耸山,也会是珠玉白雪。
而两个尖尖更如那白雪中的一点梅,宁玉瑶轻轻用手揉了揉,便取了竹片上的一点粉脂仔细的涂在了尖尖处,现在粉尖已经由当年极浅的颜色,变得嫩红起来,魏妈妈说如此保养可保以后颜色鲜嫩,不褪不深,当年听那服侍过皇太妃的嬷嬷说,皇太妃后来到了五十多岁,那两处仍然比得过十八岁的少女,极受皇上的宠爱。
虽然宁玉瑶面上羞红,手依然有条不紊的在身上抹了起来。
照常的过了几日之后,锦绣坊的生意也越发的稳定了,只是这几日一直见不到景旭远的身影,不免得让绿澜去打探了一下景旭远的行踪,结果传来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太上皇和太后在外游玩几年,终于要回来了。
宁玉瑶暗暗心想,怪不得这几日没见到景旭远夜探香闺了,而宁玉瑶不知道的是当宫中的小皇帝得到自家无良父母的要归来的消息,简直是要喜极而泣,大叹终于要解放了。
不过,宁家虽然与景旭倾和栗氏的关系很好,但是如果这个时候赶上去的话,那不是枪把子吗?所以宁家得到这个消息之后,还是一如往常的过着日子。
只是,景旭远却让人带来一个消息,因为太上皇和太后的回来,端午佳节的时候,两人便决定要在宫中举办端午节宴,五品以上的官职的家眷都要随着进宫参加宴会。
所以,宁玉瑶明白了,这次真的是要进宫了,而宁玉瑶也不得不感叹是大姑娘上婚轿,头一回儿。
因为要进宫,本来准备悠悠哉哉在家度日的宁家人不得不忙碌起来。
进宫参加宴会不同于一般的赴宴,魏妈妈当即对以惠娘为首的进行了速成培训,包括皇宫里各级主要主子的等级和份位,京中各种爵位、各级官员衣饰上的区分标志,见到他们的不同礼节、行礼的方式,甚至还简单说了皇宫的主要分布、宫宴的场地安排、周围的大致方位,以防万一。
幸好的是,宁家的人摸得清最大的一个问题,那就是:太上皇、太后、皇上的性格、喜好,毕竟是熟人,宁玉瑶心里倒是没有害怕,反而心里充满了迫不及待的相见的想法,毕竟这么久没见,而景旭倾和栗氏没走到一个地方都还不忘记让人给宁家也托一份礼物回来,特别是宁玉瑶,不知道收到了多少栗氏寄回来的珍品。
好在宁玉瑶五人的领悟力和记忆力都是常人无法比的,不过一个时辰就熟记下来,丝毫不错。
第二日早上,几人就像平日一样,练功洗浴完,就换上了崭新的衣服,宁玉霁穿一身宝蓝色暗紫纹云纹团花锦袍。宁玉瑶和宁玉渊难得有一次穿着姐弟装,宁玉瑶着大红色茶花穿蝶缂丝小袄配撒花长裙,宁玉渊穿的则是与宁玉瑶同色不同款的大红色暗红纹云纹团花锦袍,要知道自宁玉渊懂事了以来,最怕的就是娘亲和姐姐折腾他穿姐弟装,虽然很可爱,但是他心里苦啊,不知道有多少人把他认作一个女孩,特别是和自家姐姐穿一样衣服的时候,错眼一看自己,不明真相的还以为是女扮男装。
至于宁玉磊完全不在衣服上花心思,要不是惠娘帮他早早的准备好了,可能他觉得穿一身家常的劲装也觉得无所谓吧。
几人的衣服都是锦绣坊现在技艺最高操的绣娘亲手缝制、绣花的,此刻看着大少爷和二少爷玉树临风,小的两个也如金童玉女,上下一直不停大量的惠娘心里比喝了蜜还甜,家有儿女初长成啊。
巳时,魏妈妈又给几个孩子专门交待了一遍重要的注意事项,还让四人分别演示了给皇上、太后、太上皇行的大礼,这才满意地点头,有备无患,谁知道到时候在宫宴上太上皇和太后会不会突然提出要见宁家的人啊,毕竟关系在这里呢。
不到午时,魏妈妈让人准备了一些简单的午餐,几人吃过后就要出发。按照规矩,男子都不能带小厮,宁玉瑶和惠娘倒可以带上清芙和妙凝,很简单这两个目前是宁玉瑶身边最稳重的贴身丫鬟。
俩丫鬟都是有心的,一直压抑着紧张和兴奋,前几日旁听魏妈妈教导宁玉瑶三人,自己也努力记住一些看衣饰辨别身份的技巧之类,以免不小心冲撞了贵人,连累自家主子。
宁玉渊见此很不解:“妈妈,宫宴不是设在酉时初么?我们这么早去做什么?”
魏妈妈笑道:“进宫前是要搜身的,今日进宫的人多,在宫门外排队搜查就要两个多时辰,进去以后还要听安排找位置,去晚了会很麻烦。”
宁玉瑶暗自嘀咕:“还真是个金牢笼。”看到惠娘瞪眼过来,赶紧闭了嘴,朝宁玉瑶调皮地笑了一下。
惠娘无奈地摇摇头,其实她刚才还真没听清小儿子在嘀咕什么,不过以她对自家儿子的了解,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就对了。
马车到了宫门口,宁家人一下车就引来了众人的目光。
“咦,那是哪家人?”显然是不认识宁家的人,毕竟宁家崛起的时间还尚短,在京中露脸的机会也很少,又不认识的人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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