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河对面的血旗比武台,六大镖局正在比武,再次划分押镖生意。
面色略显苍白的乌埻,正站在血旗台上,趾高气昂的道:“还有谁不服,尽管站出来,否则都要听我师父的号令。”
“乌埻,你还真不怕死啊,到现在还敢跳出来。”脸色同样苍白的刘磔,带领着部分唐氏镖局的人,气势汹汹而来。
“这不是那谁吗?身上的剧毒居然解了,真是好本事。现在还敢来,还想尝尝本爷的毒功?”乌埻一看是手下败将刘磔,立即反击道。
刘磔不甘示弱:“说得那天只有我中毒一样,总比某些人被自己的毒功反噬,吓得落荒而逃要好。”
“那是你所为吗,你父子两个缩头乌龟,这些天躲到哪里去了,连面都不敢露!说起来你得感谢我师父他老人家,姓唐那小子以及唐历山等人,都是被我师父的名头吓得连夜逃跑的。否则你父子早就埋土里了,哪里还能捡到唐氏镖局的大半产业,站在这里和我耍嘴皮子。”乌埻横着眼睛不屑道。
刘磔气极,露出决然之色,对身旁的蓝衣青年道:”包师兄,拜托了。只要解决乌埻这个恶贼,三年后进入淬体池的名额归你了。“
“师弟爽快人,不枉我救你。”蓝衣青年身形一动,潇洒的飞上血旗台。
“阁下何人?”乌埻神色大变,蓝衣青年此时爆发出来的气势,明显是一名货真价实的一流武者。
“白阳门包搵钟!”蓝衣青年负手而立,傲然道。
乌埻神色变换不定,沉吟了一下道:“阁下出身高贵,何必插手这等闲事。家师毒掌飞鹰古尤镜,不知阁下是否认识?“
“少废话,他亲自来说,我还考虑一二。至于你,赶紧给我滚。”包搵钟非常不屑,他不是洛水附近的人,对于古尤镜不了解。他最近成为一流武者,更是意气风发,堂堂白阳门内门弟子,哪里会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你……莫要小瞧天下人!“乌埻强忍怒气。
“你还能站在这木台上三个呼吸,再说这话吧。”包搵钟突然道。
”休要小瞧人……“乌埻心中暗暗警惕,嘴上不服软。
只是话音未落,包搵钟猛然一跺脚,由长板铺成的血旗台,掀起一道木板浪花。
乌埻直接被震得倒飞出去,跌入水流湍急的洛水河中。
七大镖局的人见此,惊骇不已,敬畏的看着包搵钟。
这等鬼神莫测的实力,已经不是普通一流武者能办到的了。曾经高不可攀的唐历山,在包搵钟面前,只怕都是不堪一击。
乌埻水性不错,很快浮出水面,但伤势不轻,正要逃窜时,却一眼看到河对面,一身黑袍的古尤镜,鹰掠长空般在河面上飞跃。
“师尊……我在这里。“乌埻在水面上挣扎,对古尤镜大喊。
其他人也发现了古尤镜,惊得目瞪口呆,世上竟然有人可以运用轻功,踏着湍急的水面横跨洛水河。
这比起包搵钟,还要让人震撼得多。
古尤镜最终落在了血旗台上,气息却非常紊乱,第一时间对乌埻急切问道:“有收集到毒物吗,快给我!”
“是。”乌埻毫不迟疑,从怀里掏出一个密封的竹筒,扔给了古尤镜。
古尤镜拿到竹筒,立即捏碎,三只指甲大小的血红蜘蛛显露而出,却在他手心很快干瘪下去,他竟然是在以毒物快速恢复内力。
“轻功和毒功都如此厉害,毒掌飞鹰果然名不虚传,先前与令徒都是误会,在下深表歉意。“包搵钟被古尤镜的手段震慑住了,心中忌惮之极,连忙道歉。
古尤镜充耳不闻,对还在河水中挣扎的乌埻厉声道:“没用的废物,怎么就这么点毒物?”
“禀师尊,本来不止这些毒物,但刚才我被他打下水,其它五只竹筒被冲走了。”乌埻害怕之极,连忙把一切推给包搵钟。
古尤镜凶狠的眼神一转盯着包搵钟,猛然一掌拍出,强大的劲风席卷而过,直击两丈外的包搵钟。
包搵钟避无可避,连忙双手齐出,才挡住古尤镜单掌的强大劲力,两人相隔两丈隔空对掌。
但仅仅僵持了一个呼吸,包搵钟脸色大变,惊怒交加的吼道:”你个武林败类,敢以毒功吸我内力。“
古尤镜对包搵钟毫不理会,而是回头望向已经追到河边的穆宁,惊惧之色更浓。
几天连续逃亡,他的内力消耗严重,身上的毒物用光了,刚才踏水渡河,更是用掉了他剩下的大半内力,继续逃跑只有死路一条。
现在强行吸收包搵钟的内力,是逼不得已的下下策。
古尤镜回头,自然分了心神,包搵钟毕竟出身名门大派,见识不凡,连忙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以受内伤的代价,成功摆脱古尤镜的控制。
整个人看起来却非常凄惨,直接倒飞出去,落在河边,一步一个脚印,连退七步,才稳住身形,还忍不住噗出一大口鲜血。
七大镖局的人见识有限,看不出来里面的内情。在他们眼中,出身白阳门的包搵钟,竟然连古尤镜随手一记劈空掌都接不住,轻易被打下血旗台受伤吐血。
所有人对古尤镜敬畏之极,当即有人大喊:“古老前辈武功卓绝,震古烁今,我铁骎镖局拜服,今后以前辈唯马首是瞻,绝无二心。”
随着第一个人表示臣服,其他人争先恐后,纷纷附和,甚至跪下行弟子礼。
最终,只剩下刘磔父子,极其尴尬的站在那里。因为唐氏镖局的其他人,都纷纷表示臣服了。
此情此景,古尤镜却充耳不闻,对刚刚跳下马背的穆宁道:“姓唐的,论武功我是不如你,但说到轻功你还差了一些,踏水渡河不是谁都能行,等你过来我已经走远,你不要白费力气。”
古尤镜看似威风,其实有苦难言,刚才没有吸到包搵钟多少内力,还差点被自己的毒功反噬,导致现在无法立即逃走,站在原地平息反噬,为了防止穆宁有能力踏水渡河,他才出言扰乱穆宁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