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元凯没有想到的是王国良会一上来就对自己动用“武力”的。
他根本不知道,在过去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里面,他接连受到了双重的打击,而且是一个比一个还要令他难受的打击。
现在耿元凯说他自己也有份陷害他儿子王鑫磊的,又怎么能够让他继续控制住内心的那一团怒火呢?
王国良走到自己的办公桌旁边,端起放在桌面上的酒杯,一口喝完了杯中酒,然后奋力将手中的酒杯往躺在地上呻吟的耿元凯身边的地板砸了过去。
“啪”一声脆响,玻璃杯碎成了无数块的碎碴子。
有几块弹向了耿元凯的脸庞,将他的脸划出了一条条的伤痕,瞬间流下了鲜血。
王国良对着耿元凯厉喝道:“站起来,给老子一五一十地说出这个事情的前因后果。”
面对王国良的命令,虽然现在耿元凯自己也感到浑身发痛,可是他不敢不站起来。
他虽然平时在同事面前趾高气扬的,可是面对王国良这样的人物,他自忖还没有资格和他相互对峙跟硬刚。
忍着疼痛,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几道口子留下的鲜血,让他的神情变得有些狰狞可怖起来。
他调整好呼吸之后,缓缓地将陈超要自己配合陷害王鑫磊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听完耿元凯说完整个过程之后,王国良目光寒冷地盯着他问道:“出事那天晚上,是你安排那些媒体在第一时间进行的新闻报道?”
“是,是陈超安排的那些新闻媒体,我,我只不过是将他们带到出事的地点而已。”
“除了这个,你们还在后续做了一些什么?”
“陈超说,不能够让这个事情被你的势力所淹没掉,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里面,弄成一个全城轰动的新闻,要让王总他,他彻底身败名裂,让他以后都不能够继续在盛景待下去了。”
王国良终于算是明白过来了,为什么自己出动这么多的公关力量去压制这个事情,到最后都于事无补了,原来这两个混账玩意在背后不断地将此事扩大影响,导致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凑不上功效。
他盛怒地大喝一声:“混账玩意。”
话音落下,王国良再次挥拳对着耿元凯的脸庞砸了过去。
这一拳的力道非常巨大,加上王国良本身也比耿元凯要强壮许多,一拳头下去,将耿元凯打得口吐鲜血,牙齿都被打掉了一颗弹了出来。
耿元凯发出一声痛呼之后,恐惧地发出求饶的声音。
王国良看着他这副样子,怒吼一声:“滚,从此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在我的面前出现。”
他心里清楚,耿元凯之所以会陷害自己的儿子王鑫磊,主要的原因并不是他,而是陈超这个畜生。
他不过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傀儡和走狗罢了,就算今天自己将他打死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改变过来的。
耿元凯听到王国良的话之后,如临大赦,忍着疼痛,迈开步伐就朝着办公室外面冲了出去。
王国良牙关紧咬,背对着大门口的方向,他的身体在微微地抖动着,这是因为愤怒而导致的。
过了一会,他冷喝一声:“杨力。”
站在门口的一个青年马上应道:“老板,我在。”
“不要让耿元凯有继续留在北京工作和生活的空间,用尽一切的办法,让他和他的家人,在北京城里面没有任何的生存空间。”
“明白,老板。”
“陈超有消息了吗?”
“现在还没有,我已经让所有的渠道去找他了,您放心,一有消息,我一定会第一时间跟您说的。”
“哼!我就不信他还能够上天入地了。”
“老板,如果他离开北京城的话,那......”
“只要没有离开北京,就算挖地三尺,也要给我将他找出来,如果他离开了,用尽一切办法也要将他的下落找到。”
“明白,我会继续找其他人手去找他的下落的。”
“嗯!”
......
半个小时之后,王国良出现在了李雪琴的别墅大门口。
一下车,他就对自己的手下说了一句:“你们在外面等着。”
然后他大步流星地冲进了屋里面。
他的脸上带着几分冷厉的神情,双眉紧皱,眉梢间的怒色,有点明显。
容星耀和李雪琴正在大厅里面聊着什么事情,显得很是投入。
当他们听到王国良那急速的脚步声之后,同时抬头望了过来。
李雪琴马上露出一个笑容:“你来了?今天晚上就要和我们一起庆祝吗?”
王国良目光冰冷地看了他们两母子一眼,然后对着容星耀说道:“我想和你母亲私下聊几句话。”
李雪琴两母子同时愣了一下。
跟着容星耀点了点头:“那我出去外面透透气。”
说完,他起身离开了这个大厅,还非常识趣地将大门也给关上了。
李雪琴看到王国良脸上的神色,已经发觉有些异常了,便皱眉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王国良冷冷地看着她,用比他目光更加冰冷的语气对她问道:“容星耀究竟是不是我和你的亲生儿子?”
“这......你不是废话吗?我早就跟你说了,他是我和你发生关系之后就怀上的孩子,只不过,当初我一心想着要嫁入容家,而且和容旭辉也存在男女关系,所以我就说这个孩子是旭辉的。”
王国良大步上前两步,寒声说道:“那好,明天我就和他去做个亲子鉴定报告。”
李雪琴身体一颤,突然放大声音,抗拒地喝道:“你发什么神经?你是不相信我,还是自己没有自信?你们最近都跟亲子鉴定报告拉亲带故了吗?一天到晚就做什么亲子鉴定,我说他是你儿子,那就是你的亲生儿子,你也不怕做这些事情让我和星耀两人心寒吗?”
王国良看得出来,此刻的李雪琴脸上带着几分的慌乱之色,她的这一番言辞,正好说明了她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