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在郊外那片杂草丛生的土地上,却未带来丝毫暖意。
远处的山峦在朦胧雾气中若隐若现,四周荒草丛生,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通向未知的远方,这里人迹罕至,寂静得有些诡异。
容星耀坐在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里,眼神冰冷地望着窗外,他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方向盘,心中盘算着即将到来的会面。
昨晚凌晨,陈超那通充满威胁的电话还在他耳边回响,陈超狮子大开口,索要三千万,其中一千万要现金,其余两千万转到指定账户。
容星耀并非没有反抗之力,只是陈超手中握着他的把柄,让他不得不暂时妥协。
十点整,容星耀准时到达约定地点。
他从车上下来,身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修身的剪裁凸显出他健硕的身材。
他的脸庞轮廓分明,眼神中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狠劲。
身后,放着两个巨大,沉甸甸的黑色行李箱,里面装着那一千万的现金。
容星耀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雾,静静地等待着陈超的出现。
不一会儿,一辆破旧的面包车扬尘而来。
车刚停稳,陈超就从车上跳了下来。
他头发凌乱,眼神中满是焦虑与贪婪。
他穿着一件深色的衬衫,领口敞开着,露出白皙的胸膛。
看到容星耀和他身后的行李箱,陈超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迫不及待地就要冲过去拿行李箱。
“别急。” 容星耀冷冷地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威慑力:“钱我带来了,不过我有些问题想问你。”
陈超停下脚步,警惕地看着容星耀:“有什么话快说,别耽误老子时间。”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因为紧张和兴奋交织。
容星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你这么着急要离开北京,是出了什么事?”
他的眼神紧紧盯着陈超,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破绽。
陈超眼神闪躲,避开容星耀的目光:“不该你问的别问,把钱给我,我自然会告诉你想知道的。”
他的语气虽然强硬,但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慌乱。
容星耀心中暗自冷笑,他知道陈超肯定是惹上了大麻烦。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他更关心的是容小蕊母子三人的下落。
“我再问你,你把容小蕊母子三人软禁在了什么地方?”容星耀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起来,身上散发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陈超贪婪地看了一眼行李箱,舔了舔嘴唇:“先让我看看钱。”
容星耀微微点头,转身弯腰打开行李箱。
一瞬间,满满一箱的现金展现在陈超眼前。
陈超的眼睛瞪得滚圆,脸上露出贪婪的笑容,他快步冲了上来,伸手就要去抓钱。
“回答我的问题。”容星耀突然提高音量,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陈超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但很快,他又恢复了贪婪的本性:“在西山脚下的一个废弃工厂里,你把钱给我,我就告诉你具体位置。”
容星耀心中暗暗记下地点,继续追问:“我要具体的位置。”
他的态度非常坚决,而且目光犀利地盯着陈超。
陈超思索了一下,看到他身后的那些现金,对他说道:“一个叫做致恒的小钢铁厂旁边,有一栋两层高的房子,就是容小蕊一家三口待的地方了。”
容星耀问道:“你不会给我假地址吧?”
“我都要离开北京了,给你假地址,我有什么好处。”
容星耀看着陈超,心中涌起一股杀意。
这个贪婪又愚蠢的家伙,竟敢威胁他,现在软禁容小蕊三人的地址也已经得到了,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轻易离开。
就在这时,陈超似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的气氛有些异常安静。
突然,从身边的各个方向涌出六七个人,将他们两人团团围住。
这些人都身着黑色服装,脸上戴着黑色面罩,手中拿着武器。
陈超顿时慌了神,他惊恐地看着容星耀,“你......你想干什么?”
容星耀冷冷地看着他:“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地把钱给你?你太天真了。”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嘲讽和杀意。
陈超转身想跑,却被几个黑衣人拦住了去路。
他慌乱地挥舞着双手,嘴里不停地喊着:“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有证据,我有证据......”
他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容星耀一步一步地走向陈超,每走一步,陈超的心跳就加快一分。
“你以为你手中的筹码能威胁到我?再说了,我容星耀,是一个这么容易就被人威胁的人吗?你在做这个事情的时候,难道就不懂得掂量一下你是什么分量吗?”
容星耀站在陈超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今天让你尝尝得罪我之后的苦果。”
说完,他微微点头,示意黑衣人动手。
黑衣人一拥而上,将陈超按倒在地。
陈超拼命挣扎,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的反抗显得那么无力。
很快,陈超就被六个黑衣人给彻底控制住了。
一个为首的黑衣人对容星耀说道:“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容星耀轻轻地点头,冷冷地看了一眼被打的鼻青脸肿、奄奄一息的陈超,冷哼一声,将自己那两个行李箱扔上了自己的车尾箱。
在走进驾驶室之前,他回头对那个为首的黑衣人说道:“先将他控制起来,等我完事之后再来决定他的生死。”
黑衣人犹豫了一下,然后对他点了点头。
容星耀坐进了驾驶位上,看着车窗外的黑衣人和陈超,脸上渐渐浮现出了一个冷漠的笑容。
之前他还是有些不知所措的,因为这样的事情,他以前从来没有做过,内心中还是有些慌乱和担忧的。
可是,当他看到那几个黑衣人在一转眼之间就将陈超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时候,他反倒觉得这不是什么难事,也不是什么太让他担忧的问题了。
他甚至在这一刻,有种非常享受的感觉。
这种感觉,是金钱、地位赋予他的,原来有钱,真的可以让“鬼”给自己推磨的。
陈超是鬼,黑衣人也是鬼,这些鬼,都是冲着钱而来的。
他的脑海里面,再次回响起母亲对他说的那句话:人不能够太仁慈,仁慈的人做不了大事。
现在,他深刻地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