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毛晓芳瞪大了眼，然后又偷偷靠近对方，小声地问：“你知道是谁？那你快告诉我是谁呀？哎呀我真是太好奇了。”
姜招娣舔了一下唇瓣，余光瞥向前方，故作悬疑地说了一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毛晓芳：“………”
她撇着嘴，一副颇为头疼的模样，“招娣，你是不是欺负我脑子笨呀？你就不能把话说清楚一点吗？别让我猜了，你快说吧说吧——”
什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她周围那么多同学，谁知道是谁啊。
姜招娣的视线落在女生纤细的后背上，幽幽开口：“难道我明示得还不够明显吗？”
毛晓芳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忽地捂住了嘴，眼底闪过一丝震惊，“……不会吧！？”
居然是她吗？？？
可她上次成绩明明刚过二本线啊？
怎么这会儿就直接变成年级第二啦？
这也太令人震惊了吧。
“没什么不可能的。”姜招娣回想起姜语在门卫室的补课情况，表情早已麻木，“她成绩很好，只是生疏了些。”
毛晓芳大写的懵逼：“？？？”纳尼？成绩还分生疏和不生疏的！？
段长溪听着身后的动静，忍不住眉头微蹙。
她们的意思是姜语是年级第二？
怎么可能。
姜语连平时做试卷都要‘借鉴’的学生，她怎么可能是年级第二？
这也太荒谬了。
与此同时，康瑾站在讲台上终于忍不住敲了敲黑板。
“哎哎哎，你们不准说脏话啊，一个个都是高中生能不能有点高中生的素质？”康瑾敲完黑板后，大声开口：“你们安静下来，我就公布成绩，满足你们的好奇心。”
话刚落，教室里立马就安静了。
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来的寂静。
没办法，他们实在是太好奇了。
这年级第二到底是何方神圣？
康瑾抬手掩在唇边低咳了两声，唇角止不住地上扬，“行了，我现在就公布高三年级第二是……”
“段长溪，总分709，比上次高了一分，考得很不错。”
话落，整个九班又安静了。
刚有人想要欢呼雀跃，热烈鼓掌，突然就梗住了。
等等——
段长溪是年级第二！！？
那年级第一又是谁？？？
他们到底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啊？
这下，忽然有学生余光偷偷瞥向段长溪，看了又看。
段长溪听到自己是年级第二，刚扬起的唇角顿时一僵，放在课桌上指尖都忍不住蜷缩起来，眼底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他居然是年级第二？那年级第一又是谁？
如果是其他班级的学生……
他或许还能理解，可这人却是九班的？
段长溪想着想着，一个可怕的念头从脑海中浮现。
难不成，真的是她？
这不可能！一定不可能！
下一秒，康瑾的声音再次响起：“姜语同学，请你起立一下。”
漂亮的少女正支着下颌，眼神迷离，懒懒散散的，一看就是在发呆。
唰唰唰——
一下子，就因为康瑾的一句话，几乎九班所有学生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
纷纷瞪大了眸，猜想着某种不可能。
姜语听到康瑾的声音，还缓了一下才慢吞吞地站了起来，嗓音如同清泉相击，很是悦耳，“康老师，您叫我？”
康瑾此时看向姜语的目光那是十分的慈爱，恨不得立马当祖宗一样供起来的那种。
他笑着说，“恭喜你姜语同学，高三年级第一，总分729分。”
比年级第二整整高出了20分！
“除了化学，你其他学科均为单科第一。”
九班学生都傻了，个个瞪着眼，张大嘴巴。
“不会吧不会吧，我真的没听错吗？姜语居然是年级第一？我真的傻了。”
“我肯定出现幻听了，所以年级第一不是段长溪而是姜语？我的天，这消息也太劲爆了！上帖子肯定爆！”
“我决定了以后姜语同学就是我的女神嘤嘤嘤，她太牛皮了吧？”
“加一加一……”
这回九班学生虽然非常震惊于结果，但碍于姜语同学气场过于强大，几乎没人敢当着她的面儿去讨论她。
都是压着声音与各自的同桌小声逼逼，偶尔用震惊的目光快速略过那道纤细的身影。
姜语在九班看似参与感不强，可她就光凭那张脸存在感也是十足。
现在又多了一个年级第一的名头……
高三年级组这天，怕是要变了。
姜语听到成绩，只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她淡定地点了点头，表情也很淡漠，“谢谢康老师，我知道了。”
康瑾眉头一挑，总觉得对方过于平静了。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坐下吧，下课之后来我办公室一趟。”
姜语乖巧地应了一声好。
她缓缓坐下，靠着椅背，没什么表情，指尖搭在课桌上，宛若凝结的玉脂，裹着几分清冷。
九班学生中唯一比较淡定的就属姜招娣了，旁边毛晓芳知道真相后激动得不能自已，努力压制着声音，“招娣招娣，姜同学居然是年级第一诶！你堂姐也太哇塞了吧！！”
姜招娣闻言，颇有种与有荣焉感，笑笑：“那当然了，毕竟是我堂姐。”
毛晓芳握拳，“我决定了，以后就抱紧你和姜同学的大腿了！”
姜招娣又笑：“我都可以。”
“好了好了，成绩公布之后，我还有一件事要宣布一下。”康瑾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神色颇为严肃，“文化节要开始了，欢迎大家踊跃报名，都积极点啊，说不定还能给班上拿个奖回来。”
班级再次寂静无声，康瑾无奈瞪了他们一眼，“文艺委员毛晓芳，你组织一下班里的艺术节活动，必须要报三个节目以上节目到我这里来。”
“啊。”毛晓芳倏地站了起来，尴尬挠挠头，“康老师，您、您要我组织吗？”
她就是一闲职，压根没组织过什么文艺活动。
康瑾一字一句，“不然呢？”
毛晓芳咽了咽口水，“哦哦，那行……”
这话应得，着实没什么底气。
………
玉兰中学的艺术节在每年十一月中旬左右，也就是还有大概一个多月的时间可以准备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