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玉宸这次没有上前,更没有抓他,而是站在原地不动,良久后才放下手,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戚羽锡,吾说过,不碰你,但前提是你听话。”
他是想对他好。
可他发现,自己越是退让,他就越得寸进尺。
那他也只能见机行事了。
戚羽锡看着赫玉宸深邃的眼眸,心里开始计量他话里的可信度。
可似乎也没有其他选择了……
戚羽锡也不矫情,直接冲赫玉宸点点头道:“那你问我答!”
反正只要不说出他是穿越者这事,那什么都好说,他有的是能背锅的人。
赫玉宸没想到戚羽锡忽然这般坦然,愣了一下,随即眯眼问道:“你那侍女是怎么回事?你是怎知她是我妹妹的?谁告诉你的?她的母亲又是谁?”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多少有些应接不暇。
但只要戚羽锡能坦诚,就算只是一点,他也会原谅他的隐瞒。
戚羽锡见赫玉宸好奇心挺重,紧张的心,也终于有了一丝松懈,想了想,才低声解释道:“翠珠是你妹妹这事,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至于是谁,我就不方便说了,但你可以调查一下她的娘亲。”
反正原着里是她告诉翠珠真相的,那她肯定知道事情原委。
但她会不会告诉赫玉宸,那就难说了。
毕竟除了赫玉宸的母妃和李玉兰外,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赫玉宸闻言沉着的脸思索片刻,忽然冷声道:“你为何之前不说?”
“……”戚羽锡闻言直接翻了记白眼。
凸(艹皿艹 )!
瞧这话问的,真踏马的绝了!
要不是翠珠莫名受伤,谁踏马的愿意给自己招惹麻烦啊?
“之前不知道,昨天刚知道的。”戚羽锡一脸淡定,仿佛真有这事儿一样。
这撒谎就是个技术活,稍不注意就会把自己套进去了。
为了圆第一个谎言,还要撒无数个谎来圆。
靠!
烦死了!
赫玉宸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良久,见他不似之前那样心虚移开视线后,这才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屋里瞬间安静不已,仿佛掉根针都能听到似的。
戚羽锡下意识就咽了咽口水,都能清晰听到自己吞咽的咕噜声。
就在戚羽锡以为赫玉宸无话可说的时候,他忽然向他走近两步,然后大手一伸,便搭在了他的肩上,挺翘的鼻尖凑到他面前,深深吸了口气。
嗯?
什么癖好?!
戚羽锡汗毛都立起来了,全身充斥的拒绝。
就在戚羽锡将脸尽力往后躲的时候,赫玉宸这才忽然低语道:“刚才吾便闻着你身上有股香味,你莫不是……沾染了女人的胭脂水粉吧?”
至于怎么沾染的,那便不好说了。
除非……
赫玉宸的眼神忽然变得阴沉狠厉,仿佛一只嗜血的厉鬼似的。
戚羽锡一对上他的眼睛,本能的就转移了视线,看向其他地方紧张道:“太,太子殿下,我,我,我……”
他该说点什么为自己辩解啊?
这踏马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他身上哪里来的胭脂水粉?
上次有个小贩说送他,他都没要。
他这屋里……
不对啊,这不是有侍女吗?
戚羽锡顿时底气足了起来,一脸愤愤道:“这侍女这么多,她们伺候我的时候,沾染上很正常啊,你再宫里被那么多宫女伺候着,身上不也有香味吗?”
说着他就反客为主,凑近赫玉宸嗅了嗅。
嗯?
戚羽锡疑惑的又嗅了嗅。
嗯??
戚羽锡还想再嗅,赫玉宸却忽然抱住他,托着他的屁股将他往上举了举,声音暗哑道:“想嗅到什么时候?嗯?”
后面那声‘嗯’特别低沉撩人,仿佛醉酒了一般。
戚羽锡的心,一下就狂跳不止。
他和赫玉宸平视良久,赫玉宸的眼神渐渐迷离,慢慢凑近他的脸,温软的嘴唇轻轻贴上他的嘴唇,触感柔软温柔。温热的气息,也随之呼在他脸上,他瞬间就感觉整个人像是烧起来了一样。
等戚羽锡反应过来想挣脱时,却像是被狐狸精抽干了精气一样,整个人已经没了力气。
狐狸精?
虽然这词形容男人十分别扭,但那人要是赫玉宸,就绝配了。
这男人不但长得妖孽,撩人的功夫也妖孽。
前几次戚羽锡还能保持清醒,说自己直男,可时间一长,多多少少都会沉沦进去。
要不……摆烂?
反正不是有句明言吗?
生活就像是‘强J’,如果无法反抗,那就好好享受不是?
想到这里,戚羽锡立马伸手抱住了赫玉宸的脖子,狠狠吻了回去。
一回生二回熟的,不能总被赫玉宸牵着鼻子走不是?
那他只能用魔法打败魔法,走他的路,让他无路可走了!
赫玉宸没想到戚羽锡会忽然吻回来,而且和之前的主动献吻不同,这次他带了点不一样的情绪在。
赫玉宸的心脏顿时像是被雷电击中了一般,无比兴奋。
他用力抱着戚羽锡,吻得难分难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等到两人分开时,空气中都弥漫着甜腻的气息。
戚羽锡此时的眼神无比迷离拉丝,双颊更像是清晨集满露珠的花瓣似的,娇艳欲滴。
如果说赫玉宸像狐狸精,那他便是花妖了。
貌美绝尘,不谙世事。
戚羽锡用力踹息了好几下,才平稳了呼吸。
赫玉宸却食髓知味,意犹未尽的再次将脸凑过来。
戚羽锡见状立马按住他的脸,急切道:“可以了!可以了!一会儿就要出发了!”
踏马的,再亲下去就出事了!
他都感觉到对方某个硬物抵着自己了。
嘶,可怕!
赫玉宸却满不在乎的继续凑近道:“无碍,迟些出发也行。”
行个屁啊!
真是下半身思考的狗男人!
“不行!违抗圣旨是死罪!”戚羽锡摇头晃脑的拒绝。
真不能再来了!
他都感觉自己要弯了。
那可不行!
他还得老婆孩子热炕头呢!
赫玉宸见他态度坚定,也没强求,只是将人往怀里紧了紧后,这才放手道:“那你便去马车里等着吾,吾随后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