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垂眸,突然陷入深思。
梁辛韵的话让她深深动容。
韩沉确实是“行动先于想法”,他也曾说,他回东江,也没什么特别的感受和理由,但在角落里再次见到十年后,和宗政做交易的她时,熟悉、激动油然而生。
周沫设想,如果当时是自己看到韩沉,大概也如他一样吧。
有些人虽然是人生旅途中的一个景点,但也是不能错过的风景。
再次相见,依旧内心彭拜,恰如初恋时的心动。
三人和和美美吃了顿饭。
晚饭结束。
梁辛韵送周沫和韩沉下楼。
“上次韩沉不是说给你买了裙子吗?怎么没见你穿啊?现在这季节,穿裙子多好看。”
周沫略显不好意思地看韩沉一眼,“忘了。”
上次把裙子带回家之后,她就拿衣架挂起放在衣柜里,然后……再没想起来。
“买了就要穿,”梁辛韵说:“这么漂亮的姑娘,不穿裙子,可惜了。我前几天去逛超市,好多小姑娘都开始穿裙子了呢。”
周沫点点头:“行,那我也穿。”
梁辛韵满意一笑,“对了,你爸妈什么时候回来?”
周沫:“下周吧。”
梁辛韵:“行,等他们回来,一起叫来这边,咱们两家好久没一起吃饭了。”
“好啊。”周沫开心地笑着,看向韩沉。
韩沉也是一脸幸福。
梁辛韵看着眼前这小两口,感情明显升温,心里既感慨又欣慰。
“回去吧,”梁辛韵摆摆手,“明天还上班呢。”
“我们走了。”
“梁阿姨,再见。”
和梁辛韵道别后,韩沉和周沫回了湘滨雅丽。
吃饱喝足,周沫觉得惬意无比。
但没想到刚进屋换了鞋,韩沉推着她就往卧室走。
“抓紧时间,”韩沉说。
周沫皱眉,回头看他:“你要干嘛?”
“你说干嘛?”
“……”周沫呆愣片刻:“你有完没完?”
“要抓紧机会把之前欠的全补回来。”
“……”
周沫属实没想到这一层。
“你是不需要养精蓄锐吗?不应该缓两三天么?”周沫心说,这完全违背了她的生理常识,她都担心韩沉这是突然开荤,可劲儿作践,“小心弹尽粮绝,只剩前列腺液。”
韩沉笑了,“懂得不少嘛。”
周沫一脸小骄傲:“那是,想当初还上学的时候我就怀疑你不行……咳咳,就……查了些资料。”越说越没底气。
韩沉突然好奇,一脸玩味地看着她,“你那么早就对我……有幻想?”
“谁对你有幻想,”周沫死不承认。
“没幻想你担心我不行?”
“好奇,好奇不行?”周沫狡辩说:“再说,就兴你们男生看美女,就不能我们女生贪恋男色了?”
“看吧,你还是对我有幻想。”
“……”
越描越黑……绕进去了。
韩沉揉揉她发顶,“现在呢?还觉得我不信?”
“现在……”周沫顿了顿,笑着轻嘲一句,“快、男。”
韩沉的脸瞬间黑下来,眼神也变得危险起来,他俯身逼视,“你再说一遍。”
周沫嘟嘟囔囔,不敢直视他,“我说错了吗?你昨天晚上不是……三秒真男人……么。”
韩沉咬牙切齿,直接将周沫横抱起来,一脚踹开卧室的门。
周沫被吓到,立即搂紧他脖子。
韩沉将人往床上一扔,欺身上前。
新的一夜,开始了。
周沫注定要为自己的挑衅和不知好歹付出代价……
昨晚,十分钟的时候。
某人的表现不尽如人意。
周沫哪知道头一次是“快男”也是正常现象,毕竟没经验,感觉烈,受不了也正常。
她以为印证了自己当初怀疑他不行的想法,还劝韩沉,要不去找看看,找钟致丞挂个号。
反手韩沉就给她上了一课。
她不过调侃几句,这下好了,又被上课了。
狗男人,现在惹不得了。
翌日。
周沫没起来,请了半天假。
韩沉倒是按部就班去上班。
他靠在卧室门口,一脸得意的和周沫告别,“我去上班了。”
周沫趴在床上,浑身酸痛懒得翻身,听到他的声音,她微微抬头,抬手捞过枕头,撒着气往门口丢过去,“混蛋!”
当然,她早就没那么大力气了,枕头没有如愿飞到韩沉身上,而是在半空的时候,便落了地。
韩沉笑着,弯腰捡起枕头,轻轻拍了拍,扔在床脚。
“说好几次了,枕头不是用来打人的。”
周沫恶狠狠瞪他:“滚蛋,上你的班去。”
韩沉才不管她吼骂,笑着走上前,坐在床边,俯身轻轻吻了她脸颊。
“下午也别去算了,好好休息一天。”
周沫气呼呼,“都怪你。”
“嗯,怪我,”韩沉十分坦诚,他抬手拨过周沫耳侧的发,“早上想吃什么?一会儿我给你点。”
周沫轻哼一声,“你是尽兴了,就会糊弄我,给我点外卖。”
韩沉无奈:“我也想给你做,但,来不及了,我要走了。”
周沫挪了挪身子,趴在韩沉腿上,抱住他,“再给我一分钟。”
韩沉微微叹息,“行。”
周沫在心里默默数了十秒钟,松开韩沉,“你走吧。”
韩沉:“早饭……”
周沫:“不用管我,我自己能解决。倒是你……也没吃早饭。”
韩沉:“我都习惯了。”
周沫:“我明天早起,给你做。”
韩沉:“算了,我宁愿我俩多睡会儿。”
周沫:“好吧。”
韩沉捏捏她脸蛋,“我真走了。”
“嗯,再见。”
虽然只是上班,但周沫心里还是有隐隐的不舍。
打心里,她就不想和韩沉分开,就想和他一直黏在一起。
闹他,和他做些无聊的事,一起笑。
总之,什么没营养,就想和他做什么事。
但再不舍也没办法,韩沉可是他们这个小家的中流砥柱,要赚钱养家的。
韩沉走后。
周沫又睡了一会儿,才磨磨唧唧起床。
早上时候,韩沉的第一个闹钟响了,他没醒,倒是把困成狗还深度睡眠中的周沫吵醒了。
周沫迷迷糊糊,用被子将头蒙住,企图隔断闹铃声。
响了一会儿,好不容易不响了。
不消片刻,第二个闹钟又开始……
韩沉是起床困难户,没十个八个闹钟他起不来。
他睡得像头猪,可害惨了周沫。
大清早,天刚亮,却睡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