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南宫辰的威胁成功了。他手中的筹码让他赢了这场游戏。”苏若琅冷笑一声。
“不过,他这么做,就不怕萧云竹将萧云萝救出来之后,会狠狠咬他一口?”在秦墨卿看来,这样的事,萧云竹绝对做得出来。
“他当然怕。所以他肯定会留一手。”苏若琅的目光再次落在萧云竹身上。
她的身子会突然变得这般虚弱,绝对不止是因为被威胁了。
恐怕,南宫辰已经对她动了手。
“说不定,他已经对她用了蛊虫。”苏若琅只觉得脊背生寒。
她原来以为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中。
可如今才知道,南宫辰早就已经将自己要走的每一步棋都布好了。
只需要按部就班地下就行。
反倒是她,以为自己掌控一切,到头来却发现她手中的早就已经是死局了。
“先回去,从长计议。”秦墨卿将她带了回去。
苏若琅才坐下,白肆和柒月就走了进来。
他们两个人皆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怎么了?”苏若琅本没有心思应付他们,但还是问了一句。
“是我先发现的!”
“是我先发现的!”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苏若琅被他们吵得头疼。
“所以,你们发现了什么?”她呷了一口茶,生无可恋地问道。
“伽蓝的踪迹。”两个人又是同时说了出来。
苏若琅眸光蓦地一亮,“你们发现了伽蓝的踪迹?他在哪里?”
二人面面相觑,没有回答。
“该不会,你们两个为了争是谁先发现的他,并没有跟在他身后观察他去了何处吧?”苏若琅看到这两个人别扭的样子,就猜到了结果。
她到底是为什么会遇见这两个怨种还对他们抱有希望?
苏若琅只想狠狠给自己一拳。
“我这就去查!”柒月率先转身,一溜烟没影儿了。
“我也去!”白肆紧随其后,不甘示弱。
苏若琅看着这一对卧龙凤雏,说不出话。
“太上皇怎么说?”她感觉到一阵风,抬眼一看,是秦墨卿回来了。
他方才特意入宫,将萧云竹答应嫁给南宫辰的事告知了太上皇。
本来以为这次他肯定会紧张了,但他却依旧是一副淡然的样子。
“太上皇说,等。”然后就只和他说了一个字。
“等?等什么?等到什么时候?”苏若琅只觉得莫名其妙。
太上皇说话向来喜欢大喘气。
就喜欢吊人胃口。
“我也不知道。但他没有半点要给我提示的样子。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放弃了。还是说……他已经变成傀儡了?”
想到这一点,秦墨卿浑身发冷。
他下意识地看向了四周,而后让景安和轻风注意,不要错过任何可疑之处。
“倘若他当真已经成为了傀儡,绝对不会和你说等。而是会想方设法将你引入陷阱。”苏若琅并不觉得太上皇已经成了傀儡。
或许他的确有解决的法子,只是现在还不便透露,才会让他们等。
好歹也说说看要等到什么时候吧?
这样未免太没有意思了。
“柒月和白肆在京城发现了伽蓝的行踪,但他们一时疏忽,没有能看到他去了何处。这会儿正在四处寻找他的踪迹。希望他们能小心一点,不要被人发现了行踪。”苏若琅无奈一笑。
“他们在林老夫人那里学了这么多日的蛊术,对付一般人绰绰有余,应该不用太过担心。”就算当真被发现了,他们也可以利用蛊术逃之夭夭。
秦墨卿话音才落,白肆就走了进来。
“伽蓝就藏在皇宫里,好像是……崇安殿?”他努力地回想了一下,才想起那地方的名字。
“崇安殿?南宫辰倒是会找地方,知道南宫祁离开之后,那里就会荒废。”连苏若琅也没有猜到,南宫辰会将地方选在那里。
他的确足够狡猾。
“里面情况如何?是不是已经开始利用药人养蛊了?”苏若琅问道。
“是。里面有好几个笼子,与当初在山谷里看到的一模一样。笼子里装着的应该就是药人。”白肆狠狠一拳打在桌上,“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这般执迷不悟。”
“没有你的血,他居然也这么快就成功培养出药人了?”这进程比秦墨卿想的要快多了。
“说不定药人是早就有的。南宫辰那人心眼颇多,谁知道他是不是一直都是双线作战呢?山谷里的,或许只是试验品的试验品。”苏若琅对此倒是半点不意外。
京城里的药人,原本是打算最后再用的。
可是山谷出了事,南宫辰没有法子,就只能将京城里的药人也拿出来用了。
“这倒是南宫辰的作风。心思缜密,密不透风。”秦墨卿只觉得心头一窒。
当初培养药人的地点是林府,那么多禁卫军,不可能只成功培养出那么几个药人。
想来是南宫辰留了一半在京城,让伽蓝将另一半带去了山谷。
万一试验失败,也还有备用。
“要不要和之前一样,一把火烧了?”白肆想不出更好的主意,觉得一把火烧了最简单。
“如果能成功,自然好了。可有了上次的教训,只怕南宫辰早就有所防备了,轻易无法得手。”苏若琅摇了摇头。
“这么说,只能亲手解决那几个药人了。”白肆眉头紧锁,眼底是藏不住的紧张,“就怕我做不到。”
“做不到就不要勉强,万一被发现了,只会让你落入伽蓝手中。”要是让他再次成为伽蓝培养蛊虫的工具,烦恼只会更多。
“其实,最简单的法子,就是杀了伽蓝。”白肆冷冷说道。
“你和柒月加起来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还是不要想了。”苏若琅怎么会不知道这是最简单的法子?
但伽蓝那么厉害,哪里是说杀就能杀的?
“那可不一定。他会的蛊术,我也会。”话音才落,白肆就从她眼前消失了。
看得苏若琅惊愕不已。
那么厉害的蛊术,他居然学会了?
“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白肆得意的声音传来,却让人无法分辨他的位置。
他在伽蓝身边这么多年,尽管伽蓝什么也没有教他,耳濡目染,多少也学会了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