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砰！”
……
凌九霄的拳头连续落在万道武圣的身上，每一下都如同大山碾压而来，荡起阵阵巨响。
“哇……！”
万道武圣被凌九霄轰得吐血，与百年之前比较，他的气息不强反弱！
他分明已经解开了不止一重封印，依然被凌九霄重创，实在不可思议！
唯有一直旁观的药灵子神色如常。
百年下来，他将一切看在眼内。
论实力，万道武圣的确强于凌九霄一筹。
这是无庸置疑的。
好歹是名震一方的绝代武圣啊，哪怕变成傀儡又如何？
依然威风不减！
可是凌九霄素有手段，宛如打不死的蟑螂。
依靠近乎于无穷无尽的血气，和神级体质、惊人的神念与万道武圣周旋。
结果，万道武圣全力出击，几乎万道尽出，依然伤不到凌九霄。
反倒被凌九霄趁机磨砺他自己的道。
有些大道之力甚至从零开始，从无到有。
等他磨砺得差不多了，就逼迫万道武圣解除封印……一重，二重！
虽然万道武圣越来越强，但是凌九霄亦是如此。
除此之外，凌九霄懂得恢复己身，久战不觉疲倦，万道武圣却是不能。
或者说，当他本能想要依靠大道力量恢复的时候，凌九霄就出手逼迫，强行中断对方的恢复。
此消彼长，一晃百年，万道武圣解开二重封印又如何？
你血气、灵力大不如前，甚至神念锐减，这还如何和凌九霄斗。
“这小子不简单啊，竟然将万道武圣耍得团团转。”
药灵子忍不住多看了凌九霄几眼。
在过去，进入这里的武者都是被碾压的命运。
即便许久下来，偶尔有一人靠着绝对的速度优势闯入守关者后边的大门，都是极少的例子，不足为惧。
哪里有凌九霄这样正面硬撼而不落下风的……这是根本没有道理的啊！
“他将节奏把握得很好……万道武圣虽然是战争兵器，只是仅有本能，没有自己的灵智，终究是差了一筹。”
药灵子叹息。
其实，他是希望凌九霄闯过这里的。
毕竟，只有凌九霄成功闯过了，方能为小生死药海带来一丝解脱。
他想有人带来解脱。
不过，凌九霄此等方式，太过惊人，让药灵子有些接受不了就对了。
“五行之道，刀道，拳道……哈哈，万道武圣果真名不虚传，确实将大多数的道都修至小成程度！”
凌九霄越战越勇。
现在的他没有动用武极领域，但是处于一种玄妙的状态，仿佛在这一状态里面，他就无人能敌！
“轰隆！”
凌九霄又一次将万道武圣击飞。
如今的万道武圣，虽然解除第二重封印，按理来说，战力已经可以媲美大圣。
实际上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被凌九霄多番消耗，他就是有大圣战力，都没有足够的血气、灵力动用大圣手段，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动用不了大圣手段，凭着万道武圣现在的状况，尽管同样危险，可他杀不了凌九霄，反而要被凌九霄牵着鼻子走！
“痛快！”
凌九霄觉得畅快淋漓。
要是在外面，哪里有这么容易就镇压一位武圣了。
而且还是完美武圣！
“小子，你已经在这里拖延百年之久了，要么趁机击败他，要么等他解放第三重封印轰杀你！”
药灵子不耐烦地说道。
可不是么？
这里可不是你家的练兵场！
要么你杀他，要么他杀你！
“不急，我磨砺百年，差不多要水到渠成了。”
凌九霄回道。
“还要等你水到渠成？”
药灵子就差没和凌九霄吹胡子瞪眼睛了。
这小子还真将自己当成是一盘菜了！
莫非不知道药灵子可以催动封印，让万道武圣完全解放，一下子跨入帝君战力的范畴吗？
“对。”
凌九霄点头：“万道武圣的灵性被抹杀得很厉害，真的只是保留本能，所以我可以任意将他当成陪练，磨砺我的道。现在我这方面逐渐有了成就，自然就不需要他来陪练了。”
“哼！”
药灵子冷哼一声，认为凌九霄的态度实在不可取。
即便是家中养的一条狗都可能不知为何咬你一口，这是一位完美武圣呢，莫非连宠物都不如，杀不了你？
假如凌九霄陨落于此，真的是怨不得人了！
凌九霄没有在意药灵子的反应，而是悠悠说道：“我看得出，你希望我闯过此关，甚至闯关此地……虽然我不知道你出于什么目的，但是只要对我无害，你我就是目的一致，等我磨砺完了，自会替你完成心愿。”
“这小子……！”
药灵子一愣，没想到凌九霄看出了自己的心思。
“咦？”
凌九霄刚想迎上攻来的万道武圣，蓦然呆住。
这一瞬间，他百年来磨砺的道，如同百川汇海，轰鸣作响之余，化作一阵玄妙至极的能量，充斥四肢百骸！
“掌道！”
凌九霄猛然出掌，将杀到跟前的万道武圣一掌击飞！
“嘭！”
万道武圣被击飞的瞬间，凌九霄紧随而上：“指道！”
他的指尖宛如长矛，毫不留情地一次次贯穿万道武圣！
“噗！”
“噗！”
“噗！”
……
万道武圣血流如注，气息骤然虚弱不少。
“拳道！”
凌九霄一拳击出，赫然有着凡拳世界演化。
“轰隆隆！”
万道武圣被轰得上了天，又重重地坠落地面，一动不动。
看到这里，凌九霄微微一笑：“结束了。”
说完，他的气息陡然上涨，还在皇极境，却由天武皇晋级到了半圣！
“半圣！”
药灵子为之错愕。
没想到凌九霄前脚说完，后脚就水到渠成，晋入半圣层次！
半圣之后，就是化凡！
化凡了，凌九霄就是亚圣，凭着他这些年来显露出来的实力，定然是亚圣当中的顶尖人物！
“终于是踏上完美之路了。”
凌九霄展露笑意。
要是百年之前，他想要踏上完美之路，兴许还要多花工夫，或者靠着天武皇的修为和半圣、亚圣鏖战。
现在不必如此了，他已经踏上完美之路，不惧任何同级。
“的确应该结束了。”
一道沙哑而冰冷的男声毫无预兆地响起，令得凌九霄脸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