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嘭！”
“嘭！”
……
少年剑意纵横，杀得一尊尊考题妖灵丢盔弃甲。
虽然阻扰的考题妖灵越来越强，甚至到了非皇极境不可敌的地步。
可是，凌九霄在这里鏖战月余时间，杀了过半的考题妖灵就是吃干饭的么？
显然不是！
一路杀来，难度虽大，但是凌九霄同样获益良多。
乃至看到了不少自己的细小破绽。
“要是平日，我虽说会推演自己的招式，可是纸上得来终觉浅，寻常对敌，又很难一眼窥破错处在哪里。唯有如此不断杀敌，方能逐渐看清楚自己的缺漏。”
凌九霄的眼睛越来越亮！
感受到这一点的，远不止他一个人。
一直在天空监察战况的药灵子为此眉头大皱。
本来想要阻扰凌九霄，不让他如此之快就突破出去。
现在倒好，他越战越勇，一路横扫，分明是杀了过半的考题妖灵，速度依旧不减，反倒是隐约越来越快了。
“继续下去，十万八千考要在一年之内被他攻陷了啊。”
药灵子神色凝重。
因为起先他已经调动了诸多后面的考题来阻拦凌九霄，然而结果却是让对方多花数百息时间罢了。
实力根本不在一个层次！
……
“义父，你说他已经闯过十万八千考的一半了？”
安轻舞美眸睁大，不是很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不是吗？
依照她起初的推断，凌九霄月余时间，能够杀到三万考题左右就相当不错了。
要知道过去闯关的药系前人，可以做到这一步的都是寥寥无几啊。
结果呢？
凌九霄直接杀了过半的考题妖灵，如今还在鏖战当中。
“嗯。”
药神鼎无奈一笑：“看来他这一次外出游历收获巨大，他的战力，连我都有点不好确定了。”
“他不是地武皇而已吗？”
安轻舞依然错愕：“连天武皇都不是，战力怎么可能如此非凡！”
“天、地、玄、黄的确代表了修为的差距，只是你忘记，四个级别同属皇极境，是同一层次，同样的标准放在一些绝世妖孽上面，不是十分适用呢。”
药神鼎笑道：“例如小舞儿你在天武皇的时候已经镇杀一尊亚圣邪修，你的师兄更加恐怖，这又有什么奇怪的吗？”
“哼……哪里相同？当时我杀的亚圣邪修，恰好被我克制，而且又是普通亚圣，被我杀了，理所当然。”
安轻舞哼了一声，道：“反倒是凌九霄，他虽然在新人当中有着不俗名气，但是放在偌大的玄天学府，却是小浪花一朵。没想到游历一次，近乎脱胎换骨，一战成名，声名鹊起！”
对，细想一番，凌九霄在回归学府之后，的确是越战越强，无人能敌。
一战击败天屠会首领申屠旭日，又逼退黑白二仙，还在小生死药海之中创下记录……太过不可思议了！
估计谁人来看，都很难说得准凌九霄的极限在哪里。
或许他没有极限！
“好好地看着吧。”
药神鼎徐徐说道：“其实进入小生死药海闯荡，好处是很多的，只是危险亦然。但是他想去域外星空，只能凭着这样的方式去竞争资格，这是危险的尝试，是一场豪赌。若非必要，我一样不想你和他随便进入小生死药海。”
说到这里，药神鼎的语气变得有点沉重，安轻舞好奇问道：“义父，莫非小生死药海真有什么绝世危险？”
依照药神鼎的说法，小生死药海大致上可以分作三段路。
第一关是第一段，第二关则是属于中间位置。
绝大多数的药系奇才，都是陨落在第二关的后半部分。
至于第三段路，真正去过的人几乎没有。
偶然有那么一两个，都是进入不久一下子就死了。
连丁点情报都没能传回来。
不过，药神鼎是亲自去过小生死药海的。
或许药神鼎知道个中的奥秘。
“危险是相对而言，在我看来，是没有什么危险的了，而你和你的师兄，在第三段路，存活的几率最多不过三成。”
药神鼎没有细说。
“最高不过三成？”
安轻舞吃了一惊。
她是战力如何，药神鼎是一清二楚的。
一般的武圣都不一定赢得了她。
只有一些妖孽武圣方能完全镇压安轻舞。
现在说媲美平常武圣的安轻舞在第三段路都是不过三成的存活几率，会不会有点夸张啊。
“如果你进入第三段路，就会清楚我说的不是夸大之言。”
药神鼎没有多言下去。
见此，安轻舞没有深究，仅是一脸的若有所思。
……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
神武门众人轮流守在药系禁地的面前，静看凌九霄的进展。
尽管前面月余时间，凌九霄已经杀了过半的考题妖灵。
但是往后的难度确实越来越大，当凌九霄杀过了十万考题妖灵的时候，已经又过了三个多月。
“五个月的时间杀过十万考……此等速度不可谓不恐怖！”
“不过最后八千考方为是一大关键，每一考都是很难的了，非大药师不可闯！”
“大药师啊……有资格竞争药系首席，差不多都是大药师的实力了吧。差了的只是认证资格而已。”
……
在药系禁地围观的武者愈发多了起来。
由数百到上千再到数千，现在半年过去，每一日都有将近万人前来围观。
毕竟闯九大学系禁地的人不多。
千百年都难见一个！
更不要说凌九霄连破记录，屡战屡胜了。
终于，在凌九霄踏入小生死药海整整半年的时候，禁地之内有着巨大的神光冲天而起！
“这是什么？”
众人愕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是……！”
唯有黑白二仙神色巨变。
“他竟然闯过了第一关……十万八千考，仅仅半年时间！”
白仙喃喃自语。
他镇守小生死药海的入口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等妖孽！
小生死药海内。
“呼……！”
凌九霄缓缓收回道古剑，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展露笑容：“半年时间……十万八千考，终于闯过第一关了！”